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154章 香皂配方你想也别想!

  沈岐之搶着道:“可有大關系!你們那日也瞧見沈清鳴那個混小子得罪了王員外家的小公子。王員外願意跟咱們化幹戈為玉帛的條件,就是讓咱們把香皂配方和他共享……”

  沈清棠忍不住打斷沈岐之,“沈清鳴得罪王員外,就算賠禮道歉,也應該是二伯父出錢出物,憑什麼拿我的香皂配方做賠禮?”

  能說出這種話,大伯的腦子大約也是被狗吃了。

  大約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沈岐之難得沒端起長輩的架子訓沈清棠,而是轉頭看向沈老夫人,眼神求助。

  沈老夫人閉了閉眼,對沈嶼之道:“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說那些場面話。縣令答應,隻要咱們把香皂配方交給王員外,他就在衙門裡給你大哥安排個輕省的差事。

  王員外也說,會和你二哥一起做香皂生意。”

  三房人齊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

  沈嶼之追問,“那我們呢?交出香皂配方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沈老夫人賣好,“知道你們還在山洞裡過苦日子。隻要你們把香皂配方交出來,你大哥願意在前院收拾出兩間屋子來給你們住。”

  沈嶼之氣笑:“母前,前院有能住人的屋子嗎?”

  上次來他已經看過了,前院隻靠西牆的位置有幾間低矮的茅草屋,一間放雜物工具,一間柴房,還有一間本該給管馬廄的人住。

  大房現在沒有馬,裡面還堆着東家沒處理的喂馬草。

  沈岐之以前在京城跟三房人說話都是命令的語氣,頭一次這麼低聲下氣。

  本以為三房人會見好就收,痛快的把香皂配方交出來,沒想到這麼油鹽不進。

  頓時耐心用盡,語氣也跟着不好了起來。

  “那前院再不好,總比你們呆在城外的破山洞裡強吧?!

  老三,以前在京城你就諸事不管隻當個閑散富貴公子吃喝玩樂。怎麼現在到了北川還這麼不懂事?

  一個潑香皂方子而已,你還拿起嬌來?

  我是為了誰在奔波?不是為咱們沈家人嗎?

  我是家主,隻有我回了城,你們三房才能跟着有好日子過!”

  沈清棠聽不下去,冷笑,“然後再跟着你流放一次?不,這次能流放還是念着祖父曾經的功勞,再有下次怕不是三族流放而是九族抄斬!”

  “大伯,你莫不是忘了,我們已經分家!”

  沈嶼之點頭附和,“大哥,我閨女說的對!咱們已經分家。你是你,我是我!以後哪怕你回京官複原職也與我無關!

  是,我承認以前在京城時我沾過你的光,可那也是我應得的。從小,讀書也好,君子六藝也罷,我樣樣比你強。

  隻是因為你是老大,所以我得讓着你,我不能走仕途。甚至因為我是老三,我連經商都不能!

  若不然,哪個七尺男兒願意受嗟來之食?

  何況,我閑散公子哥也不是白當。這些年來,我明裡暗裡為你提供多少消息?給你穿針引線多少次?我交的朋友大半都是因為對你對沈家有利!

  我不欠你什麼。我女兒更不欠!”

  沈嶼之站起身,越說越激動,像是要吐盡這些年藏在心底的話。

  “為了咱們沈家,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一輩子當一個被人瞧不起的纨绔我也無所謂。可……大哥,你不該為了一己之私,為了你的女兒把我女兒推出去!”

  “你是父親知道心疼你自己的女兒不想讓人糟蹋,我就不是父親嗎?難道就因為你出生比我早,我為你讓路一輩子,我的女兒也要為你為你,為你的女兒讓路一輩子?

  香皂配方你想也别想!那是清棠的東西不是我的更不是沈家的。”

  沈嶼之我緊握雙拳,兩眼通紅,憤憤重複:“你想也别想!”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都是清棠這丫頭胡說八道!咱們是抄家流放,我怎麼可能有錢打點官差?”沈岐之聲音小了些,“就算分家咱們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呢!一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人在做天在看。大伯,你以為那天晚上真沒人看見你做了什麼嗎?你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我現在還無權無勢不能把你怎麼着。這筆賬我記着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沈清棠冷笑,“大伯你平日總罵我‘厚顔無恥’,今日我把這句話還給你!

  分家前恨不得我去死,前幾日.你們還嫌我丢沈家的人,不想讓我登門給祖母賀壽。這才幾日過去又跟我打斷骨頭連着筋來惦記我的香皂配方?

  大伯,倘若初到北川時,我就被你們逼死,如今你們又惦記什麼呢?”

  沈岐之被沈嶼之和沈清棠堵的啞口無言,隻能再次看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面頰發燙,沈清棠的話打的又何止是沈岐之的臉?

  也是要堵她的嘴。

  她幾次張嘴才發出聲音。

  “老三,算我這個當母親的求你,行嗎?”

  沈嶼之望着沈老夫人,臉上是不敢置信和受傷,“母親,你說什麼?”

  沈老夫人閉上眼,不看沈嶼之,“我說,算我求你。亦或是,把那香皂配方當我跟你要的贍養費。”

  如姑姑也跟着閉上眼,不忍再聽。

  她知道這一句話說出來,小姐怕是會失去唯一一個真把她放在心上的兒子。

  沈嶼之踉跄後退兩步,靠在身後的桌子上才站穩身子。

  擡手捂着心口的位置,覺得涼意穿透掌心。

  心像破了個洞,呼呼漏風。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母親求他放棄讀書時。

  他小小年紀就深得族學夫子欣賞,才學更是在同齡人之上。

  一來二去,他風頭壓過大哥。

  連父親都對他偏愛有加。

  後來一日,母親找到他,也如今日這般求他。

  求他放棄讀書,放棄功名。

  說她不想到年邁時看見兄弟相殘。

  那日她說,“嶼之,當母親求你,亦或是抵我這些年對你的養育之恩。”

  彼時還是盛夏,他卻覺得徹骨寒。

  從那日之後,沈嶼之就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

  學業都是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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