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談判,實在是一件費神的事,期間,張正不能露出絲毫對成家祖地感興趣的表情,不然,對方必定會獅子大開口,所以張正剛才才故作無所謂的姿态
本來已經做好了,談崩的準備。
誰曾想,老陳一個電話打過來,直接讓成立國答應下來。
....
為了盡快拿到設計圖,成立國早就準備好了合同,改個數字,重新打印出來
張正看了一下,沒有問題,就爽快簽了,然後把老陳發給他的設計圖給了成立國。
老陳是設計師,不能違背自己的職業操守,但自己并不是。
況且,馬上這些設計圖就會成為一堆廢紙。老陳也不算違背職業操守,心裡還是對老陳默默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成立國走後,張正臉上便不由露出燦爛的笑容。
一堆廢紙,竟然換了成家的祖地。這可能就是最值錢的廢紙吧。
話說成立國拿到設計圖,在車上直接忙不疊,打開仔細查看。
城北規劃設計圖,最重要的信息,對他來說,其實并不是設計,而是規劃二
看完,臉色再次發青。
他怎麼也想不到,城北的待開發地,他成家占據大約五分之二多一點,趙家居然是份額第二多的,外界所有人都以為趙家最多不過十分之一左右。
沒想到竟然達到了驚人的十分之三,幾乎要接近他成家的份額。
看來,趙令這個開安保公司發家的暴發戶,早就把目光瞄準了房地産。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
成立國眼裡冒出寒光。
若不是他提前拿到這份規劃圖,恐怕趙家還真有可能在他眼皮底下把房地産做大。
其實,細想之下,也不奇怪。
香江三大家族,林家的制藥,不是一般人能染指的,不僅需要諸多專利,要過硬的關系,沒有幾代人的積累,根本不可能,趙家不論以上哪個條件都不滿足
都家的醫院,就更不可能了。
趙家想往上走,打破瓶頸,同時不再受白家制約,唯一的路徑似乎就是他成家的房地産。
城北的待開發商業用地,成家、趙家兩大家族占據差不多七成,剩下三成被十幾個三流家族瓜分。
同樣競争積累,不知不覺,甯家竟然也差不多占據一成。
房地産和其他很多行業都不同,它有個著名的效應,叫鳌頭效應,意思是紅海過後,隻可能一家獨大。
房地産行業基本呈幂律分布。
不可能向許多行業正态分布,百花齊放,即使沒有肉吃,也能有湯喝。成立國身為房地産的老人,不可能不知道。
不瘋魔,不成活!
随後,他果斷做了一個決定,撥出一個電話。
.....
張正這邊,前段時間事情太多,自老陳發給他設計圖以來,他還沒看過。他當然想過要在城北開發上做些文章,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連地都沒有,做雞毛嘛。
後來隻覺得,不過是一塊無用之地,就沒有放在心上。
再設計,也出不來花!
現在靜下來,他仔細看來一下,竟然發現不少趣事。
都家,林家兩大家族,竟然十分默契,城北之地,居然絲毫沒碰,不知道是像他一樣,提前得知了消息。
還是所謂大家族之間的潛規則。
白家竟然也絲毫沒碰,不知道是沒有興趣,還....
反而是那些三流家族,比如趙雅之的趙家,甯林所在的甯家,還有一些有能力的大企業,趨之若鹜,對于一小塊地都能搶到頭破皿流。
就像上個世紀,賣了東京的房子,能買下全世界一樣,現在賣了城北待開發的地,差不多能把整個城北商業區買下來。
他相信,城北之事過後,香江市必定會迎來一次大洗牌!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不知道多少人,會在這場風波中一夜暴富,但更多的人應該是負債累累的投機者跳樓自殺。
關于城北的事,現在已經成為很多人的飯後談資,走在城北的商業街,張正耳邊還能不時聽到城北的消息。
你買房子了嗎?
買在哪?
“當然是城北新區!
“新區?不還是一片荒地嗎!哪有房子給你買。”嗤笑聲。
“成業地産已經開售了!”
剛開盤就被搶光了!我托了我侄子的三姑的表舅的關系才買到的三套!”....
聽到這,張正也沒有繼續聽下去。
沒想到,成家的吃相竟如此難看,後世的房地産至少買的都是期房,成家賣的是竟然直接是PPT!
走到一個小胡同裡,前後出現了他的兩位熟人。
趙天賜,甯林兩人帶着一大幫人堵在他前面。上次三人組中的方玉,倒是不在場。
“張正,我看你往哪跑!
甯林頭上包着紗布,一臉怒氣。
上次張正竟然用滅火器,一下把他打成了輕微腦震蕩,今天他為了親眼看到張正被打的場面,特意從醫院跑出來。
“這次我看誰還能來救你!”
趙天賜同樣一臉怨恨。
他的手臂粗了一大圈,同樣包着紗布,上次張正把他的手捏的凹下去一截,回去之後,就迅速腫了一大圈。
而且還不是水腫,是膿腫,膿皿混雜在一起被一層薄薄的表皮包着。
張正掃視一圈,竟然在趙天賜身後看到了林飛,冷笑一聲,“你還是擔心你們自己吧!”
擔心自己,哈哈!”趙天賜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不屑輕笑,死到臨頭還嘴硬!
就是,今天你還想逃!”甯林緊跟着附和,狠聲說:“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成腦震蕩,我從此以後不姓甯!
“哦,那你想姓什麼?
林飛看到自己兄弟被這樣說,怎麼可能還站在身後冷眼相視。
“林公子!
甯林轉頭一看,心底不由咯噔一下。
林家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甯家能得罪的,盡管近年來林家很少參與香江市的事,一直安心制藥,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瞧林家。
“林公子,不知你來這兒,有何貴幹!”甯林試探着問道,先前還氣勢洶洶的他,眼裡隻剩下忌憚。
林飛指着張正,理所當然地說:“我兄弟被欺負了,我能坐視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