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家都在縣城裡開得起米鋪了,”安龔氏繼續陰陽怪氣,“家裡自然是有好多銀錢的,架子也就大了,也就不怕得罪我們家了,你這一跟她嚼舌根,她自然逼着我相公在她米鋪幹不下去辭工。”
自己被冤枉就算了,還害的她手帕交也被潑上污水,石小藍也就更急了,剛想反駁安龔氏,可安靜卻已經比她先一步高聲開了口。
“龔氏,你空口白牙說的很歡啊。”安靜高聲笑道。“你若是去将你相公安富叫來,他若是親口說是我逼的他在我家米鋪幹不下去,這事我就認了。你去叫啊。”
聽到安靜的聲音,石小藍和安龔氏這才知道安靜來了,方才他們都沒有注意到。
安龔氏心慌不已,嘴上卻硬氣道:“我相公老實本分,又心地善良,哪怕你們再對不住他,他也是不會同你們計較的。他自是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你們難堪。”
“說的還真好聽。”安靜氣定神閑的笑道。“我看啊,是你相公沒你那麼厚的臉皮,來這裡撒潑吧。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窮出一肚子氣來了,想你相公重新到我家米鋪上工,但我們不願意,你心裡就記恨,而現在你家更窮了,也就更恨我了,但又拿我沒辦法,隻能來找好欺負的小藍的麻煩。”
安靜就這麼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揭穿一切,安龔氏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的大聲罵道:“你胡說八道!”
安靜仍不急不緩,“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大家也能看的明白。自己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就來污蔑人,就别怪我不給你留一點臉。”
安龔氏氣的要死,“你說我空口白牙,我看你倒是真的空口白牙!明明就是你為了石小藍而逼的我相公不得不辭工的!”
“是嗎”安靜仍氣定神閑,可她還沒開始又反擊,就見安富急沖沖的跑來了,嘴裡還嚷着安龔氏的名字。
安龔氏一見安富,頓時那叫一個心虛。
安富跑到安龔氏身邊,還沒來得及跟安龔氏說話,安靜就朝他笑道:“安富,你來的正好,你媳婦說是我為了小藍而逼得你去年不得不從我家米鋪辭工的,你如今來了,趁着大夥都在,說一說是不是這樣,若真是這樣,大夥也好同情你、唾棄我啊。”
安富臉皮一直都薄,被安靜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沒臉見人。
安龔氏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但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催促道:“相公,你快跟大家說啊,那米鋪的工作就是她為了石小藍逼的你不得不辭的。”
這怎麼也是自己的相公,應該不可能當着外人的面讓她顔面掃地的。安龔氏心裡如是想着。
安靜淺笑盈盈。
蕭長翊面無表情。
倒是石小藍,見安龔氏這個樣子,覺得是自己連累到了安靜,就生起氣來,怒道:“安富,做人要講良心!之前安靜幫你家多少啊,你們現在日子不好過了,就來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