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也知蘇承禦是想她給西雲多做點事,她倒是不生氣,相反,她還相當佩服蘇承禦,竟然有此等魄力,敢大殿之上就這麼給她要官做。
這裡可從來沒有女子當過官。
女子都是男子的附屬品。
思及此,安靜笑道:“相公,承禦他的确有帝王之風,也難怪義父對他寄予厚望。”
蕭長翊不語。
“好了相公,”安靜笑着安撫,“義父不是說了麼,哪怕我當了這農士,我想去坐班就去坐班,不想去就算了,隻不過是在我這親王妃的頭銜上面再多一個很小很小的頭銜,跟現在其實根本沒什麼變化。更何況,我還沒當過官呢,以前也沒有女子當過官,我這算是第一個,肯定會被載入史冊的。以這種方式載入史冊,你說說,多威風啊?”
“還有啊,”安靜又道,“義父也說了,到時我若是去坐班,可以帶上你和孩子一起去,哈哈,可以帶家屬一起,你想想那場面,反正我是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好玩,真是太逗趣了。女子當官就算了,還拖家帶口一起,我那些男同僚看到,絕對會被氣的吐皿。”
蕭長翊見安靜眉飛色舞很是開心的樣子,很顯然,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生氣蘇承禦給她這個小官做,甚至還覺得日後若是無聊可以一家去坐坐班,讓人吐吐皿,日子肯定更加有滋有味。
于是乎,蕭長翊也就不生氣了。
然後,他一聲不吭的松開安靜的手,拿着蘇承禦讓密探順便捎帶來的那封很厚很厚的信出了内室。
等蕭長翊再回内室,安靜發現蕭長翊手裡沒信了,她就問:“信呢?”
蕭長翊仍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嘴上卻淡淡說着:“讓人又帶回去了。”
“噗。”安靜瞬間樂的夠嗆。
蘇承禦可是話痨啊,那麼厚厚一封信,她家相公卻看都沒看就讓密探又帶回去給他了,他絕對會覺得話根本沒說出來。
這還不算,這還好似話都到嘴邊了,最後卻隻能卡在喉嚨裡,那麼多話卡在喉嚨裡,對于蘇承禦這個話痨而言,肯定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哈哈哈相公你”安靜都快要笑岔氣了,“你真是絕了!太絕了!”知道怎麼樣能狠整到蘇承禦那個話痨。
蕭長翊不說話,隻是又坐到床邊,然後,又将安靜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六月初六,西雲國整個國家上空雲呈五彩,如此奇觀,大家都驚奇不已,紛紛擡頭觀看,唯獨安靜和蕭長翊這,壓根沒人有空管這奇觀,因為安靜要生了,大家都很忙。
蕭長翊更是擔心的寸步不離安靜,緊緊握着安靜的手。
安靜則疼的死去活來。
“蕭相公,你娘子要生了,我們要給她接生,你是男子,不宜待在這。”接生婆見蕭長翊還在房間,就催着蕭長翊出去。
蕭長翊哪肯出去,他家媳婦疼成這樣,他要守着他家媳婦。
可他還沒開口說他不出去,安靜就忍着痛急急開了口:“相公,你不要走我痛好痛你陪着我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