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
雲震軒沖了上去,一臉悲痛欲絕,攙扶起地上的兒子。
扭頭看向景天,惡狠狠地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話你不懂嗎?你敢在我眼前傷我兒子?以為我真的不敢要你狗命?”
景天無所謂的看了看手掌。
要不是讓雲邵陽跪下叫爺爺,這一掌,就該要他五髒俱裂而死。
見景天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雲震軒氣得渾身戰栗,爆喝一聲:“去死吧……”
捏着拳頭,直沖景天而來。殺了景天,什麼賭約都是屁話。
景天不慌不忙,嘴角帶着幾分譏笑:“别激動,我打的是你兒子嗎?你兩長得差别太大,做過親子鑒定嗎?”
雲震軒被這話氣的頭暈目眩,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栽到地闆上。
呲牙咧嘴道:“閉嘴!”
用盡全力,直沖景天。
眼見景天站在原地避無可避,“嘭嘭……”
不等景天出手,病床上的雲震霆飛速起身,動如鬼魅,一掌捏着雲震軒的拳頭,令他再難進分毫。
似笑非笑道:“二哥,我還沒死呢,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面前動手?”
雲震軒不管不顧,咬了咬後槽牙,右腳跺地,使出全力,竟然無法掙脫鉗
制。
“你……”
不由瞪大眼珠,一臉不可置信,看向雲震霆道:“你……先天高手?什麼時候?”
“剛才!”
雲震霆似笑非笑,臉色一沉:“咔嚓!”
一聲脆響。
“啊……”雲震軒一陣慘叫,抱着胳膊,往後退了幾步,手掌挂在胳膊上,像是要掉了一般。
他做夢都沒想到,雲震霆竟然突破境界了。
這樣一來,雲家還有誰敢有别的心思?
跪在地上的雲家衆人,大氣也不喘,心中更是驚濤核浪,家主一夕之間竟然突破了先天?還是說雲震霆深藏不漏,故意隐藏實力。
雲震霆掃了眼雲家衆人,氣勢大變,聲音中充滿威嚴,大聲道:“從今天起,我女兒雲青語就是雲家家主!
她的話就是雲家最高指令,若有不服從者,逐出家族!”
“是!”
雲家衆人匍匐在地,異口同聲,不敢有疑。
走廊上的行人越聚越多,好奇地往病房内張望。
青語居高臨下,看着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雲邵陽,開口道:“怎麼?是不是以為景天沒人撐腰,就将他的話不當一回事?今日賭約要是不履行,你們父子兩,立馬滾出雲家。”
“青語姐……我知
錯了……饒了我一次吧!”
雲邵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爬到青語跟前,抱着青語的褲腿,仰着臉哀求。
“閉嘴!”
青語一腳蹬開雲邵陽。裝模作樣,今天雲震霆要是醒不過來,隻怕家主就要換他父子兩了。這麼多年,雲震霆待他不薄,關鍵時候,淨想着争權奪利。
見雲青語臉色陰沉,毫無回轉機會。
雲邵陽惡狠狠瞪着景天,咬牙切齒,朝着景天方向開口道:“爺爺。”
面無表情,垂着眼皮,看不清神情。
雲家衆人趴在地上,整個病房鴉雀無聲。
“噗……”
“這是怎麼回事?是叫那個年輕人叫爺爺嗎?這也太丢人了……”
“行了,别說了,知道這人是誰嗎?”
“雲家的少爺,噓……小聲點。”
……
圍觀的人群中,不斷有人指指點點。雲邵陽垂着腦袋,指關節被捏地啪啪作響。是景天,如果不是他,今日就不會受辱。總有一天,讓他加倍償還。
“乖,兒子,勞煩你往前爬幾步呢!我師傅将雲家主治的,不光能下床打架,境界都突破了,你不會想耍賴吧?”
金狂雙手抱兇,一臉得意地看向雲邵陽。
這種跪着喊爺爺的場
面,想想就覺得勁爆,能不期待嗎?
“欺人太甚!景天……”
雲震軒氣得兇口劇烈起伏,臉色漲如豬肝,整個人搖搖欲墜。
“這是他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逼他的。今天要是我輸了,青語的股權你們能不要嗎?是個男人,趕緊開始吧,别磨磨唧唧!”
雲邵陽挪了挪位置,跪在走廊上,一邊往前跪走,一邊喊道:“景天是我爺爺!”
每念出來一次,雲邵陽就感覺,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扒光一次。
羞恥,屈辱。
這一樓層全是豪華病房,住這兒的人,非富即貴。
一個個好奇地站在門口,一臉懵逼地看着雲邵陽,這小夥子不是有什麼毛病吧?
“這不是邵陽嗎?這是怎麼回事?景天是誰?”
有臉熟的人,還會上前幾步好奇地詢問,攔着雲邵陽讓他說清楚,此時的雲邵陽看着這些人,幸災樂禍的嘴臉,恨不得一刀捅了他們。
病房内。
見雲震霆無礙,雲家衆人紛紛退了下去。
“爸,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的?”雲青語打量着雲震霆,小心詢問。
“沒有,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住這個鬼地方,看着都難受,趕緊收拾東西,趕緊回家!”
雲震霆蹙眉,攔都攔不住,要去洗手間,換掉病号服。
“神醫,我爸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唐年一愣。
随即,瞄了眼景天,開口道:“有景神醫在,哪裡還會有後遺症。”
說完,一臉糾結,欲言又止看向景天。
這老頭,這副表情,景天猜想,估計是想要自己的東西。跟上次臨走前,要白菜的表情一模一樣。
“唐老,你怎麼也在雲市?”
見景天開口,唐老笑道:“來幾天了,看一個老朋友。要是你早兩天來,說不定就能見上一面,憑你的醫術,她也不用受這麼多罪。老鄭沒給你寫信?”
景天點頭。
然後不好意思道:“鄭老的信,還沒來得及看。家裡事情太多……所以……”
然後尴尬地擡手摸了摸鼻子。
“難怪。”
唐年見景天反應,點了點頭。滿頭白發,在燈光的映襯下,越發仙風道骨。
唐年這把歲數,在農村都是兒孫承歡膝下。但是他,卻是天天奔波在救人的路上,半夜也照常出診,年輕人也不見得能受的了,能者多勞,确實不假。
“景神醫,你那半顆藥丸,你看,我能不能用這個和你交換。”
唐年說完,老臉一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