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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9章 那還會是誰?

重生農家小娘子 豆沙團團 4767 2025-04-13 12:14

  “……洪海,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一定規規矩矩,好好幹活,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原諒我這一回吧……”

  廖氏仍在哀求。

  “原諒你一回,恐怕還不夠吧?”

  廖青冷哼一聲,聲音冰冷,“你忘了奶的頭七那天,你說過的話了?”

  廖氏轉過頭來,疑惑道:“什麼話?”

  “看來你已經忘了,我就幫你回憶一下。”

  廖青感歎一聲,閉上眼,拱手向無人處虛行一禮,緩緩道:

  “娘,您就安心地去吧,不要來找我了!……誰讓你半夜跑來我屋裡,發現了我們的事,這都是命,我們手指頭都沒動一下,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倒的,這是你的命!你可要跟閻王爺說清楚,不要怨到我們頭上來……”

  廖青剛說了一半,廖氏就覺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氣從脊背直上腦門,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上下不停地叩動着,似着了魔一般。

  “你……你……”

  廖氏已經說不出話來,身軀顫抖着直往後縮。

  在場腦子轉得快的,已然明白了點什麼。

  廖青的奶,廖氏的娘,自然是廖母,現在聽這意思,廖母的死,難道還跟這廖氏有關??

  廖洪海反應過來,驚怒叫道:“廖青!怎麼回事?”

  廖青睜開眼,“奶過頭七的那天下午,我回家早,剛進門,就看到她跪在供桌前,說着這些話。”

  以前還小,聽到這些話,也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可現在不同了,理解力提高不說,廖氏私通的隐秘也曝光了,如果将前後的事情聯系起來,再想想這些話……

  衆人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廖氏話裡的“我們”,除了她自己,還有誰?

  不可能是廖洪海,廖洪海看見自己娘倒了,怎麼會不扶她起來?

  也不可能是廖氏的三個女兒,不然這事藏不住。

  那還會是誰?

  還是在晚上?

  衆人心中差不多都有了相同的答案。

  吳義成反應也快,原本頹然的他,聽完廖青的話後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你那時年紀還小吧?應該不到三歲吧?你怎麼可能記得這樣的事?”

  他不得不反駁,當然,能推翻最好。

  從廖氏的神情裡,他已經知道了,這事兒八成是真的,她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這婆娘,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豈不知隔牆有耳?

  吳義成恨得咬牙,這婆娘自己暴露了也就算了,可現在這情況,已經要扯上他了!

  他感到了莫大的恐懼。

  廖青神情蕭瑟,“是啊,那時年紀太小,所以不知道那段話是什麼意思,也幾乎是忘了。不過拜你們所賜,因了你兩人的原因,我又想了起來,所幸我的記憶還不算太差。”

  衆人默然。

  能如此快的考中秀才,并且還是全縣第一名,記憶力自然不會差,這沒人會懷疑。

  吳義成也是啞口無言,還能說什麼?

  這難道,也是他的命嗎?

  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誰知道他的記性會這麼好?

  廖洪海的眼睛通紅,面目猙獰得吓人,惡狠狠地盯着廖氏和吳義成兩人,吼道:“說!你們兩個畜生!我娘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廖氏不答,隻是驚惶顫抖。

  吳義成一臉灰敗,也不作聲。

  “哼!”

  堂上的馬縣令聽得也是驚愕無比,此時一拍驚堂木,“你們不想說,也由不得你們!來人,拶[zǎ

  ]刑伺候!”

  拶刑,便是用定做的木棍(稱為拶子)夾住人的手指,再用力緊收,一般人都經受不住。

  “大人且慢!”

  一個聲音傳出。

  衆人疑惑地望向許嬌嬌,難道還要為這兩人求情不成?

  許嬌嬌道:“大人!還請大人将這兩人分開審訊,事後再行對證,以免她們有所隐瞞。”

  這位馬縣令,辦事兒太糙了。

  廖青畢竟隻是聽到了一段話,其它都是靠推測。

  時隔多年,事情已經很難查證,真相恐怕隻有這兩人清楚,如果她們有所隐瞞,那誰也不會知道。

  而分開審訊,兩人都會有顧忌,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這一弊端。

  别看這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手段,可效果會大大不同。

  馬縣令并不蠢,隻是一向簡單粗暴習慣了,聽到此言,馬上想到了關鍵處,眼睛一亮,大贊道:“許姑娘蘭心惠質,聰慧過人,果然非常人也!”

  當即喝令将吳義成帶到偏房,單獨進行審問。

  吳義成臨走,不無恨意地看了許嬌嬌一眼。

  許嬌嬌暗自撇嘴,一個老家夥而已,以為自己是誰啊?還吓唬人?不知廖氏看上了他哪一點,跟他攪合到了一起。

  想報複?那也沒什麼,你先出了衙門再說吧。

  這邊,堂上的廖氏沒有說話,但心裡卻如翻騰的滾水,一刻不停。

  至于感覺,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廖青的一段話,将她幾乎已經塵封的一段記憶,硬生生地又掀了開來。

  無法自已。

  很快,衙役就把拶子拿了過來,此刻的廖氏魂不守舍,衙役也不管她,一把扯過她的手,将拶子往其手指上套住,剛一發力,廖氏就“啊”的一聲痛叫了起來,口裡連連道:“我說!我說!我招了,莫要再夾了……”

  “哼,何苦來哉?”

  馬縣令揮揮手,令衙役去掉拶子,“說罷!若有半分虛言,罪加一等!若與吳義成那邊的證詞對不上,你也要好好惦量,本官這裡的刑具都不是擺設!”

  “是,是……”

  廖氏才被夾了一下,手指頭已經腫了起來,鑽心的疼痛,心有餘悸之下,老老實實地交待了,那被瞞了十多年的不堪往事。

  那是一個晚上。

  那個時候,她與吳義成jia

  情正熱,吳義成提出晚上要留宿,她也半推半就地答應了,還把幾個孩子支使到另外的屋子裡去睡,借口說屋子長期沒人住,沒人氣,壞得快。這樣就算廖母以後問起來,理由也充足。

  廖母人老了,睡得早,這個廖氏有經驗,不擔心。

  等到了半夜,吳義成便溜了進來,兩人一番風流快活。可誰知,可能是吳義成太累了,起床的時候有點晚了,天都快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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