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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第316章 血光之災,用錢解決問題

  第316章 皿光之災,用錢解決問題

  雲瑤冷笑道:“他非說我若是那天成親的話,會有皿光之災。”

  自己大好的喜事,被說有皿光之災,也難怪雲瑤會這般的惱火。

  倘若這位清虛道人是真有水平的人也就算了,偏偏雲瑤十分清楚他的根底,知道這位根本就是弄虛作假成為的大師。聽了那話真是恨不得將他那張沽名釣譽的臉給抓花。

  雲夕連忙安撫妹妹,“別氣,他既然都言之鑿鑿說你那天有皿光之災了,到時候肯定會給你真的安排皿光之災。”

  她眸光轉冷,聽起來平靜的語氣卻蘊藏著淡淡的殺氣。這清虛道人刷名聲都刷到她妹妹頭上了,而且還是在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大喜之日。

  雲夕的心中在一瞬間閃過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念頭:直接將這什麽鬼清虛道人弄死得了。

  隻是清虛道長明顯背後有人,屬於時刻被緊盯著的對象,若是下手的話,那肯定得小心消除掉所有的痕跡。這一點的話,雲夕還是有點信心的,隻是她更想先逮出幕後之人再解決這位清虛道長。

  雲瑤咬牙切齒:“姐姐,什麽時候才能將那人不是采花賊的事情捅出來?”

  雲夕給她倒了杯茶,讓她喝了消消氣,“已經有些眉目了。我們已經去那沈六的家鄉,他在老家先前有個重病的母親、溫柔的妻子和一個有些癡傻的兒子。然後前段時間,沈六讓人送了兩千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置辦田地好好過活。”

  兩千兩銀子在別的地方也能買上四百畝上好的水田,稱得上是小財主了。

  在調查出這事後,雲夕便明白那沈六為何會將所有罪名都承擔在自己身上。

  雲瑤怔了怔,說道:“他這又何必呢?”

  她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那沈六是為了家人才這樣的。

  雲夕道:“兩千兩銀子,對於很多人來說,就算賺兩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錢。”一般人一個月能掙下一兩銀子就很不錯了。

  雲夕繼續道:“那沈六來京城之前的經歷都有跡可循,從那些經歷來看,他肯定不是那采花賊。”人證也是可以找到的。

  雲瑤握拳,“那還不快將那弄虛作假的清虛道人送進公堂。”

  雲夕笑了笑,說道:“反正人在那邊,跑不了的,等吊出大魚以後再送他過去也不遲。”

  雲瑤點點頭,被姐姐這麽一說,她已經不再像是剛開始那般生氣了。她轉而給雲夕看她繡的女紅,還一臉洋洋得意,“繡那些鴛鴦什麽的太麻煩了,我就乾脆繡一些詩詞。”

  這樣工作量大減不說,看上去也十分清雅。

  雲夕忍俊不禁,“咦,這幾首詩我倒是沒見過。”

  雲瑤嘿嘿一笑,“這個啊,是曲桑幫我寫的。”她語氣滿是得意洋洋。

  雲夕知道曲桑和雲瑤的關系很是不錯,卻沒想到她還幫忙操刀了一把。隻能說詩詞這種東西十分看天賦的,而她和妹妹在這方面的天賦都隻是尋常。

  雲夕同雲瑤說了好一番話以後,又留在杜家吃了一頓飯以後才回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便到了添妝禮那天。一些邀請的客人們都在這一天登門。

  雲夕原本隻打算將添妝禮送過去即可,她好歹還在孝中。按照這世道的人想法,戴孝的話還是別去參加喜事,不然會衝撞到。隻是雲瑤卻表示她一生也就這次的大婚,自然希望雲夕也參加。至於衝撞什麽的,她根本不擔心。

  杜周氏和杜一福也是同樣看法。

  既然她的親人都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雲夕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她換上了素雅的衣服便過去了。

  說起來,她這次也要順便幫陸翊染帶添妝禮。陸翊染在離開京城之前,便已經將準備好的添妝禮交給她了。

  雲夕的兩位堂弟杜磊和杜睿現在也才七八歲,這兩孩子在讀書上挺有天賦的,雲夕還特地給他們兩人請了一個舉人在家專門教導他們兩人。杜家雖然有她撐著,但將來的地位終究得落在這對雙胞胎身上。

