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85章 我死了,你可別掉眼淚
第1卷 第285章 我死了,你可別掉眼淚
他所求真的不多的,怎麽,誰都要争奪呢?
南霜還在說:“當然,如果你置你的名聲于不顧,可以繼續用南家來威脅我。”
江餘現捏着南霜的下巴,臉色突然變得冷厲,“阿霜,你以為這能威脅到我?”
南霜并不畏懼,她同款面無表情,“很顯然,能。”
江餘現笑了,這令南霜的心倏地一沉,一股不安漸漸的籠罩着她。
“阿霜,你大概忘了,我很變态的,”江餘現貼在南霜的耳邊,“屋裏有監控啊,小視頻我也有的,全方位無死角。”
南霜一下子懵了,眼睛一點點瞪大。
“所以啊,你的得寸進尺,令我很不爽,就這樣吧,簡誠呢,再多蹲幾天,吃點苦頭再放。”
說着,江餘現在南霜冰涼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之後,他起身,對上南霜怒意外露的臉,輕笑,“別做傻事,聽話。”
他望向南霜背後的窗外,暮色四合,夕陽将要落下,“說不準,過幾天,我就……玩夠你了呢。”
南霜有種被人戳着脊梁骨瞧不起的滋味,她盯着江餘現的背影,仿佛要把他的後背,戳出一個洞。
“江餘現,你這種魔鬼,你……不得好死。”
說着,南霜眼周泛紅,盈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這樣啊,我死了,你可別掉眼淚。”江餘現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
南霜笑着,“肯定會掉的。”
江餘現一怔,眼角流出一絲喜悅。
可是下一秒,他卻聽南霜補充道:“開心得掉眼淚。”
江餘現後背僵了僵,胃部的痛意席卷全身,嗓子裏湧出皿腥味,一股抑制不住的惡心襲來。
他握拳,不敢多呆,邁步出了卧室。
關上門後,江餘現靠在門上,喉結不停滾着。
不一會兒,江餘現面帶寵溺,嘴角上翹,他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他那雙桃花眼蓄滿傷痛,性感的唇翹起高高的弧度,就這樣拖着殘破不堪的身體,一步步離開有他心上人的地方,離開他們的家。
他的背影是那麽憔悴,那麽孤單,那麽寂寞。
到了車庫,江餘現痛到渾身冒冷汗,好像被水浸泡過一般。
他別無他法,艱難的給薄以澤打了通電話,虛弱的說:“老薄,京城壹號地下車庫,來接我。別喊120,別讓她……聽到。”
此刻,郦園。
顔一晴雖然收到南霜報平安的消息,但,她根本放不下心。
吃飯的時候,顔一晴唉聲嘆氣。
她戳着飯粒,幾乎吃不下飯。
薄以澤挑眉,“江餘現是有分寸的人,別人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吃飯。”
顔一晴在神遊,嘴上沒把門的,下意識便說:“江餘現跟你一樣渣,有什麽分寸啊,我……”
一道探究的目光,灼灼的落在臉上,顔一晴恍然驚醒。
她都說了些什麽!
“我我我……”顔一晴咳了咳,“我說的是以前的你,不是現在的你。”
她對上薄以澤的眼睛,緊握着筷子,努力維持,避免被薄以澤看出端倪,“以前的你,你沒辦法否認吧。”
薄以澤隐約發覺,顔一晴在躲閃,這令他生出一絲患得患失。
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阻止了他繼續追究。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眉心一動,拿着手機站起身。
跟顔一晴保持着足夠的距離,薄以澤方才接通。
薄以澤這麽一走,顔一晴松了口氣,她抿唇,朝薄以澤離開的方向看去。
她低下頭,心裏冷哼,這人,是不是太過欲蓋彌彰?
顔一晴認為,很明顯了,薄以澤肯定是瞞着她,在算計什麽的,不然,接通電話而已,他何必走那麽遠。
“吃飯不準挑食,”挂了電話,薄以澤皺緊眉頭,朝顔一晴走過來,表情冰冷,“晚上早點睡,如果時間來得及,我回來陪你,別等我了。”
他急匆匆叮囑顔一晴兩句,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外套,便大步往外走。
顔一晴本想問他一句怎麽了,他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又是唐又欣吧……
顔一晴低頭吃飯,精緻美味的晚餐,吃起來簡直味同嚼蠟!
顔一晴煩躁的戳了下米飯,有些懊惱。
事到如今,她的情緒怎麽還是能夠輕易的被薄以澤影響呢?
而就在這時,頭頂籠罩着一層陰影。
顔一晴放下筷子,往旁邊看去,“……薄以澤?”
她很奇怪,“你不是有事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薄以澤擡起手掌,把顔一晴的頭按在他的腹部,拍拍她的小腦袋,“我不是渣男,以前不知道,以後不會是。”
顔一晴仰起頭,“啊?”
“記好了。”薄以澤松開她,彎下腰,輕吻她的額頭,“今晚,我八成回不來,早點休息。晚安,我的晴晴。”
薄以澤走後很久,顔一晴始終保持着愣怔的動作,一動不動。
薄以澤的話,假是假了點啊,可是,聽起來真是……好聽啊。
顔一晴垂下腦袋,苦澀的彎着嘴角,這就是說,越美好的事物,往往就是越危險的吧。
薄以澤冷着臉,一路飙車,趕往京城壹號。
原本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愣是被他壓縮到十分鐘,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燈。
抵達目的地,薄以澤迅速找到江餘現的車,拉開車門,便看到江餘現在副駕上,捂着胃部在顫抖。
“麻煩了……兄弟。”江餘現臉色慘白,唇上也沒個皿色,根本瞧不出生命力,費勁的掀起眼皮,看着薄以澤。
薄以澤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心不停下沉。
他瞥了眼江餘現脖後的抓痕,百年不遇的爆了句髒話,“草,你特麽是在打送死炮嗎?”
江餘現咧着嘴,笑,“新名詞,新奇哈。”
“閉嘴!”
罵完,薄以澤沒敢再多說什麽,立馬上了車,這個情況一秒鐘都耽誤不得。
黑色的豪車風馳電掣,似一道閃電,嗖得沖出京城壹號。
薄以澤在乎的人,總共那麽幾個人,江餘現便是其一。
他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工作,這樣想來,他們二人彼此陪伴成長,是在一起時間最久的。
晚上十一點,薄以澤依舊守在手術室外,他站在窗戶前,痛苦的按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