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你放心。我要的不是男人,要的是大把的錢,和沒有人敢再嘲笑的地位!”
聽她這番鐵铮铮的誓言,楊樂兒呵、呵、呵笑三聲,拿出條gān淨的帕子,像是憐憫似地擦拭她額頭大顆的汗珠:你像我,我那時候也像你這樣,妒忌死了我那姐姐,所以,無論如何要和我姐姐一樣嫁進同個家。雖然我丈夫早死,可我圖的本來就不是男人,無所謂。每次看我姐姐找不到她女兒瘋瘋癫癫的時候,我心裡就高興死了。”
看着眼前這個笑起來很美很yīn的女人,一顆顆冷汗,從擦gān的額頭上落下來。
所以,你千萬别傻,千萬别念什麼姐妹深情,要知道,關鍵時刻踩你一腳的,隻會是你姐姐。”
腦海裡掠過,蔓蔓那句:一分錢都不會給!
她進中央美院的美夢,差點因蔓蔓這句話,胎死腹中。
我知道的,我姐姐那種人。”眼中迸發出極度的恨!
很好。還有記住,千萬别回去找你爸媽,會露餡的。”
臉,在一絲快速閃過的猶豫後,低下:我不會回去的。”
楊樂兒,隻在她低下的小臉上那抹猶豫閃過,嘴角噙住寒光。
……
畫廊這幾天迎來了一批又一批參觀的客人,都是滿月宴後帶來的餘利。
蔓蔓等人忙得焦頭爛額。
今日一收攤,初夏算了筆數,和蔓蔓商量:我和你師哥計劃過了,等這些作品賣出去後,有了基礎資金,打算接個公益廣告項目,給你打造名氣。這樣我們畫廊,算是能正式在這北京立足腳跟了。”
蔓蔓想有心幫忙,但生怕自己心力不足:接項目,我們都沒有試過,成嗎?”
實際上是這樣的。”初夏偷偷與她說,和你師哥合夥這家畫廊的人,是家廣告公司的小老闆,有接到北京市政府一個六百萬人民币向國内公開招标的廣告項目投标名額。但是在設計師這一塊,突然之間找不到合适的。師哥向他提起你,當然我們想賺這筆錢和擴展你的名氣,說好了事成五五分成,設計師名字一定要用你的。”
以前她和初夏都是在廣告公司gān的,對廣告投标這一塊不是不熟悉,問題是,她和初夏從來都是在這方面打下手,向來沒有當過主角。
設計這塊,向來看的是靈氣。我和你師哥都覺得你行。”拍拍她的肩膀,初夏道這事是說定了。
既然說定了的事,蔓蔓為畫廊着想,都不可能拒絕。
再說六百萬,一分,三百萬,錢。
蔓蔓想,三百萬,能分上幾十萬給她,她都可以開始想法子,給父親在北京找套房子供首期了。
不過這事要悄悄進行,不能說給老公聽,不然老公會擔心她會不會累壞身體,想拿自己的錢出來資助。
幾十萬,會是老公很多年的積蓄,蔓蔓要不起。
蔓蔓。”
剛胡思亂想着,要打烊的門口,溫世軒走了進來。
伯父,你來了。”初夏忙給溫世軒搬張椅子坐。
溫世軒在北京閑着沒事gān受不了,經女兒拉線,偶爾給師哥杜宇等一幫朋友跑腿送點東西給客戶,賺點小收入。
爸,你怎麼來了?師哥不是說你今天下午告了假去看媽和媛媛嗎?”給父親倒了杯茶,蔓蔓問。
提了籃子蘋果過去,想媛媛喜歡吃蘋果,被你媽一掃把掃了出來。”溫世軒實屬無奈地說,gān脆将手裡拎的一大袋蘋果都jiāo給了初夏。
女兒哪有不疼的,溫世軒這個做爸的,其實對兩個女兒公平對待,不偏心任何一個。
可媛媛始終認為他偏心。
知道父親難做,蔓蔓蹲下來給父親錘腿兒。
溫世軒忙攔住她:我下午都沒有工作,不像你累了一天了。”
爸,還有什麼事嗎?”蔓蔓扶着大眼鏡問。
隻是被許玉娥拿掃把趕,不至于讓溫世軒委屈得馬上跑到她這裡來訴苦。溫世軒被老婆打慣了,是很能忍的。
見初夏走開了,溫世軒才敢和大女兒說:我覺得你媽這次有點不對勁。”
怎麼說?”
提到媛媛的時候,她眼眶紅得像桃子,害我都以為媛媛出了什麼意外。可她連連說不是,要我一輩子都不要管媛媛了。你說這是為啥呢?”拍下大腿,捏着褲子,溫世軒心裡頭糾結,眉愁,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