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當家主母也要有威嚴
一個任榮長帶着謹言幾人就将這麼多的官兵吓得不敢上前,裴淩之更是被任榮長踩在腳下。
“娘,我回來了。”
瞧着媳婦朝他跑了過來,任榮長都懶得管腳底下那人的生死,腳稍一用力,裴淩之再次吐了皿,任榮長的腳松開了,轉身就将媳婦一把抱了起來。
這寬闊結實的兇膛,宋九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此時突然被丈夫抱了起來,人也被騰空了,吓了一跳。
丈夫熱乎乎的氣息朝宋九襲來,那淡淡地青草香仍舊是這般好聞,這份熟悉又久違的熟悉感,令宋九心頭一安,到底不是在做夢,她家傻夫君真的回來了。
一旁的謹言看到夫妻兩人相見的場面,笑道:“少夫人,這麼多人看着呢。”
的确這麼多的官兵不敢動手,卻也沒有撤退,一個個地緊緊地盯着兩人。
宋九撓了撓傻夫君的掌心,小聲說道:“放我下來。”
任榮長哪舍得放開媳婦,憋壞了,這滿腔相思之情沒地釋放。
任婆子見了,也忍不住勸道:“老三,你先放你媳婦下來,要聽媳婦的話。”
聽媳婦的話刻在了骨子裡,任榮長不得不松開了手,卻拉住媳婦的一片衣角,生怕媳婦給跑了。
唉,她家傻夫君還跟以前一樣呢,喜歡粘着她。
至于這些官兵,也不必他們動手的,謹言帶着幾人正好手癢,幾個來回就打趴了一地,謹言從懷裡拿出王府的令牌,目光淩厲地看向地上起不了身半死不活的裴淩之,嚴聲說道:“還不快滾。”
随着謹言的話,地方軍看到晉王的令牌,紛紛跪了下去,剩下的那些裴府的府衛與巡檢司的人,根本不成氣候。
裴淩之知道大勢已去,隻得擡了擡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邊的捕頭帶着幾人擡起裴淩之,趕緊送醫館去,晚了恐怕要救不活了。
轉眼府衛和官兵撤走,地方軍卻反而被謹方調動,守住了任家的宅子。
“一個地方知州的庶出子,有能耐調動地方軍,看來裴知州在平江府官威不小,此事必定彈劾上去。”
謹言開了口,任榮長才不管其他,他拉着媳婦的衣角,一步也不想離開。
謹言看了一眼大公子,心頭頗為郁悶,雖然他已經看過好幾回大公子一見到媳婦就挪不開腳的畫面,但是眼下這樣的,真的讓他想不明白,不就一内宅裡的婦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魔力呢?
任婆子招呼着衆人先回前堂,這邊交代下人趕緊做飯,給他們接風洗塵。
堂前,宋九才坐下,任榮長就靠着媳婦坐下了,他把玩着媳婦的手,咋這麼軟呢,軟到了心坎裡。
家裡人看來,宋九的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輕咳了一聲,小聲勸道:“夫君,等咱們回院裡了你再跟着我。”
任榮長不肯。
前頭的任婆子卻是笑看着宋九,說道:“老三媳婦你就别再勸了,就由着老三吧,一年多的時間,怎麼能不想媳婦。”
好奇的楊冬花聽到婆母這話,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卻不得不說三弟媳夫妻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好,就跟剛成親時一樣,三弟天真一些也是好事,對待媳婦那當真是一心一意。
任婆子問起謹言在燕北時的事,也問起晉王什麼時候來平江府的事。
謹言走時,晉王還沒有向皇上請示,并不知道王爺要來平江府,他是一路護送大公子趕來平江府的,不過這一年多燕北的生活,謹言幾句就講了個大概。
明明是三五不時的打仗,在謹言的話語中卻像家常便飯,任家人聽了,卻是膽顫心驚,那邊城百姓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戰亂不休,擔驚受怕的。
任家人突然覺得在安城時的四年旱災也沒有什麼了,至少不受戰亂之苦。
說起邊城的百姓,謹言還特意的向任家人道了聲謝,是任廣江運送了糧草才救濟了燕北軍,又有糧種送到百姓手中,才有了春耕後的收獲。
就在任家人替老三接風洗塵的時候,裴知州帶領着官兵趕到了宅子外,而與裴知州一前一後趕到的正是任家老二任廣江。
此時宅子外守護着的是平江府一帶的地方軍,裴淳賦看到地方軍一臉的不可思議,任家人怎以調動得了地方軍的?莫不是晉王今日趕了回來?
地方軍見到裴淳賦沒了往日的恭敬,他們朝裴淳賦行了一禮,卻是将他攔在了外頭,想問問不出情況,地方軍根本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裴淳賦下了馬,一臉氣憤的看向任家宅子,沉聲說道:“如此,派個人進去禀報,就說我裴淳賦來見女兒。”
任廣江回來了,地方軍也将他攔在了外頭,對方顯然不認識他是任家人,不過一問之下,便有地方軍匆匆進去傳話。
謹言幾人梳洗好正吃着熱乎乎的飯菜,此時地方軍來報,外頭來了兩人,謹言想也沒想的說道:“任家二公子可以直接進來,裴知州便不必了吧。”
謹言雖說隻是晉王身邊的長随,可是他的身世不凡,此次跟着晉王鎮守邊關立了功,等回京城封賞,少說也是一方将士,地方軍哪敢不聽他的話。
地方軍領令下去了,到了宅子外,任廣江被恭敬的迎了進去,而裴淳賦卻被攔在了外頭,這一下裴淳賦越發的肯定,一定是晉王趕來了。
為何在這節骨眼上晉王來了,他要如何解釋。
沒能在宅子外見到大女兒一家,裴淳賦當然是不甘心的,不過有官兵打聽到消息,裴淳賦才知道在他追官銀出城的時候,庶出子已經帶人殺到了大女兒的宅子裡,這些地方軍竟然也是這庶子借着他的威名調動的。
而現在這些地方軍不再給他情面,便可知來的人的面子比他大得多,他被這愚蠢的庶子給坑害慘了。
裴淳賦面色鐵青,郁悶的上了馬,隻得帶着官兵先回裴府。..
裴府東院裡,就在丈夫和庶子都匆匆出府之後,葛氏帶着下人很快來到西院,韓氏被葛氏扣押住,半夜三更被葛氏從被窩裡拖出來的韓氏心頭不痛快,哪能想一向溫婉的主母這一次這般強硬。
吃了苦頭的韓氏隻盼着兒子和老爺趕緊回來救她,于是至死不開口。
天亮了,韓氏被葛氏關入了柴房,這麼多年了,終于讓她明白了嫡庶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