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神墓内,一直有個傳說。
傳說中,天神墓乃是靈界天神界的一角,由于當年三千道尊圍剿吞天族人将天神墓打入虛空内,漂浮至此。
那位吞天族人卻還未死,并且以通天法力鎮壓了三千道尊,将他們關押在天神墓某處,逼着寫下了他們一身所學所得。
這便是天神墓内流傳着的寶藏。
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無數天神墓内的修行者,妄圖找到寶物所在,可也都徒勞無功。
直到多年前,陣法師孔鹿從下界而來,以通天法陣之力在天神墓中搜羅星空,終于找到了一點寶藏迹象。
拿着手中的羊皮卷,林白輕輕展開,其上寫着密密麻麻的小文字,寫都是孔鹿尋找寶藏的蹤迹。
烏鴉跳到林白肩頭上,一同看向羊皮卷上。
随着文字一個個入目,林白似乎看到了那一座寶藏的蹤迹。
“……我一直很好奇,若是三千道尊的寶藏真的存在,他是如何做到這麼多年來都不曾被任何修行者發現的?”
“天神墓内的修行者,修為都在道境以上,感知力驚人,散開感知,方圓萬裡都在掌控之中,地底百丈也無所遁形。”
“若是有擅長法眼和探寶的修行者,手中手段層出不窮,無數人的尋找豈能一無所獲?”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三千道尊的寶藏被一座極其強大的法陣籠罩着。”
“那座法陣就如同一座封界大陣般将寶藏和天神墓隔絕,無法感知到,更無法尋到。”
“以此為據,我與一位主修煉器的朋友配合,他鍛造出了一種能飛越天神墓的傀儡甲蟲,我在甲蟲之上刻錄了一種能探知隐秘法陣的法陣!”
“甲蟲飛掠天神墓,我感知到了許多的法陣存在,但在一一辨别之後,卻無一是我要尋找的。”
“但我沒有放棄,多年苦尋。”
“終于甲蟲給予的反饋,讓我初步判斷出有三處地方可能是三千道尊寶藏的埋藏之地!”
“第一,冰原大雪山深處的風暴山脈,這也是我與朋友一起探索的第一處地方,可我們去了之後,此地除了無盡妖族之外,再無任何所得。”
“第二,天池城之下,便是三千道尊的寶藏所在,來到天池城探索多年,雖然沒有找到三千道尊的寶藏,但卻在此地找到了當年創立天池城前輩的墓府!”
“也是這些墓府的所在,讓我與一衆朋友反目成仇,最終隻能含恨而終!”
“雖然我知道我已經是強弩之末,無法在去尋找第三處寶地!”
“但依照我的判斷,大雪山沒有,天池城也不是,那麼就隻有最後一處地方了!”
“在那個地方,我陣法甲蟲飛掠而去的時候,并沒有回來,我感知到甲蟲似乎進入了一片特殊的空間,隻能進,似乎不能出!”
“這個地方便是……葬龍淵!”
“原本想探索完天池城若是還沒有找到寶藏,那我們就會去葬龍淵走一遭,卻不想發生了這等事情,哎……”
文字寫到這裡,便戛然而止了。
收起羊皮卷,林白雙目露出一絲駭然。
孔鹿在天神墓内找尋多年,判斷出有三處地方可能是三千道尊寶藏的埋骨之地,大雪山深處和天池城他們都找過了,但卻沒有找到,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處了。
“葬龍淵!”
林白記得,那地方乃是天神墓内兩大鬼修的族地之一,葬龍淵下有着無數修為強大的鬼修。
去過青墟戰場之後,林白對于鬼修還是有些敬畏的。
畢竟葬龍淵雖然并沒有經常在天神墓内露面,但葬龍淵的威名卻是讓天一城都不敢輕易靠近。
得知三千道尊寶藏的所在,林白心中便有了去葬龍淵探探的意思。
但林白不值得是……那位巨神,如今也在葬龍淵附近療傷。
“烏鴉,你去過葬龍淵嗎?”
林白沉吟少許,對烏鴉問道。
雖說林白來到天神墓時間不短了,但是對于天神墓的了解,林白還是遠遜烏鴉。
烏鴉在天神墓中浪迹多年,去了許多林白都不曾到過的地方。
人族四大主城,妖族領地,青墟戰場,都有烏鴉去過的影子。
“葬龍淵嘛,去過是去過,哪裡就是一條深不見底是深淵,鬼修依附着兩側石壁開鑿洞府修行!”
“葬龍淵越往下,越是黑暗,是那種太陽星都無法驅散的黑暗!”
“實力越強的鬼修,便躲在葬龍淵的越下面。”
“我不曾去過葬龍淵的底部,上次去葬龍淵是因為其内一位鬼帝手中的寶物,想要去盜走,可還沒有到手,便被鬼修追殺逃走了。”
“林白,葬龍淵并不好去!”
“葬龍淵很小,源遠比不上青墟這麼龐大!其内生活着的鬼修衆多,若是誤入其中,幾乎難以逃出!”
烏鴉歪着頭,将自己腦海中想起來的所有消息,告知林白。
“先離開此地,然後在做打斷吧!”
聽見烏鴉的話,給林白心頭埋上了一層陰霾。
對于葬龍淵并不了解,林白也不好随意前往,還是先離開此地之後,想辦法探清楚葬龍淵的虛實,才能有更好的辦法應對。
将孔鹿墓府的所得全部收入儲物袋中,林白又将觀天鏡拿出來,瞧見鏡面上浮現出的白須老人三人身影,他們依舊走到強弩之末,在無法往前走出一步。
不得已,三人依舊開始原路返回了。
“這觀天鏡似乎很有趣,等離開後,得好好研究研究。”林白把玩了一番觀天鏡後,再次收入儲物袋中,轉身離開這座大殿!
當林白走出大殿,廣場上再度浮現出光門,林白走入其中,離開孔鹿墓府!
……
白貓雪獸族地内,禁地雪山中某處洞府内。
白須老人、甯柔、袁叔三人的身形浮現在洞府内,白須老人面色蒼白,氣息紊亂,但身上卻沒有多少傷勢,頂多是耗費了許多靈力和心神而已。
反觀袁叔和甯柔,這二人就慘了,離開墓府後立刻就攤在了洞府内,渾身傷痕密布,鮮皿直流将二人變成了皿人。
儲物袋内諸多寶物使用殆盡,家底掏空才勉強保住一條命,若非是白須老人覺得這次準備得不充足,打算返程了,否則的話,在過一時半會他們恐怕都得死在陣法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