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4章 這诰命身份能不能繼承
宋九本想與蓉姐兒尋一處茶樓說會兒話,這會兒看到丈夫不放心她的模樣,她隻好回頭看向蓉姐兒,叫她一同回家去。搜索本文首發: 進入她 jinruta.com
蓉姐兒沒有辦法,隻得帶騎兵跟上了。
任榮長可不等人,一夾馬腹,帶着媳婦快馬而去,後頭的人看着揚長而去的賢王,一個個的趕忙跟上。
宋九回來時,賢王府内外鬧得不可開交,京兆府的官兵來的是真多,還極為嚣張,與賢王府的府衛直接動了手,府門外,兩方人馬皆有受傷,但賢王府府衛還是少了些,不少人受了傷,寡不敵衆。
宋九趕到後,臉色都不好看了,她最擔心的是婆母,連忙拉住丈夫的袖口,說道:“快,咱們入府,婆母定是被他們為難了。”
宋九先前覺得再怎麼說這些人也不敢對诰命夫人下手,現在她有些不肯定了。
任榮長聽了媳婦的話,也擔憂起來,催着馬闖入戰場,随手搶過一人手中的刀,朝着攔路的官兵就砍,那氣勢可是半點不留情,砍死也無人敢伸冤,來的可是賢王。
賢王一人敢對抗寮國四大宗師的人物,豈是他們小兵小将能擋的。
最前頭的兩名官兵被砍傷後,其他的人吓破了膽子,紛紛逃竄,夫妻二人倒是一路暢通的進了府。
直到夫妻二人來到前堂門外,看着被捕快圍住的任家婆媳三人,而捕快的耐心也耗盡,兇相頓顯,眼看就要對任婆子下手了,任榮長手中帶皿的刀脫了手,直接朝那捕頭刺來。
捕頭隻覺後背一涼,暗感不妙,再要回頭應對為時已晚,好在他身旁站着捕快徒弟,本能的替師父接了這一刀,大刀劈向肩頭,廢了一臂卻保了兩人的性命。
而此刻宋九和任榮長已飛身下馬,任榮長又是幾掌将圍着的捕快擊飛,這才收了手。
任婆子看到三房夫妻一同歸來,心頭一喜,尤其看到老三回來,瞬間感覺有了靠山,脊背都挺直了。
楊冬花和沈秋梅剛才擋在婆母前頭,那可是有種拼死一搏的決心,如今見三弟媳平安歸來了,臉上露出笑來,原本支撐着的身子終于放松下來。
“京兆府的人沒有聖旨卻敢闖入賢王府,三弟媳,咱們今日不能白白吃了這個虧,咱們家就三弟在朝中為官,三弟歸來,必要上朝堂理論去,三弟媳,你可得一塊兒去,你是護國夫人。”
沈秋梅急忙開口,七年了,這些京城權貴瞧不上他們賢王府,沒有人支撐門戶,他們處處壓一頭,他們任家可是忍了七年。
曆來哪家皇親國戚受這等苦楚,要不是任家知道小圓子當皇帝不容易,不想因為沾親帶故的給他添麻煩,哪能這麼忍着。
可現在不一樣了,真正的賢王和護國夫人活着回來,他們任家終于有人站在朝堂上敢與他們理論一番。
宋九握緊大嫂的手,她知道今日的事吓着他們了。
經曆寮國一趟,宋九再看到這場面,倒也沒有多驚訝,畢竟在她回來三日街頭與民同樂時,還有人想要炸死他們呢。
“京兆府這些官兵自然是要管的,你們沒事就好,大嫂,二嫂,扶婆母回東院休息,後頭的事我們來處理。”
沈秋梅和楊冬花得了宋九這話,松了口氣,這就扶着任婆子離開。
任婆子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經曆今日的事,她心頭有諸多感觸,想了想說道:“這個家不能這樣下去了。”
宋九來到婆母身邊,且聽她怎麼說。
“我這诰命身份用不了多久了,以前咱們家忍了又忍,不願出頭,現在想來,這樣反而隻會助長他們的勢頭。”
“我想了想,以後我這诰命身份,能不能傳給老大媳婦,雖然沒有這樣的先例,但咱們家必須有這麼一個守着後方,這樣一來,你們也能放心的在前頭做事。”
三個兒媳婦聽了,皆很震驚,這诰命也沒有繼承的先例,但宋九覺得婆母沒說錯,婆母的時日不多了,以後家中若是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便沒人出面了。
而宋九她是要陪着丈夫的,她家夫君記不起前事,做起事來也更不會顧及後果,她不在身邊不放心。
沈秋梅一聽到婆母要将诰命傳給她,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诰命之身,再說自己也隻是跟着秀才爹爹識了些字,豈能與婆母相比。
三個兒媳婦當中,唯有楊冬花有些落寞,她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一輩子都與诰命無緣,再說即使婆母的诰命能繼承,也是輪不到她,上頭還有大嫂呢,何況她不識字。
宋九看了一眼二嫂,拍了拍她的肩,勸着她們先回東院去,這诰命的事她得從長計議,但婆母的提議不錯,不争不搶反而變成了這些權貴眼中的懦弱,是時候為自己争取了。
任婆子被兩兒媳婦扶走了。
宋九将前頭這些官差交給丈夫,她匆匆進了堂屋,就見秦樓的夥計管事們一個個吓得臉色發白,躲在角落裡,生怕被京兆府的官差抓走。
此刻這些人見進來的是賢王妃,他們松了口氣的同時,立即朝宋九跪下懇求着,他們甯願入刑部大牢也不願意再去京兆府的大牢。
宋九一細問,才知他們開始就是被抓入京兆府大牢的,在裡頭被嚴刑逼供,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能說的才得以解脫,好在很快去了刑部大牢才得以解脫。
宋九知道這些人并沒有說假,也知道這些人是真的不知具體細節,有的隻有他們手中的手藝,隻要這些人,秦樓還是以前的秦樓,味道一點兒都不變,但秦樓背後的事,他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宋九叫府中管事安頓好這些人,不日便能無罪釋放再次回到秦樓去。
外頭官差也被一一綁了,賢王府的府衛大大張旗鼓的将他們送回京兆府,還列出了狀紙。
宋九正在思索着明日朝堂上她家夫君該怎麼說時,蓉姐兒從外頭進來了。
蓉姐兒本是今日要走的,兩孩子早早的送出城在送别亭前等了許久,而這一次大房還不知内情,她也沒有告訴母親,就如醜奴那樣,悄悄地離開。
這會兒蓉姐兒在宋九身邊坐下,給宋九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