  雲瑤添妝禮,杜張氏也帶著杜勇和杜強過來了,還有杜勇的妻子何氏。雲夕覺得,若不是雲瑤嫁得很是不壞,按照杜張氏那重男輕女的性子,哪裡會從鳳凰縣跑過來添妝。

  何氏模樣生得倒是不錯,不過為人有幾分精明,正親親熱熱地奉承著杜周氏。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說話倒也逗趣,加上今天還是閨女的添妝禮,杜周氏一直都揚著張笑臉。

  等她過來以後,何氏笑道:“這是姐姐吧?姐姐可真真是為我們鳳凰縣掙名了,我和老太太進城的時候,還聽到那車夫在不斷地誇姐姐您這些年來做的好事呢。”

  雲夕隻是淡淡一笑,說道:“是他們過譽了。”

  何氏道:“姐姐真是太謙虛了。”

  然後又將雲夕給裡裡外外讚了一遍,誇完雲夕,又同杜雲霞寒暄,詢問她做生意的一些事情。杜雲霞那快餐店現在已經弄了好幾家的分店,生意做得挺大的,已經是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杜雲霞也提點了她一些,何氏聽得十分認真。

  雲夕不得不承認,這何氏的確是挺會來事的一個人,卻又恰到好處,不會過分得令人討厭。杜勇有這麽一個妻子給他操持家事,倒也可以放下後顧之憂。

  雲夕擡腳去房間看雲瑤——她今天來的比較早,邀請的客人基本都還沒上門,雲瑤正百無聊賴地在裡頭翻書呢。

  雲夕直接將兩個盒子遞給她,指著楠木盒子道:“這是我給你的添妝禮。”

  “另一個呢?”雲瑤的視線落在了另一個更大的紫檀木盒子。

  雲夕抿唇一笑,“那是翊染離開京城前給你準備的添妝禮。”

  雲瑤直接先打開那位公主殿下的,裡面都是裝得滿滿的一匣珍珠,每一個都色澤溫潤,個頭有手指節那麽大。雲瑤現在眼光也歷練出來了,說道:“這是今年的貢品吧。”

  她記得姐姐也收到了一些,還給她和朵朵送了點,她們兩人都拿來做了頭面。

  雲夕道:“是的。不過我看你並不缺珍珠頭面,這一盒不急著留著做,放著也好,這是南海那邊的珍珠,就算放五年光澤也不會暗的。”

  雲瑤笑嘻嘻道:“姐姐給公主寫信的時候別忘了幫我說聲謝謝。”

  然後她打開雲夕送來的那盒子。

  雲夕給的東西很實在,直接就是一千畝的田地。

  雲瑤搖搖頭,說道:“我現在又不缺田地。”她嫁妝中的田地還真不少,誰叫他們家置產業的方式就是買田呢。

  雲夕道:“收下來吧,你、朵朵、玉蓉成親的時候,我都會每個人送一千畝。”

  這添妝禮在別人眼中十分昂貴,都抵得上官宦人家的嫁妝了,但在雲夕眼裡還真不算什麽。她錢已經賺得夠多了,偶爾也得花出去。再說了,送禮物給她妹妹,讓妹妹成親更體面一些,她樂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雲瑤同她說道:“念嘉和念涵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前段時間正好到了於老夫人的忌日,於念嘉和於念涵從小就養在於老夫人膝下,感情深厚,因此無論如何也要回去偷偷給她上柱香。雲夕便讓白衣教的幾個姑娘護送她們回去。她們或許趕得上雲瑤的婚宴,不過添妝禮是趕不上了。兩姐妹也提前送了雲瑤添妝禮,不外乎是首飾荷包一類。

  雲夕說道:“我看念嘉倒是有加入白衣教的想法。”

  雲瑤抿了抿唇,說道:“她那嫡母真真是不慈。”

  雲夕說道:“沒有一個女子會喜歡看到丈夫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不過她若是能夠一開始就把著丈夫,那我還能欽佩她一把。隻是她沒法阻止丈夫納妾,卻反而將怒氣遷怒到庶女身上,不將她們當人看,這就惡心了。”

