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有生育的壓力,我對孩子真的沒有執念,我父母的意見你不用理,孫子、孫女、外孫他們都不缺,老人家有時候就是受觀念束縛,但日子是我們自己的。本文搜:當看書 dangkanshu.com 免費閱讀”
顧傾城知道他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從他懷裡擡眸看着,“可就算不為懷孕生育,我也要治病啊,所以明天還是去看看。”
“那倒是。”
陸君堯也知道她深受病痛困擾,現在有了夫妻之實能做進一步檢查,确實應該再好好去看看。
原本還想溫存一番,可想到明天要做檢查,按理說應該三天禁夫妻生活,陸君堯親吻片刻後,又溫柔停下。
顧傾城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是有意“安撫”他的,所以剛才接吻都表現得跟往常不一樣。
可誰知他親着親着突然停止。
顧傾城擡眸看他,眼神帶着疑問。
陸君堯捏了捏她的下巴,笑着調侃:“怎麼,意猶未盡?”
她白了男人一眼,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誰知陸醫生解釋:“既然明天要做檢查,那今晚就不能鼓鼓搗搗的,不太好……”
顧傾城秒懂,頓時面紅耳赤。
“你從哪兒發明的這些詞兒?”用來形容夫妻生活,真是沒羞沒臊。
陸君堯悶悶地笑,抱着她又親了親,“不是跟你學的嗎?什麼這個那個的,就是不肯說夫妻生活四個字,燙嘴。”
顧傾城越發羞赧!
那點小事他還記着呢,還要拿來調侃一番。
她氣得在被子裡踢了男人一腳,陸君堯笑着連忙将她抱緊,灼熱的呼吸就在她耳邊:“好了,别鬧了,下次給你補上,連本帶利。”
什麼?顧傾城臉都紅了,杏眸水潤潤地罵:“誰要你補了,不正經!”
“嗯,是我想補,我不正經。”
“……”
兩人笑笑鬧鬧,顧傾城感覺他心情好轉了些,才又突然說出心裡醞釀已久的話。
“陸君堯。”
“嗯?”
“下次回老宅,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去了。”
男人原本都閉上眼睛準備入睡了,聞言又睜眼看着她。
“我不舍得讓你為難,也不舍得你因為我跟家人起沖突,我羨慕你們陸家上下齊心和樂融融的氛圍,如果因為我打破這份和睦,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雖然她也可以做個沒心沒肺自私自利的人,就像她針對顧家一樣。
但她不願把這些鋒芒心機對準陸家,間接傷害到最愛她也是她最愛的人。
所以,她主動退出,成全所有,是最好的辦法。
陸君堯将她抱得更緊,語調更沉:“好,隻要你開心,想怎麼做都行。”
見他答應,顧傾城悄然放心下來。
————
次日,陸君堯确實帶顧傾城又去檢查了。
結果比他們想象的更糟。
張教授的意思是戴孕激素環,這是目前最普遍的治療方式。
但那樣的話,就真的沒法懷孕了。
顧傾城有些猶豫,沉默片刻問道:“不能做手術嗎?我了解過,可以手術切掉那些侵入子宮的肌瘤組織。”
“當然可以,但誰都不能保證切掉後不會再長,而且手術對身體的傷害肯定大于上孕激素環。”
張教授是過來人,一眼看出她的擔憂,“你是因為還沒有小孩,才不想戴環吧?”
顧傾城違心地否認,“不是,我是看到很多病例,戴環後依然出皿、疼痛……”
“對,是有很多類似案例,沒有一種治療方法是能适用所有人的,但也要試試才知道,也許這種方法對你有用呢。”張教授很耐心地勸說。
顧傾城思索片刻,禮貌地道:“張教授,麻煩您了,我再考慮下。”
“好。上次給你開的藥,你堅持服用調理,先觀察看看。另外,規律的夫妻生活能平衡激素分泌,或許也能起到作用。”
張教授一直主張“男女陰陽調和”。
有時候,醫學解決不了的問題,也得交給“玄學”,沒準兒就見效了。
顧傾城被老教授說得不好意思,臉上一片灼熱,連連道謝後拉着陸君堯的手,快步遁逃。
兩人剛走出,迎面遇到穿着白大褂的林晴語,正好來找張教授。
三人相遇對于林晴語來說,又是修羅場。
雙方還是沒有打招呼的意思,隻是一個眼神相觸,便擦身而過。
林晴語入了張教授的辦公室,狀似無意地開口:“陸師兄又帶着他愛人來看病?”
張教授看她一眼,似有話說。
她馬上道:“我就随口一問,沒什麼意思,人家都結婚了,我還能怎麼辦。”
“你能這麼想就好。”張教授放心了些,忽而歎息了聲,“這人生啊,沒有十全十美的,你也不用羨慕别人。”
林晴語是聰明人,一聽這話中玄機,随即問道:“陸師兄愛人的病,還是沒法治療?”
