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計策,腦袋瓜子異于常人
第569章:計策,腦袋瓜子異于常人
何苗沉吟了片刻,“水果在哪兒?我看看如何了,還能吃麼?”
鳳申帝便忙讓人去随意撿幾個過來。
一瞧,何苗暗呼神奇,果子殷紅光滑,散發出濃濃的果香味,竟然還新鮮如昨。
鳳申帝也無比欣喜,“聽說上一批是果商收走,能保鮮三個月,朕不信,如今親眼所見,不得不服了。”
其實,果樹是用山泉水稀釋過種下的,山泉水能讓人起死回生,這果子能保鮮如此之久,一點也不稀奇。
隻不過鳳申帝不清楚這一點而已。
何苗撿起一顆小一點的,吃了一口,頓時清香味四溢。可能蒸發了些許水分,這果子分外的甜,如蜜汁一般。
她又撿起方才自己從空間裡帶出來的果子吃了一口,滿嘴的汁液,一樣清甜,果味濃了些,水分足,就是沒有方才這個甜。
何苗拿了兩個給齊一鳴,還不忘招呼鳳申帝,“聖上,這兩種果子放的時間長與短,口感也不一樣。不過,都一樣好吃,你也嘗嘗。”
齊一鳴卻将她手上的拿走,左右各咬了一口。
這是自己吃過的,這人,真是......
何苗臉色微赫,隻鴕鳥似的低着頭。
鳳申帝倒沒留意,她拿起兩個果子端詳一番,鳳目一亮,“咔嚓”咬了一口之後,根本停不下來,吃得那叫一個歡快。
何苗瞧着好笑,方才她怄氣,分明沒吃多少晚飯,卻說“吃得好飽,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眼下卻一口氣吃了兩個有雙手那麼大的果子,那不自打嘴巴嗎?
倒也沒有拆穿她,隻道,“聖上,這果子您留十顆拍賣,宮中留百顆,剩餘的,統統送往别個國家的君王,每個國家送十顆。當然,那幾個曾經一起密謀想聯盟的幾個國家不要送。”
鳳申帝不解,“這些果子有治百病的功效,若是送給他國,倒是能得到許多饋贈,我們收獲是巨大的。可若是他們反而起了貪心與歹心,繼而與烏塔藏聯手,前來搶奪,又該如何?”
對于這個,何苗顯得兇有成竹,“不會。我救過這些國君,被他們國家奉若神明,我也曾說過,如我這般有着神奇手段的,我們國家還有許多這樣的人。是以,即便他們内心蠢蠢欲動,卻也十分忌憚,不敢亂來的。他們唯一的選擇,便是與咱們交好。我們送出了如此珍貴的東西,他們定會加倍飯還。”
“原來如此。”鳳申帝點點頭,看向何苗的眼裡,滿是贊賞,“就這麼點功夫,你就已經權衡了利弊,這腦瓜子真是異于常人。”
何苗羞澀一笑,“時常聽夫君分析政事,耳濡目染之下,妾身便學了點皮毛。”嬌羞地看了齊一鳴一眼,眼波流轉,滿眼的愛意,很是風情萬種。
鳳申帝:“......”猝不及防,又吃了一把狗糧。
齊一鳴看她一眼,拖過她的手,狠狠在她手心掐了掐:你這狡猾的小東西,又拿我當擋箭牌,等我回去看如何收拾你!
手上也沒舍得出力,何苗一點兒也不覺得疼,笑着睨他一眼。
鳳申帝:我内心受到一萬點暴擊,我不活了!
接下來,又說了許多關于眼下的局面、應對之策等等話題,制定了一個又一個計劃,臨近半夜,何苗夫妻才告辭皇帝,打道回府。
可他們還未出禦書房的門,便有一群人提着燈籠簇擁着一位千嬌百媚的女子匆匆而來。
何苗想着這或許是個麻煩,便下意識地往齊一鳴身後躲開。
“聖上。”女子身穿華麗的宮裝,如弱柳扶風、妝容精美,是個絕世美女。
她在皇帝跟前盈盈行禮,含羞帶怯的,令人愛惜。
“愛妃深夜前來,所為何事?”鳳申帝身姿挺拔,雙手背負在後,嗓音一下子低沉、冷漠了許多。
“聖上,臣妾有要事禀告,您可否......”一雙潋滟水眸盈盈看向齊一鳴夫妻。
要自己離開?求之不得!
不等鳳申帝說話,齊一鳴便已躬身道,“微臣告退。”一手緊緊牽着何苗。
鳳申帝忽地又煩躁了,不耐地一揮手,“走吧。”
齊一鳴拽緊何苗倒退而出,何苗緊挨着他,那名女子又目下無塵,倒也沒有留意到她。
兩夫妻出了殿門,便聽見裡邊傳來那女子嬌滴滴、軟糯糯的撒嬌聲,何苗聽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不知鳳申帝是如何忍受的。
外邊夜涼如水,一枚彎月躲在了樹梢後,像是不願受擾。
宮人對齊一鳴無比熟悉,見到他隻會屈膝行禮,而不會盤查他。
兩夫妻手牽着手并肩走着,雖靜默無言,卻有種脈脈溫情在其中流淌,兩人都很享受這難得的相處時光。
走了一陣,齊一鳴身上起了汗,率先打破甯靜,“我來背你走吧?”
皇宮裡有着大大小小的宮殿,遊廊、走廊九曲十八彎,離大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何苗搖搖頭,笑睨他一眼,“不用的,我想和你走走。”
齊一鳴莞爾,倒也沒堅持。
大手牽小手,月色拉長了兩人的影子,時而重疊,時而分離,糾纏不休。
走了一陣,何苗忍不住低聲說,“相公,我與鳳......”想着這裡是皇宮,不能提“鳳申帝”,便又改了口,“我與你師兄,沒什麼的,就當姐妹,不,就當兄妹一般。”
齊一鳴默了默。
他自是能看出,媳婦與鳳申帝兩人眉宇間一片坦蕩,沒有半點暧昧,可見都沒有情愫夾在裡頭。
鳳申帝偶爾對她流露出的欣賞與喜歡,那也是她的一廂情願,與媳婦無關。
可是,自己妻子與别個男子相談甚歡,一副找到人生知己的樣子,心裡頭又怎會不吃味?
何苗見他不說話,心裡頭有些無奈。
先帝為了培養鳳申帝,從她一出生便讓她假扮男子,隻怕連她自己内心都以男子自居了,才一直瞞着齊一鳴等人。
自己若将這個秘密說出,齊一鳴等人必定不能再與她相處自如,她也定然會知道,不再信任自己不說,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她隻怕還會想法子除去自己。
是以,為了道義、情義也好,不辜負她的信任也罷,總之是不能說。
她抿了抿唇,“相公,你不信我麼?”裝出七分幽怨,三分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