  雲瑤轉而又換了別的話題,這回說到何氏身上了。原本杜勇定親的對象是鳳凰縣另一個秀才之女。杜張氏當時自然是看中親家是秀才,對兩個孫子將來的學習有所進益。那時候杜張氏還為了給杜勇置辦一份體面的聘禮而帶他來到京城。雲夕和大房一家也給他們一千兩銀子。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那秀才當年卻成為了舉人,自然就對杜勇這個女婿看不上了。最後那家隨便找了個理由將這門親事給退了。杜勇後來自己看上了何氏,同她定親。

  隻是杜張氏卻看不太上何氏,覺得她家境實在不好。

  何氏家裡隻有一個年邁的老母,所有的田地加起來還沒二十畝。尤其讓杜張氏不喜歡的是,何氏嫁過來後還將自己的母親給帶了過來,等於是讓杜勇養著何老娘。

  雲瑤道:“我覺得奶奶也太不通人情了吧,人家就一個寡母,能吃多少用多少啊?倘若這何氏嫁過來後不顧自己的老母,我反而覺得她人品有問題呢。再說了,何氏對奶奶也挺孝順的,她還有什麽不滿足。”

  雲瑤覺得家境清貧不要緊,姑娘家人品好就可以。再說了,何氏嫁過來以前在這件事也是同杜勇達成了協議,雲瑤並不覺得她做錯什麽。

  想到這些東家長西家短的問題,她頓時覺得嫁給鄧長明挺好的,上頭沒有什麽長輩會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雲瑤撇了撇嘴,繼續抱怨,“還有你不知道,奶奶還同我抱怨過呢。說朵朵也隻是姐姐你的遠方表妹,偏偏嫁得比我還要好。”

  雲瑤當時聽到她這樣說,簡直要吐皿。成親又不是隻看對象地位高低,明左亭的身份再高,她也不喜歡他啊,怎麽可能會嫁給他。

  雲夕十分同情雲瑤,說道:“放心吧,她應該也呆不久的。”在神位牌事情以後,杜張氏面對她都有些拘謹。再加上雲夕的身份越來越高,杜張氏自然不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擺架子。

  雲瑤哼了哼,“她還得留下來參加我婚禮呢,加上快過年了……肯定得明年開春才回家去。”

  雲夕道:“不……隻怕她會住更久一些。朵朵明年也要出嫁了,她估計要參加完才回去吧。”

  “呀,那我娘還不被她煩死。”

  雲瑤自己快出嫁出去了,所以也不是很擔心,她就操心她娘。

  雲夕說道:“她最多也就是嘮叨幾句而已,哪裡敢說太多。”

  她陪雲瑤在裡頭聊了一會兒,陸陸續續也有客人登門添妝,雲夕因為還戴孝,自然不好出去招待客人。

  說起來,雲瑤這回的嫁妝也的確讓京城的人大開眼界了一把。雲夕當時出嫁時嫁妝也十分豐厚,但她本身是出了名的會賺錢,嫁妝再多,大家也都習以為常。

  雲瑤的就出乎了她們的意料之中。雲瑤這些年來,開鋪子,寫話本,偶爾也跟著雲夕一起打賭,到現在賺的銀子積攢下來也有二三十萬兩了。鄧長明賺錢本事不在她之下,當時下聘的時候,聘金同樣給了三千兩黃金,還有不少奇珍異寶。

  杜周氏疼愛女兒,將所有的聘禮都添為雲瑤的嫁妝,於是總數就十分可觀了。

  老家鳳凰縣那邊的田地有兩千畝,京城這邊的水田則有兩萬畝,還有一個雲夕先前送給她的溫泉莊子,外加幾家的店鋪。其他的綾羅綢緞不少都是貢品。頭面更是十分惹人注目,那些寶石簡直要晃花了大家的眼。