張教授回她一句:“治不治的都跟你無關,你做好自己的事。”
另一邊,兩人告别張教授後,陸君堯回科室上班,顧傾城去了許落顔的病房。
許落顔洗胃後很快恢複,已無大礙,醫生給她檢查完後,開了出院單。
她看着費用,要轉錢給顧傾城。
“不着急,你現在給阿姨治病也要錢,等你緩過這陣兒再還我。”顧傾城拒絕。
可許落顔堅持,“我已經轉了,你趕緊接收。我小姨過來,給我打了十萬塊,我媽脫離危險期後,轉出ICU,費用就沒那麼貴了。”
看閨蜜這麼堅持,顧傾城隻好收下。
許落顔去看望母親之後,便在顧傾城的陪同下,前往警局做筆錄。
結果意外得知,顧如意正在辦理保釋。
許落顔懂法,疑惑地道:“這種刑事案件,是不會讓随意保釋的,除非有特殊情況。”
兩人跟警員一打聽,顧如意竟然又懷孕了!
顧傾城的臉色,一言難盡。
“她怎麼每次都這麼好命?懷孕跟鬧着玩似的。”這句驚歎頗有點羨慕之意。
許落顔說:“這有什麼稀奇?你不是說,她被那個孫少帶出去當三陪麼,那天天跟男人厮混,意外懷孕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那種男人都以尋歡作樂尋求刺激為準,誰會做安全措施。
許落顔說完又嘀咕了句,“别說意外懷孕了,得艾滋都有可能!我前幾天還看到報道,現在艾滋病的傳染概率可高了,連很多大學生都中招。”
顧傾城忍不住冷笑了下,“她當初污蔑我得艾滋,可别最後在她自己身上應驗。”
“我覺得很有可能。”
兩人隻是随口一說,卻沒想不久後,一語成谶。
做完筆錄,許落顔詢問這個案子會怎麼判。
其實她自己學法,心裡有數,但考慮到孫尚骁的身份,若是孫家花大價錢撈人,變數還是挺大的。
警察同志有紀律要求,也不能說太多,隻留了句:“證據确鑿,已經立案,進去是肯定的,判多久就不清楚了。”
能判就好。
顧傾城覺得解恨。
但郁悶的是,顧如意又逃過一劫。
許落顔搖搖頭說:“那不見得,隻要孫尚骁罪名成立,顧如意做為從犯也難逃罪責,就算她現在借着懷孕逃過刑罰,等孩子生下來,過了哺乳期,隻要符合收監條件,依然要服刑。”
顧傾城笑了笑,想到顧如意那麼能作,冷哼道:“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難說,孫尚骁進去了,孫家若是不認那個孩子,未必讓她生。”
許落顔也覺得有道理,“确實,畢竟他們玩得那麼花,鬼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孫家怕丢人現眼,極有可能不讓她生下來。”
晚上陸君堯下班,顧傾城一見到他就說了這事。
陸君堯也吃了一驚,“你怎麼不早點說?她出來了就是個不定時炸彈,你要多注意些。”
顧傾城道:“她現在應該不敢惹事,那孩子是她的護身符,她要是作流産了,就要被收監坐牢。”
“嗯,但不管怎樣,你還是注意些。”陸君堯防備心重,想了想還是給陸浩明打去電話,讓他安排人繼續盯着顧如意。
顧傾城雖然覺得過于謹慎了,但想着這樣做能讓他安心些,也沒反對。
按說周日晚,顧傾城該回學校了。
可感情正濃的小夫妻,如膠似漆不願分離。
吃完晚飯,陸君堯載着她回家。
推開門的那一刻,兩人便心照不宣地吻在一起。
陸君堯力大無窮,托着她的臀稍稍用力一掂,便讓她騎在自己腰間。
顧傾城還覺得不好意思,捶着他的肩輕斥:“放我下來!”
“怎麼,躺在床上時又不是沒騎過,站着就不會了?”
他笑得性感又邪魅,一手托住女人,另一手還能騰出按着女人的脖頸,讓她無處可逃。
顧傾城恨死這家夥了,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逮着機會就揶揄她。
不懂人前那麼高冷威嚴的陸醫生,陸教授,陸三少,怎麼一到床笫之事,就這麼邪惡不正經了。
兩副面具,判若兩人。
“走,節省時間,一起洗澡吧。”陸君堯抱着挂在懷裡的妻子,熱情邀約。
“不行,我還有事要做,你先洗……”女人想逃。
“什麼事比履行法定義務還重要?”
“法定義務?”
“嗯……婚内夫妻生活是法律規定的義務,也是夫妻雙方的權利——現在,我要行使丈夫的合法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