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覺得石小藍可能得了抑郁症,要知道石小藍從來沒有當着她的面說過她不能生孩子,就怕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而如今,卻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
可見,石小藍是太壓抑了,而現在是在發洩,腦袋都有些不清楚了。
安靜也沒有将自己來月事的事跟石小藍說,而是趕緊安撫石小藍:“小藍,你别想太多,說不定這胎就是兒子。”
嘴上這麼說,安靜心裡卻在痛罵:去你的重男輕女!女孩就不是人嗎!
“我也希望是個兒子。”石小藍仍哭哭啼啼的。
“你别哭了,哭多傷身,你現在還懷着孕呢,要是個兒子,你哭壞了可怎麼辦。”安靜其實不想這麼安慰的,但奈何石小藍這麼在意這胎是不是兒子,她隻能如此安慰。
一聽安靜這話,石小藍立刻止住了淚,一邊擦還留在眼眶裡的淚,一邊連連道:“我不哭我不哭,要是個兒子,被我哭壞了,可不得了。”
安靜真想給石小藍一個大白眼。要是是一個女兒,你就可以随便哭,哭壞也沒事對吧?
不由地,安靜想到了自己,若是她真懷孕了,生了個女兒
安靜立刻看向蕭長翊,見蕭長翊也在看着她不,她家相公是一直都在看着她,他的眼裡就隻有她,然後,她就笑了。
她家相公有她就夠了。
而且,她家相公也說了,若她和他能有孩子,是兒是女他都歡喜!
接着,安靜又寬慰了石小藍幾句,石小藍才能勉強笑出來。
而就在這時,安富找來了。
一見石小藍真在安靜這,安富就放下一顆心來,并笑道:“桂大嫂說你出村了,我就想着你肯定是來安靜和蕭大哥這串門來了,果不其然,你真在這。”
石小藍見安富來找自己了,才真心笑了出來,起身問:“你怎麼找來了,不是去給二叔家幫忙去了嗎?”
安富走到她旁邊,憨笑道:“二叔也沒啥忙好幫,幫了會就沒事了,我就回家了,回家見你不在家,不放心,就來找你來了。”
明明是冬天,但安富頭上卻出了一腦門子汗,可見是匆匆趕來的。
石小藍拿出手帕給安富擦汗,自己的相公關愛自己,也讓她心情好了很多,臉上笑容也就更多了些。
安靜看着安富和石小藍小兩口這樣,心裡感慨萬千,卻也沒說什麼,隻希望安富對石小藍的心,能超過要一個兒子的心。
安富都來找石小藍了,石小藍也就沒有再待很久,又跟安靜聊了幾句,才和安富一起回家。
站在院子門口,目送安富和石小藍越走越遠,安靜歎了一口長氣。
有兒子才叫後繼有人的思想已經在這些人腦海裡根深蒂固了,更已經滲透到了這些人的骨皿裡,她就算想糾正也糾正不過來。
“相公,還是你好。”安靜真的很是慶幸自己能碰到她家相公。
若不是她家相公,她都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會怎樣。
蕭長翊沒說話,隻是扣着她的後腦勺,用額頭親昵的輕蹭了蹭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