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戰不禁挑眉一笑!「那以丘少的意思是?」
「立字據!雙方簽字印章!」丘英明唇角一勾,一半對一半的機率,他不信最後輸的會是他!
「行!那就按丘少的意思來!」唐戰擡手,「管家,打電話請王律師過來。」
管家應聲而去。
二十分鐘時間,一群人圍在桌前,中途愣是沒一個人離開。
王律師趕來,很快將兩人的對賭協議羅列成文字,一式兩份拿給兩人各自簽字按下手印。
「現在總可以開了吧?」
唐戰漫不經心擦拭著指尖殘留的印泥,擡眸掃向丘英明。
丘英明將協議揣進西裝口袋,冷笑一聲,「是要快些開,畢竟若是本少贏了,周二少還要忙著再尋住處娶媳婦兒呢!哈哈哈~」
唐戰搖頭沒再理他,視線轉向桌面。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宋子豪此時也不似剛剛那般緊張。
他雙手握向骰盅,慢慢向上,穩穩將它移向空中。
隨著他的動作,三顆白底黑點的骰子映入大家視線。
「二三五,十點!開的小,周......周二少贏了!」已經有人沒忍住報出結果!
唐戰聳聳肩,隨即掃向對面的丘英明。
眾人目光也不由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丘英明雙眼一眨不眨盯著那三粒骰子,似是還沒從眼前的局面中回過神兒來。
許久,他雙腿一軟就要向後倒去。
所幸身邊人反應迅速,一把將他扶起。
看他那丟了魂兒的樣子,想來也沒了再待下去的心思,郭子豪搖搖頭,主動提出送他回去。
這場熱鬧可謂不小!但對於兩位當事人之外的其他人來說,終歸也就一場熱鬧罷了!
大家唏噓過後,該吃吃,該樂樂,完全不影響周家別墅這晚的喜慶熱鬧。
藍果兒不知她名下又將新添一座豪宅。
想著明天要早起化妝,將伴娘團安頓好,便早早上床補她的美容覺了。
陰曆十月十七。
外面的天還灰濛濛的。
藍果兒感覺自己剛閉眼沒一會兒,就被芳姐堅持不懈的拍門聲給叫醒。
她揉著朦朧的眼睛下床開門。
「哎喲,我說祖宗,你可算是開門了!再拍下去,我這雙白白嫩嫩的小手都要拍腫了。」
芳姐梳洗穿戴整齊出現在大門口,身邊站著位白髮蒼蒼,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還有昨天為她試妝的化妝師。
「這姑娘倒是性子沉穩!」老太太一臉笑意,「還記得我當年成親前那晚,那小心臟跳得喲,撲通撲通折騰得一晚上都沒睡得著。」
「可不嘛!我也是頭一次見她這麼心大的!」蘇姐笑著睨她一眼,介紹道,
「這位是何家的老夫人,老夫人今年八十八,子孫滿堂,是個有福之人!一大早專門來給你梳出門頭的。」
藍果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趕忙將人請進屋。
何家也在港城五大家族之列,何老太太將近九十高齡,說起來比周老爺子都要高一個輩份,能一早趕來為她梳頭,想來也是看了誰的面子。
說是梳頭,其實也就走個儀式,圖個吉利。
何老夫拿起木梳在她瀑布般的長發上一通筆劃,邊梳邊念叨著,「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四梳......九梳天長地久,十梳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禮成,何老夫人笑著放下梳子,看著鏡子中的藍果兒,一臉慈愛,
「我就說景堂那孩子是個有福氣的,瞧瞧這閨女的小臉,嫩得都能掐出水來嘍~」
芳姐贊同地點點頭,打趣道,
「不然周景堂那小子能這麼急著宣誓主權辦婚事?就我們果兒這小模樣,我看呀那小子一天不把她娶回家,他怕是連睡覺都不踏實。」
藍果兒睨她一眼,明明最清楚真相,還來打趣她。
她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看向何老夫人,「老夫人您見過他?」
想著那男人來港總共也沒兩個月,聽老夫人提起他很是熟稔的口氣,藍果兒不禁問道。
何老夫人笑得一臉溫和!對著鏡子裡的她娓娓道來,
「說起來,我這條老命呀,還是那孩子給救下的!
那天我和孫女出門,不巧心臟這老毛病就犯了,都是那孩子及時給我服了葯,才算緩了過來。
說來不怕你笑話,若不是他說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我都想讓他做我孫女婿了呢!」
藍果兒恍然!心道難怪呢!
不過,這孫女婿又是怎麼回事?這男人還真是會招蜂引蝶呢!
老夫人梳完頭,又熱情地邀請她們婚後去何府串門,畢竟上了年紀也就沒再多待。
化好妝,天色已經大亮。
伴娘團穿著統一的白色禮服嘰嘰喳喳湧進房間。
不時,房間裡傳來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哇!小老闆好美呀!這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了吧?!」句號震驚地捂著小嘴,滿臉艷羨,「還有這婚紗,媽媽呀,人家也好想要怎麼辦?」
土豆雙肘抱兇,對她翻個白眼,
「就你?連個男人都沒有呢,還惦記起了穿婚紗?再有你知道這婚紗是出自誰的手筆?值多少錢嗎?還是先洗洗腦子想點正經事兒吧!」
「你你你!」句號跺著腳,一臉不忿。
「是呢!這可是紀羅蘭大師的設計,聽說單設計費就要七位數呢!就咱們那點片酬......怕是也隻能在夢裡想想了。」
身材最為高挑的女藝人搖頭感慨道。
「誰愛做夢誰去!」句號不以為然,「反正我相信,隻要我努力,總有一天能穿上紀大師設計的衣服!」
「你怕不是有妄想症吧?」土豆又來補刀!
「誰妄想了?誰妄想了?老娘就是對自己有信心怎麼嘀?你羨慕都羨慕不來!哼!」
「你......」
「好啦!老闆大喜的日子,你們兩個還想不想在圈子裡混了?」
林青青一句話讓兩人瞬間安靜下來。
而她內心卻是異常地煩躁!
剛剛,舅舅舅媽不知從哪裡打聽到消息,竟來到酒店找到她。
還提出一個讓她十分為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