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段憐兒中計
“怎麼還哭了,快擦擦淚,大好的日子莫要哭,哭了就不好看咯,帶幹娘進去吧,不許哭了,今天你是小壽星,要開開心心的,知道嗎,走吧,幹娘牽着你。”
董卿鸢拿起帕子,給江福寶擦去眼淚。
然後牽着她的手。
一起進去了。
看熱鬧的賓客,各回兩邊。
“真羨慕呀,怎麼我就不認識江家的人呢,不然我也去對面參加宴席了,那裡可是有知縣大人在啊,哎,要是混個眼熟,往後我那買賣定不會被官差卡着了,實在不行,我去試試算了,看看能不能進去。”
“哎呀,别去,去什麼呀,你都進來了,要是再走像什麼話,小心沈兄記恨你。”
“噓,聲音都小點,聊這麼大聲,仔細被沈兄聽見,你們沒看到他那臉色啊?啧啧,真難看喲,都是女兒過生辰,兩邊差距真大,看看,這裡八桌都沒坐滿。”
“我方才在對面瞧見柳兄了,這人真精啊,竟然悄摸跑到對面去了,估計是被他混進去了,哎,早知道我也去了。”
“......”
沈家的賓客中。
四五個人聚在一起聊天。
話音剛落,被其中一人念叨的柳焯灰落落的回來了。
“嗯?柳兄,你不是去對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跟知縣大人說上話沒?”
“是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哈哈哈,我猜你這家夥門都沒進去。”
柳焯白了他們一眼。
小聲道:“是啊,我門都沒進,雖說江家不要請帖,但是人家門房厲害啊,愣是把我祖宗十八代盤問了一遍,最後說我不在賓客名單上。
好家夥,我連張紙都沒瞧見,這人是把名單都背的滾瓜爛熟了吧,怪不得能攀上知縣,就連一個門房都如此不一般。”
“還好我沒去,你們看,沈兄好像在看着柳兄呢,啧啧,柳兄啊,你這是得罪沈兄了,往後小心些哦。”
幾人不過就是酒肉朋友而已。
一口一個兄的隻是客氣話。
沈忠的性格,他們相互都了解。
睚眦必報,勢利眼、背後耍陰招。
總之他們對沈忠的評價就是陰險狡詐。
柳焯聽見這話,朝着沈忠的方向看去。
兩人的視線剛好交融。
一個眯着眼睛,一個帶着歉意。
“哎呀——”一聲尖叫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朝着段憐兒看去。
隻見她的衣服上被人潑滿了茶水,顯得有些狼狽。
而始作俑者是一名丫鬟。
她自扇兩巴掌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求饒:“我錯了,夫人,是奴婢不長眼,沒端穩茶水,還請夫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
這副害怕的模樣,就好像段憐兒是吃人的老虎一般。
所有人都對着段憐兒指指點點。
段憐兒現在想發火也不是,不發火又憋屈的慌。
她臉色難看至極。
“行了,不過一杯茶水而已,本夫人還能把你怎麼着嗎?扶我下去更衣吧。”段憐兒伸出右手。
假笑着對丫鬟欣兒說。
欣兒連忙站起來,彎着腰背扶着她去往後院。
兩人消失在院子裡,賓客就收回視線了。
繼續說說笑笑。
而拐角處,段憐兒卻用手死死掐着欣兒的胳膊。
“你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害我當着賓客的面,這般出醜,等宴席結束,我有你好看的!”
段憐兒聲音放得極低,她眼神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欣兒。
“夫人,奴婢真的知錯了,夫人别氣了,還請夫人保重身子,莫要因為奴婢生氣,奴婢願意領罰,院子離不開夫人,還請夫人先去更衣吧,免得老爺生氣,老爺不是還說,今天要當衆将夫人擡為正妻嗎?”
欣兒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等段憐兒出了氣。
她才緩緩開口。
這話屬實拿捏住段憐兒了。
“哼,既然知道今天是本夫人的大好日子,你還如此蠢笨,惹本夫人生氣,連累本夫人浪費功夫去換衣,好了,還愣着幹什麼,扶我回屋。”
段憐兒也知事情輕重,她剜了丫鬟一眼,就讓欣兒扶着她,去往正房。
隻是,在段憐兒看着前方路的時候,欣兒眼裡閃過一道暗光。
她嘴角微微勾起,又馬上放下。
似乎剛才那一幕都是幻覺。
兩人來到卧房,欣兒把段憐兒攙扶到椅子上坐着,她去旁邊的小屋子裡取衣服首飾了。
段憐兒的衣服太多,小小的櫃子根本放不下。
她的首飾鞋子衣裳都單獨放在卧房的旁邊,像現代的衣帽間一樣,單獨一間。
換了衣服,還要換配套的首飾和鞋子。
所以欣兒一件一件翻找着,動作極其的慢。
“嗯?今天屋子裡,怎的這麼香?”段憐兒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幽香,讓她心裡的火氣瞬間消失。
還有些舒服。
她的眼睛在屋子裡來回尋找。
直到落在了榻邊的小桌子上。
那裡放着一個小小的花瓶,裡面插着七八種花。
“真是難得,已經深秋,從哪弄來的這麼多花。”段憐兒走過去聞了聞。
身體越發的舒服。
“真香啊,太香了,嘶,有點熱,欣兒,給我拿套薄衣服算了,今天怪熱的。”段憐兒的臉頰越來越紅,她對着旁邊的小屋子,高喊了一聲。
“哎,知道了夫人,我這就找。”欣兒也大聲回複她。
實則,她站在原地,并未動彈。
不光如此,眼睛還透過窗戶,監視着段憐兒。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段憐兒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
她扶着桌椅,腳步虛浮的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房間的幽香,越發濃烈。
“夫人,您叫我?”這時,屋裡走進來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
這人名叫阿貴,平日裡,負責幫段憐兒辦事的。
屬于自已人。
因此,得知段憐兒喊他,竟然連門都沒敲,就進來了。
見椅子上沒人,他又走到床邊。
突然。
他朝後退了兩步,瞳孔瞬間收縮。
“夫,夫人,您這是幹嘛?”阿貴鼻皿都要噴出來了。
因為床上的段憐兒,已經褪去了外衣,隻着了一件藕粉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