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行得正,走得端
看着沈北那抓奸的眼神盯着自己,錢朵朵毫不避諱的白了他一眼,又指了指車上拉着的東西。
“我去置辦點東西。”
說完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人,這才看清竟然是香草,是這貨的青梅竹馬,家也是在大望村住的。
看她看過來,香草露出了甜甜的笑。
“嫂子可真能幹,竟然買了這麼多東西。”
她一邊說着,一邊指着車上拉着的東西。
雖說不是什麼太貴重的,但這些若是沒有大幾百文的話,估摸着也是下不來的。
想來都是北軒哥賺的銀子,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如果當初柳氏若是不反對的話,那嫁給北軒哥的就是自己了。
那現在的這些東西也應該是她的。
看着這女人飄忽不定的眼神,一看心裡就是沒想好的,錢朵朵勾了勾嘴角。
“哎呦,就這你北軒哥對我還不滿意呢,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親妹妹沒有一個,幹妹妹倒是不少,
不是今兒個陪這個逛花燈節,就是陪那個壓馬路的,整日北軒哥北軒哥的叫着,比對我可好多了。”
她陰陽怪氣的說完,又白了沈北軒一眼,一屁股坐在了馬車上。
“孫叔,咱們走。”
懶得看着渣男賤女,怕污了眼睛。
“你……………”沈北軒氣的直磨牙。
又掃了一眼身旁一臉羞愧的香草,這心裡面就更有氣了。
這死女人在家跟自己也就罷了,竟然在外面也不給他留情面。
說話還這麼傷人,畢竟香草是未出閣的姑娘,好像和自己怎麼地了似的,多影響人家的名聲。
瞧着這小兩口又鬧别扭了,老孫頭笑着打圓場。
“北軒你也上來吧,這些東西你媳婦也拿不了的。”
說完又看了一眼香草,雖然表情平淡,但心裡面多少也偏向錢朵朵這邊。
不怪老四媳婦生氣,剛才他在後面就看的真真的,那丫頭眼神就沒離開過北軒的身上,還黏糊糊的,換成誰能願意。
雖說都曉得這丫頭自小就愛慕北軒那孩子,可人家都已經成親了,這麼親近難免會被人家說閑話。
對上老孫頭不滿的眼神,香草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心裡确是氣的不行。
難怪北軒哥看不上那死女人,當着外人的面說這種話,一點也不留情面。
這若是被别人聽到的話,自己的名聲肯定會受損的。
聽孫叔這麼一說,沈北軒還是不滿的坐上了車,回頭又看了香草一眼。
“那我就先走了。”
“嗯。”香草點了點頭,但眼珠子還是盯着沈北軒。
瞧着那戀戀不舍的樣子,錢朵朵看的直惡心,直接别過了頭。
原本今兒個賣了不少銀子,心情挺好的,現在好心情是徹底的沒了。
馬車停在了家門口,老孫頭幫着搭把手,和沈北軒把兩個大缸都擡了下來。
錢朵朵讓他們放在屋子裡一個,又放在了外面一個。
醬缸可不能放在屋裡,味太重,該影響睡眠了。
見老孫頭走後,沈北軒不滿的看向了錢朵朵。
“你知不知道剛才的話有多難聽,很可能影響到香草的名聲。”
由于一時生氣,不但音調也拔高了,就連語氣也很不好。
看着這貨跟瘋狗似的,錢朵朵挑了挑眉。
“她名聲不好能賴我嗎?是我讓她緊貼着你走的,還是我讓她直勾勾的盯着你說話的!”
說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怼了他一杵子,回了屋子。
看剛才那情況,如果不是在路上的話,那女人都要爬到這狗男人身上了。
“……………”沈北軒眉頭緊皺。
不滿的看着錢朵朵的背影,腦子裡想着她說的話。
挨的真有那麼近嗎!
因為和香草是發小,所以關系一直很好,聊的也挺開心的,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
但一想起自己心裡坦蕩,就有了底氣,又邁步進了屋子。
“收了你那龌龊的心思,我行的正走的端,再說香草和我是發小,聊聊天怎麼了?”
沈北軒梗着脖子看着眼前的錢朵朵,香草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發小,而且關系一直很好。
碰到了就聊幾句,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看着眼前的大缸,才想起了她進城的事情。
“沒事的時候少亂走。”
早上的時候還說進山采蘑菇,下午就去鎮子了,哪家媳婦不是老老實實的在家呆着,乖乖的在家裡等着伺候男人。
誰像她一天野的不着家,連個準點的飯都吃不着。
就算是賺了點銀子又怎麼樣,自己又不是不能賺錢,還用不到她出去抛頭露面。
看着這狗男人又犯病了,錢朵朵懶得跟他掰扯,舀了半碗白面。
用水和成了小個的疙瘩,又不滿的看着男人。
“燒火,還杵在那幹什麼?”
沒看這邊都準備做飯了,還跟個木頭樁似的在那杵着。
“你……………”沈北軒氣的直磨牙。
真想摔門離開,可一想起走了就吃不着飯了,還是不情不願的抱來了柴火。
帶着怒氣的柴火塞到了竈堂裡,很快點着了火。
“……………”錢朵朵挑了挑眉。
才不管他生不生氣,隻要幹活就行。
鍋裡放了豬油,切了點小頭蒜爆香,又抓了一把油渣放裡面,添了兩舀子水後蓋上了鍋蓋。
瞧着這貨氣呼呼的燒着火,瞪了他一眼,去一旁刷缸了。
等把兩個缸都刷完,聽到大鍋裡的水有動靜了,又從空間裡拿出了四個野鴨蛋。
磕在了鍋裡,做成了荷包蛋,晌午就沒吃飯,本來這小身闆就虛,還指着它掙錢呢,營養必須得跟上。
覺着火候差不多了,又将和好的疙瘩湯放到了裡面,很快就煮好了。
盛出來足足有大半盆,也是想着帶明天早上的份,油茶面再好喝,也不能頓頓喝。
看着碗裡的疙瘩湯荷包蛋,還摻雜着油渣,沈北軒也不想着生氣的事了,端着飯碗就開始吃了起來。
若說這女人唯一可取的地方,那就是這做飯的手藝。
雖說純白面的疙瘩湯吃的時候比較少,但也不是沒吃過,味道和現在的可差遠了。
看着那貨吃的都不擡頭了,錢朵朵鄙夷的撇了撇嘴,這就樂呵了。
晌午飯就沒吃着,她也喝了兩碗疙瘩湯,吃了一個荷包蛋,肚子裡這才有了底。
沈北軒不但吃了兩個荷包蛋,疙瘩湯還喝了三碗,剛一放下筷子,錢朵朵就給他派任務。
“一會兒,你把這缸裡的水蓄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