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正在扒拉證據的手,頓時一愣。
額上被驚起一陣冷汗。
他沒想到這個年代,還真他媽有人不會開車。
秦觀的目光不由自主,瞄向人群後的黑川。他沒有主見,所有的一切都是黑川操控和安排好的,他隻是黑川的工具人。
見秦觀求助的目光看過來,黑川面無表情,像是不認識一般。
秦觀扭頭,雙手死死抓着地上的牛皮信封,指關節泛白。
他和黑川的約定,他不敢忘!
随即,秦觀理了理情緒站起身,看向景天繼續開口道:“你最好能解釋清楚,你和丁家是什麼關系?撞擊唐老的車就是丁家的車無疑,你為什麼要害唐老,給大家一個交代!”
秦觀隻字不提,景天不會開車的事。
圍觀的民衆的情緒沒了之前的失控,小部分人目光在景天和秦觀臉上徘徊。大部分人跟随着秦觀叫嚣着:“說啊,你和丁家是什麼關系?”
“是丁家的車撞了唐老,這事跑不了……”
景天環顧衆人,嘴角冷笑,反問秦觀道:“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信,讓丁家人自己說吧。”
景天說完,目光轉向等候在一旁的丁成。
從丁成在雲家找到景天的那天
起,他一直在等今天。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真相總會大白。況且黑川的這樣人,一定會推丁家出來背鍋,與其被揪出來,不如主動贖罪。
丁成深呼一口氣,上前幾步,看向激動的人群開口道:“這是我哥哥丁炎和黑川的通話記錄,在唐老事故前幾天,兩人頻繁通話,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我敢肯定,一定和唐老有關。
還有這是黑川進出丁家的視頻記錄,并且黑川提出放火燒死唐老的時候,家父正在現場。”
丁成的一番話,便如晴天霹靂。
不光是台下的觀衆,就連維護秩序的戰部成員,各國參賽選手和評委,都一臉不可思議。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黑川簡直可怕,在大夏參加比賽,竟然還敢謀害大夏深得民心的人物。
見衆人審視的目光看過來,黑川像是沒事人一般,嘴角挂着淺笑,神情淡淡看向丁成道:“我是去過丁家,不過是幫丁炎治病而已,當時丁炎的不舉之症整個雲市人盡皆知,怎麼?你們害了唐年,難道是想讓我背鍋?”
賽場中的氣氛詭異。
衆人的目光再次轉向丁成,丁成低頭冷笑,這個黑川果然不是一般狡猾。
随即,擡頭看向景天道:“當時縱火燒
唐老的兇手,我已經找到了,黑川,是不是你,你心知肚明!”
丁成話音剛落。
丁世康帶着幾個丁家人,押着一個并不起眼的中年男人,進入衆人視線。
黑川微微捏拳,這個男人他認識,小玲的親生父親,他用小玲威脅這個男人幫他在大夏辦事。 更是當初縱火的主犯,丁成是如何找到他的?
黑川心中有些慌亂,臉上表情平淡。
冷聲道:“這人我不認識,你以為随便找個人,就能污蔑我?”
“不認識?”
丁成譏諷反問,繼續道:“你偷走人家女兒,現在說你不認識?黑川你到底幹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赢得一次比賽在你眼中就這麼重要嗎? ”
沉默的中年男人始終低着頭,提到女兒,這才擡頭雙眼赤紅,看向黑川道:“小玲去哪了?你把孩子還給我,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為什麼你就不願意放過我們?”
中年男人情緒激動,整個人像是發狂一般,不顧身後兩人的鉗制,瞪着眼珠往黑川跟前沖。
事發到現在, 黑川隻會讓他看女兒的視頻, 根本沒見過女兒,并且小玲還有嚴重的心髒病,不及時醫治時日無多。
丁家找到他,許諾他,隻要小玲
需要,他們會無條件資助小玲看病,他心動了。
與其帶着小玲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 不如讓女兒,在陽光下快樂的成長。況且他做的事情确實有罪,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這樣的日子,他也過夠了。
中年男人之所以敢來 ,是因為景天提前将小玲接到安全地方,這才使他敢毫無顧慮指證黑川。
“小玲?黑川你真是無恥,竟然拿孩子騙我?”
陳哲喜滿臉錯愕,食指指向黑川,氣得渾身哆嗦。
黑川踢館那天,帶了個小女孩,黑川不斷提示自己,小玲是自己的孫女,他不敢賭,這才放棄了比賽。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黑川的陰謀?
“我騙你了嗎?我說過什麼嗎?我說過小玲是你孫女嗎?陳哲喜是你自己認錯了,這也要怪罪别人嗎?”
黑川嘴角挂着冷笑,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景天。
他确實沒想到,景天這個毛頭小子,心思竟然這麼缜密。從唐年受傷開始起,景天就已經盯上自己了。
賽場上的衆人已經聽的雲裡霧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年的事情沒有弄清楚,又牽扯到陳哲喜和黑川的比試上了。
景天擡眉看向黑川質問道:“你不是不認識他
嗎?那你怎麼知道小玲?黑川人就是你撞的,你承認吧!”
“證據呢?景天,我是代表倭國來參加比賽的,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勸你不要說,以免影響兩國友誼,你說呢?”
黑川神情淡淡看着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目光中有狠厲、有警告。
“證據,這就是證據!”
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從他選擇背叛黑川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路。
随即,轉頭看向丁成。
丁成點頭,然後将手中的紙張分發給在場的評委,還有現場觀衆,以及記者。
“這是黑川将丁炎的名片,推薦給我截圖,之後和丁炎的聊天記錄,以及轉賬記錄……”
中年男人一一解釋。
裡面還有不少照片,君臨酒店時他站在,白色霸道車窗旁的照片,穿着工裝褲,帶着鴨舌帽,從圖片中能看到,車内有兩人,後排漆黑,但是明顯有人。
衆人拿到資料,現場頓時一片沸騰。
“果然是倭國人,他們就不會有好心。”
“之前就聽說過,唐老在雲市時,無緣無故酒店着火,原來這都不是意外。”
“這些人真該死,唐老都八十多歲了,他們怎麼能下去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