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楚帝降罪!”
林白也看出楚帝的想法了,要麼不罰,要麼全部一起罰。
否則的話,僅僅隻罰李沫,那麼上官桐、趙仙塗等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林白也是主動出手之人。
若是隻罰林白,陳魚樂、孟擒仙必然也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他們是占理的一方。
而面前的二十多位武者,全部都是大宗門大家族的弟子。
雖然楚帝在楚國之内擁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力,但畢竟若是處事不公,也會遭到許多人的非議。
所以,楚帝便打算一起罰。
大家都受罰了,那就誰都别說誰虧了。
而且楚帝也有意借此好好警告警告這些來到楚國帝都的聖子聖女們。
這些聖子聖女們,在各自的宗門和家族之中,都是類似于太子級别的人物。
除了家族和宗門内的長老之外,沒有人能管得住他們。
可他們如今來了帝都,那就不能讓他們太橫行無忌了。
若是真鬧出太大的亂子,誰都不好收場。
楚帝目光陰沉地從陳魚樂、孟擒仙等人身上一掃而過,低聲說道:“林白雖然是被迫出手,但終究也是知法犯法,再讓你執掌昭刑司執劍使的令牌,那就不合适了。”
“你交出執劍使的令牌,此事便就此過去吧。”
聽見楚帝的處罰,林白也表示接受。
昭刑司執劍使,等同于楚帝的欽差大臣,在帝都之内擁有着絕對的權力。
而且還能号令昭刑司武者。
如此楚帝将昭刑司執劍使的令牌收了回去,也算是給了林白重罰。
也足以讓李沫等人心悅誠服。
“多謝楚帝!”
“林白領罪。”
說話間,林白将昭刑司的令牌雙手奉上。
老太監貴公公擡手一招,便将令牌攝入手中。
楚帝朗聲說道:“各位都是來自于各大疆域内的聖子聖女,乃是魔界東域青年武者之中的表率,你等離開宗門,在外便代表着各大宗門和家族的門面。”
“還請諸位聖子聖女們,為天下武者以身作則,切勿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也别給自己的家族和宗門蒙羞!”
楚帝一番呵斥,衆多聖子聖女拱手一拜。
“謹遵楚帝教誨。”
聖子聖女們不敢忤逆,隻得乖乖聽教。
畢竟楚帝不僅僅是楚國的主宰,更是當今魔界屈指可數的強者。
若是抛開楚帝的身份,他依舊是諸位聖子聖女應該尊敬的一位強者,一位前輩。
他的教誨,林白等人自然要洗耳恭聽。
“都退下吧。”
楚帝冷淡說道。
“晚輩告退!”
衆多聖子聖女一禮,轉身走出了奉天殿。
李沫也在奉天殿之外,領了五十棍天威棍,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最終被趙仙塗和孫缪扶着,才返回了家族之内。
這一場鬧劇,這才收場。
二十多位聖子聖女并肩走出皇宮,那一股壓在衆人心頭上的壓力,這才消失不見。
“呼。”
“終于出來了。”
“這楚國的皇宮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走入其中,不自覺便被壓制了心魄。”
“是啊,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一位大神通者凝視着我們一樣。”
不少聖子聖女回頭看向楚國皇宮,都心有餘悸的長舒一口氣。
林白、陳魚樂、孟擒仙、聶殇、易和澤、陸青君六人走在一邊。
趙仙塗扶着李沫,與其他的聖子聖女走在一旁。
李沫被打得皮開肉綻,走出皇宮後,惡狠狠地看向林白,冷聲吼道:“林白,陳魚樂,今日之事,我李沫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魚樂和林白還未回答,孟擒仙雙目一閃,冷聲說道:“李家聖子這麼想打架嗎?那要不然我們離開帝都,找一個無人之地,大家松開手腳,痛痛快快的厮殺一場?”
李沫不屑地看向孟擒仙,冷聲說道:“手下敗将,何以言勇?”
手下敗将?
聽見這四個字,孟擒仙心中怒火中燒。
當時孟擒仙對李沫出手,卻遭獨孤命用“幽冥劍指”偷襲,将孟擒仙打成重傷,才敗在李沫手中。
孟擒仙咬牙切齒地說道:“李沫,若不是我被奸人偷襲,你豈能是我的對手?”
“獨孤命,月宮的一指之仇,我記下了,日後有機會,定會再次讨教玄冥聖教的手段!”
孟擒仙盯着獨孤命說道。
獨孤命冷冷一笑,沒有理會孟擒仙。
從皇宮走出來,天色已經大亮。
衆人也沒有在玩樂的心思,便各自散去。
陳魚樂拱手說道:“幾位兄台,抱歉,這一次因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擾了我們的興緻。改日若是諸位還有興趣的話,我們再去月宮走一遭吧。”
孟擒仙幾位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就是,陳兄就這麼說定了,改日我們再去。”
易和澤苦悶問道:“還要去啊?”
孟擒仙說道:“這一次前去,都沒有玩到什麼東西,下一次去,我帶你們好好玩玩。”
林白笑了笑,也是答應了下來。
衆人分别,各自向着住所走去。
林白也返回了天水宗行宮。
剛剛回到行宮外,林白便瞧見二長老和喬沫、秦瑤等數位武者,急沖沖從行宮内走出來。
林白不解的問道:“二長老、喬沫師姐、秦瑤師姐,你們如此匆忙,是要去什麼地方嗎?”
“聖子師兄,你回來了。”秦瑤和喬沫一瞧,頓時松了一口氣。
二長老急忙問道:“林白聖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為何會在月宮動手?”
林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二長老和秦瑤喬沫幾人聽聞了月宮的事情,又聽見林白被楚帝召見入宮了。
二長老擔憂楚帝會對林白不利,亦或者是林白要被重罰。
所以這才打算帶着喬沫和秦瑤入宮為林白求情。
卻不料。
幾人剛剛走出行宮,便瞧見林白已經回來。
林白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沒什麼事情,都是一場誤會。”
二長老問道:“那楚帝召你進宮,沒有為難你吧?”
林白說道:“也沒有為難,隻是将昭刑司執劍使的令牌收回去了。”
二長老松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楚帝将昭刑司指揮使的令牌收回去了,那便算了吧。”
喬沫此刻皺眉問道:“聖子師兄,你為何會去明月坊呢?”
喬沫開口發出了靈魂一問。
林白一時間臉上露出了尴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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