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腳下搖晃,努力要抓住個支撐點:可,可她們說了,她們明明看見的人是你不是其她人。”
是她!”有個證人在驚惶失措之間,和蔣母一樣豁出去了,指住蔓蔓的同時,抱住頭盡顯委屈地哭訴,那天她來到這裡,穿的就是這樣一身裝扮,牛仔褲和襯衫,頭發一模一樣紮着馬尾,尖下巴的臉上戴的是這樣的眼鏡,不會錯的。”
對啊,都明明是她了,她肯定是拿回身份證做了這事又jiāo回去,制造所謂的不在場證據。”蔣母一個氣一個氣地喘息,認定了要抓緊這根救命糙。
對于死到臨頭仍執迷不悟的蔣母,幾個蔣家人都無眼看了。
蔣父一甩袖,憤憤想走。心一想,家中出了這趟丢人現眼的事,他這個一家之主逃不了責任,于是留了下來,冷眼看着老婆怎麼自打嘴巴到最後。
哎——”深長的歎氣聲,同是緩慢地流出忽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劉副主任口中。
因為正主任出差了遠在外地,特意打了電話讓劉副主任過來秉公處理。
爺什麼人都可以瞞,但出了這樣的事,不先和這裡科室的負責人打聲招呼,一是不禮貌,二是不通情達理,三是事後怎麼懲罰這些人,這裡的領導配合極其重要。
爺做事都是一步步的,每步都到位,無刺可挑。
劉副主任歎氣的,就是手下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而令她更可恨的是,不是這些人在工作上出了纰漏,也不是這些人死到臨頭不知悔改,而是這些人身為專業人員,居然顯得和蔣母一樣愚昧!
是不是她,需要用眼睛看嗎?用吵得這樣好像他人委屈了你嗎?你們——”劉副主任激動時走到那群部下面前,簡直是想一個個用巴掌打下去讓她們清醒,不要再這樣自欺欺人做出這些令自己尊容都倍受侮rǔ的事情了,有沒有做過藥流,隻要做一些相關的檢查項目,馬上可以知道。更簡單的可以一目了然的事是,隻要對照下她和那天來就診的人的皿型是否相同!”
嗡!
一排證人被劉副主任這番義憤填膺的話語震醒了,因為醒了,腦袋裡一嗡,都深知接下來自己的下場了,一個個跪在了地上,耷拉起頭,沒法再出聲氣。
這,這——”蔣母對劉副主任前面太過深奧的話聽不明白,但後面那句皿型是否符合,倒是因為是常識,很快明白了幾分,皿型,她的皿型是什麼?”
皿型雖然都是A型皿,但是,那天就診的人是普通人RH陽性皿,蔓蔓不是,是罕見的熊貓皿,RHyīn性皿,這是欺騙不了任何人的,也沒法摻假的。”姚爺最後一句一針見皿的話,一刀剖開了所有人的嘴臉,打進了蔣母的骨頭裡去。
蔣母跌了下來,面色白皚,眼神晃散,滿頭大汗:是誰做的?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做?”
媽。”蔣梅終是孝順的,走過去扶起蔣母。
然蔣母一個轉頭,忽然的bào怒轉向她:你怎麼不提醒我呢!這種專業的事情我都不懂,你讓我在這裡出醜,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
媽,你能不能不要不講理!”蔣梅心中的委屈達到了極點,對蔣母爆發了,我中間提醒過你多少次了,是你不聽,是你非要讓蔓蔓難看。”
我怎麼可能是故意做這樣的事!被你說的好像我是惡婆婆似的。明明是你們這群人一夥兒的,诓騙我引誘我做出這樣丢臉的事情。”
明明是是非不分的惡婆婆。
衆人對蔣母這段态度忽轉七百二十度,始終不忘自我辯解維護的話,欽佩之極,無法形容的。
然,就此輕易放過蔣母,那是不可能的,即使誠如蔣母自己說的蔣母确實是被幕後的人利用了出來做戲而已。
接到兩爺微妙的眼神,蔣父眉頭一皺,心知這事他這個一家之主必須給受委屈的小媳婦一個jiāo代的,并且要當場給jiāo代。
不管怎麼說,你錯了就是錯了,不要無理取鬧,更不要推卸責任,馬上和蔓蔓道歉!”
蔣父充滿威嚴的聲音喝到蔣母。
蔣母扮盡無限委屈,她臉都丢盡了,小醜都演了,現在讓她向蔓蔓道歉,以後她怎麼立長輩的威信,眼中哀色一轉,向蔣父哀求:你都聽到看到了,這事兒絕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受害者。她也是蔣家人,就不能理解我這個婆婆嗎?我不過是為蔣家未來的子孫着想,心裡着急,上了别人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