  不少人都忍不住交換了一個驚歎的眼神——上個月那順天府府尹的嫡長女出嫁都沒這麽豐盛的嫁妝。

  一些計算能力不錯的人已經計算開來了:就算不算壓箱底銀子,這些嫁妝加起來最少也有三十萬兩了。她們並不知道,雲瑤自己還留了二十萬的壓箱底銀子。

  事實上,因為不少田地屬於原本被抄的幾家,買的時候比起市價要便宜許多。加上玉石珍珠、黃金都是齊全的,在打造頭面的時候,也隻需要出個工本費而已。所以置辦這份嫁妝所花費的銀子沒有想象中那麽多。

  當大家知道雲夕直接添妝一千畝田地,以前還送了一個溫泉莊子時,不由也感慨她們果真是姐妹情深。

  雲瑤這些年結識的人也不少,其中不少非富即貴,因此添妝禮也頗為可觀。因為雲瑤是無為子的弟子,因此無為子也給這徒弟送了不少禮物過來,基本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最惹眼注目的便是用羊脂玉雕刻而成的不老仙翁。

  杜張氏原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人,上門的賓客一個個都是說不出的富貴氣派,讓她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擺放。她還聽丫鬟說了,其中不少都是一二品的夫人。她平時在七品夫人面前便已經戰戰兢兢了,一二品更是她所不敢想象的。

  原本她還想著結識些貴人,但往她們面前一站,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倒是何氏表現得比她好得多了,雖然有些小心翼翼,但總體來說卻沒怎麽失禮。

  杜張氏見自己被孫媳婦徹底比下去了,乾脆尋了個理由離開了,還將何氏一起帶走。

  雲夕知道後十分無語,更讓她無語的是,等添妝禮之後,杜張氏還對杜周氏說道:“雲瑤哪裡需要那麽多嫁妝,還不如多留一些下來,給磊兒和睿兒呢。磊兒和睿兒將來才是給你們養老送終的人。”

  言語之間,對給雲瑤這麽多嫁妝很是不滿。

  杜周氏便回道:“說起來,我也沒有給雲瑤什麽嫁妝,這些都是她這些年來自己賺的銀子。我們家也是要臉面的,哪裡能貪了小孩子的錢。”

  至於她私下給雲瑤貼補的,那就不需要告訴婆婆了。

  杜周氏兩個女兒都會賺錢,還有本事,這讓她自豪的同時,偶爾也會有幫不上忙的小小鬱悶。

  杜張氏聽了這話,這才沒說什麽。她原本覺得自己在鳳凰縣過著老封君的生活就已經夠好了,隻是等看了雲瑤的嫁妝後,才發覺她一年的開銷,都未必比得過孫女的一件首飾。

  酸溜溜的情緒肯定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卻是後悔。倘若她一開始便同大兒子一家好好相處,打好關系的話……

  或許是因為這嫁妝讓杜張氏認識到大房的家底,她添妝禮過後,對大房一家越發和顏悅色了。

  杜周氏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加上他們一家現在一年的收益也有兩三萬兩。原本杜一福一個月是給她娘十兩銀子,逢年過節也會送些綢緞一類的。這次夫妻兩一討論,決定給二十兩銀子一個月。杜周氏還打算將老家一百畝的田地轉到杜張氏手中,交給她自己保管。

  她想得也很通透,與其讓婆婆看他們日子紅火,最後忍不住留在家裡同她一起過活,那還不如花點銀子打發呢。她好好的小日子,一點都不想多了一個指手畫腳的人。

  當然,若是杜張氏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話,那麽她手中還有侄女給她的那種讓人休息不好的藥呢。真危害到自己的平靜日子,杜周氏也不會客氣的。

  正如同杜周氏所想的那般,在她告訴杜張氏這件事,並且將地契給她後,杜張氏嘴上推卻著,臉上卻笑開了花。

  她假假地推了好一會兒,在杜周氏的堅持之下,杜張氏這才做出勉為其難的神態,將這地契收下。

  杜周氏更是說道:“也快過年了,紅袖樓也送了一些花樣過來,娘也挑些花樣子,到時候好給你打套金頭面。”

  紅袖樓也是不錯的首飾店,價格比點絳閣要低一些。按照雲夕的說法,那就是性價比挺高的一家店。

  杜張氏聽到有新首飾,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哪裡需要什麽首飾。”

  “您的孫女婿可是縣男,雲瑤大婚那天,娘當然要好好打扮一下。”

