但花霁月大哥哥這臉就是毀了，擺明了不想他們知道他的真面目。由此可以推斷，花霁月大哥哥原本的臉，真的很可能是跟檀親王大哥哥長的一模一樣，而之前那張風光霁月的臉，也隻是人皮面具一張。

　　不然用不着毀，直接頂着原來那張風光霁月的臉就行了。

　　那張風光霁月的臉，絕對不是花霁月大哥哥的真容！

　　如果真都是這樣，那檀親王大哥哥就很可能就是那背後之人！

　　可花霁月依舊隻笑不語。

　　見花霁月都隻笑不語，季驚白終于不在問什麼了，而是慢慢又淡淡道：“花霁月，我曾經以為，你不管如何，都不會對東昱不利。”

　　花霁月終于不是隻笑不語了，笑着開了口：“放心吧，我的确是不會對東昱不利的。至于你說的那些話，你要懷疑就懷疑去，你要認為是真的就認為是真的，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

　　“你的确不會？”季驚白冷笑，“你以為現在的我，會信？”

　　花霁月聳聳肩，“那随便你。”

　　他無所謂。

　　他回帝京，不是來交朋友的，而是想活在這裡，以曾經也開心過的花霁月的身份。

　　而且他母妃就是死在帝京的。

　　養父養母——花丞相夫婦也是死在這的。

　　他見過面，卻從來不能叫一聲父皇的父皇也死在這。

　　他嫂子，侄女，也死在這。

　　他哥也在這……

　　那不管他是生是死，是痛苦還是不痛苦，他都想在這。

　　季驚白其實也不指望花霁月能回答他什麼，花霁月一直都是不想說的話，甯死都不會說，所以，見花霁月這個态度，他也沒什麼訝異的，卻也沒再說什麼了，而是起身。

　　“果果，我們走吧。”頓了頓，還是又說了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幸好……我們從未深交。”

　　這樣，以後若是真敵對起來，也能下得去手。

　　花霁月仍隻是笑。

　　“大哥哥……”葉果果一邊跟着季驚白走，一邊不停回頭望着花霁月。

　　見狀，花霁月笑着趴在石桌上，一隻手摸摸自己此刻猙獰可怖的臉，才笑着用口型給葉果果無聲的比了四個字：“還真是我。”

　　這張臉，還真是我自己弄的。

　　“好狠……”葉果果看出那口型比對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地，她就喃喃了這兩個字。

　　真的太狠了。

　　她就算改狠的時候也狠的起來，但用燒紅的烙鐵一下又一下的對着自己的臉，将自己的臉燙成這個樣子，說實話，她應該做不到。

　　這世上估計也沒幾個人做得到。

　　“果果，你說什麼？”聽見他媳婦說了什麼，季驚白停下腳步，看着他媳婦，但手還拉着他媳婦的一隻手。

　　葉果果沒立刻說什麼，而是又回頭看了趴在桌上的花霁月一眼，才繼續跟着她相公走了，直到走出花霁月家的院子門，入了巷子時，她才不是怎麼高興的低低說了句：“大哥哥剛才跟我無聲的比了個口型，說他那張臉，就是他自己親自弄成那個樣子的。”

　　聞言，季驚白星眸幾不可見的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