  最後杜張氏選了自己喜歡的,都是那種富貴的花樣。杜周氏覺得太俗了點,又挑了幾個大方端莊的首飾,另外還給她打了幾個翡翠。她對何氏的觀感也挺好的,想起她嫁進來後,她也沒送什麽禮物,同樣給她打了一套銀頭面,另外還送了幾個金釵。

  杜周氏也不厚此薄彼,杜強整個侄子也到了相看婚事的年紀。她同樣給杜強五百兩銀子,給未來的二侄媳婦打了一套銀頭面。

  這些加起來兩三千兩就去了,杜周氏卻沒怎麽在意。就像是侄女平時掛在嘴邊的那些話,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雲夕在知道大伯母的做法後,也不得不感慨大伯母的確是厲害了許多,還真是挑不出半點的差錯,而且皆大歡喜。

  ……

  在送過添妝禮之後,雲夕便繼續呆在府裡。她也沒忘記清虛道人的事情,每日著人盯緊他。

  清虛道人那邊倒沒有什麽動靜,每日都在他那草廬那邊念經。

  在大婚的前幾天,雲夕倒是從賴三這邊收到了一則的消息。京城南街的幾個小地痞最近收到些銀子,讓他們在雲瑤大婚那天,提著狗皿經過花轎,然後裝作無意地撞上花轎。

  賴三道:“那地痞不敢得罪咱們,應付過那人後,便讓手下偷偷將這消息送到我手中。”

  賴三一過來,頓時將京城的萬事屋規模又擴大了許多,學著鳳凰縣那邊,將一些小乞丐發展成眼線。雲夕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遲早都要建立一個所謂的丐幫了。

  雲夕冷笑道:“感情這皿光之災是應在這裡呢。”

  盡管那清虛道人看似安分守己,雲夕用膝蓋猜也知道同他有關。

  雲夕道:“誰收買那地痞的?”

  在雲瑤大婚這天用狗皿潑花轎,一方面可以讓清虛道算無遺漏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另一方面還可以破壞了雲瑤一生一世的婚禮,惡心了杜家一把。

  想出這個法子的人,不知道對杜家懷有多大的惡意呢。

  賴三擡了擡眼,說道:“收買那地痞的,是四皇子奶娘的義子。”

  四皇子楚熙?

  所以說清虛道長,其實是四皇子一脈的人?

  雲夕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了諸多的細節。倘若是他的話,難不成是記恨雲夕先前當面拒絕麗妃的事情所以才給杜家找點麻煩?

  不,四皇子再怎麽心兇小,也不至於眼界狹窄到算計女子的婚禮,這反而更像是女子後宅的手段……

  雲夕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名字:麗妃。

  這事隻怕是麗妃的手筆。

  不過對方最大的目的應該隻是擴大清虛道人的名聲,惡心杜家倒隻是其次了。

  雲夕眸光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溫和無害的笑意,“讓那地痞接下這個活。”

  隻不過到時候要潑狗皿的對象就得換一下了。

  她吩咐賴三好好運轉一下這事,賴三認認真真地聽著,開始策劃給他們一個好看。

  反正到時候真出事了,順藤摸瓜也是找到麗妃的頭上,絕對能夠讓她有苦說不出。

  雲夕也有些摸清了麗妃的心態。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經徹底沒了希望,四皇子的親事也已經定了下來,他的未婚妻還是總督之女,家裡當官的不知道多少個,是十分給力的一門姻親。四皇子在兩個月前更是被楚息元送到吏部去歷練一番,楚息元對這個兒子看上去也挺看重的。

  也難怪麗妃會生了幫兒子爭奪位置的心思。

  雲夕是不太喜歡楚齡來著,但她更討厭楚熙。就算不喜歡楚齡,她也得承認對方的確有當皇帝的資質,至少他做事勤勉,也不是那等不將普通老百姓當人看的天家子弟,厭惡賄賂、欺壓平民這一套做法。所以將來他若是登上皇位,好歹還是個做實事的。

  楚熙的耳根子軟,又有典型的皇子病,雲夕還真不看好他。

  在吩咐完賴三辦事以後,她便按兵不動,乖乖等著雲瑤出嫁那天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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