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專員,不知你今日來有何貴幹?”葉父坐在原地,不怒自威的盯着烏茂才道。
雖然葉父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即便現身在外人眼裡,其風頭也完全被葉母給壓了一頭,但别忘了,葉父是其所在團隊的隊長。
這隻隊伍在葉枭成長起來之前,充當的是現在葉枭和古葉戰隊的角色,那些侵犯龍國利益的強敵,通常都沒有能全身而退的。
是以葉父此時所顯露出的威嚴,幾乎不輸給肩扛兩顆星的龍國戰将。
隻面對葉枭的冷眼掃視,烏茂才就已經有些心底發寒了,此時被葉父一聲恫吓,幾乎都有些想要往後退卻了。
但想到那人交代自己的事,烏茂才瞬間湧起幾分底氣來。
“葉隊長,我想你是誤會我了,我今天是來給葉将軍道喜的。”
“難不成,葉隊長還要把我趕出去?”
說話間,他的視線刻意往在坐的衆女家長,所在方向瞥去,他不相信葉家會在今天這個日子,做出失禮的事來。
這時,葉母提起酒瓶走了上去。
“烏專員,你既然來了,那我暫且将你當作我葉家的客人,不過今天沒有多餘的座位,酒你拿上自己找個地兒喝吧!”
說完,葉母也不管烏茂才是否答應,随手一抛就把手裡的酒瓶,朝着烏茂才扔了過去。
酒瓶在葉母有意的抛擲動作下,在空中翻滾了起來,一股股酒水從瓶口灑落,看角度鐵定是要将烏茂才給淋成落湯雞。
她不管烏茂才是誰派來的,目的又是什麼,但隻要是來找自己兒子的不痛快,她便定要讓其好過不了。
葉母的做法,讓在場賓客都暗暗叫好,對這種咬不死人,卻很是惡心人的癞蛤蟆就不能慣着。
而且葉母也沒有失禮數,酒不是給你喝了嗎?是你自己沒本事,喝到嘴裡而已。
見狀,烏茂才突地面色一白,他就隻是個文人,哪裡有可能,将葉母帶着勁力抛擲過來的酒瓶給接住?
還好,那位給自己派來了安全署的人,論打鬥此人雖不是葉家這群莽夫的對手,若隻是護佑自己周全,相信是不存在問題的。
烏茂才所料不差,眼見酒瓶内的酒水就要當空灑出,澆烏茂才滿頭的時候,那安全署人員腳步猛地在地面上一踏身軀掠出,一記摘星手,朝着那酒瓶抓拿了過去。
但就在他的手,握住酒瓶的一瞬間,就聽“啪!”一聲脆響,酒瓶瞬間當空爆開。
頓時間,酒水和玻璃碎屑,直接兜頭灑落下來。
這下子,不僅烏茂才被淋成了落湯雞,這安全署的人也沒有幸免。
“怎麼會這樣?”
那安全署人員眉頭緊皺,一時想不通是哪裡出了問題。
葉母抛出的酒瓶,頂多就是包裹着葉母的勁氣而已,自己的實力與葉母沒有差距太多,完全沒有理由接不住啊!
此刻,也隻有葉父和葉母猜出個大概,定然是葉枭出手了。
以葉枭的能耐,想要隔空擊碎一隻酒瓶,再容易不過。
“呵呵,真是沒想到,你們喜歡這樣喝酒啊!”葉母冷哼一聲嗤笑道。
話音落下,小院内的其它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麼喝的确是夠豪邁,就是有些浪費了。”
“酒也喝了,不相關的人也該走了吧!”
“難道還要賴在這裡,吃下一輪?”
對于前來找茬的烏茂才和安全署人員,小院内的賓客沒有誰是不歡迎的,此時見得兩人被酒水和玻璃渣淋了一頭,所有人自然都喜聞樂見。
“可惡!”烏茂才氣得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眸光之中一片陰鸷。
一旁的安全署人員也相當的惱怒,但他卻是不敢絲毫表露出來,此時他也反應過來是葉枭動了手腳,可他又能怎樣呢?
動手嗎?
人家可是連化神境都當雞狗宰的猛人,真逼得葉枭出手,他還能好手好腳走出這裡嗎?
想到這,他急忙朝烏茂才使了個眼色,讓其不要再搞虛頭巴腦的,直接按照計劃行事。
烏茂才深吸一口氣,冷着臉擦掉頭上的酒水,旋即轉頭看向玉海棠道:“海棠侄女,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沒見你母親到場,難不成她不贊成這門親事?”
聽得烏茂才這話,玉海棠隻覺得滿頭霧水。
在她想來,葉母的做法讓烏茂才,不僅吃了悶虧還顔面掃地,必然是沒有面子再留下來,卻不料,對方突然将矛頭對準了自己。
葉枭此時也是眉頭微凝,弄不明白烏茂才這是什麼路數?
自己應該才是烏茂才所針對的靶子啊!就算烏茂才在自己這邊讨不到好,也沒道理将目标換成玉海棠啊!
要知道這裡是京城,玉海棠母親所在的嚴家,可是京城頂級世家,烏茂才是哪根筋不對,去招惹玉海棠?
就在這時,葉枭突然念頭一閃。
是啊,這是在京城,玉母怎麼沒有跟玉海棠一起來?
就算玉母有事,嚴家總會派一個長輩過來吧!
之前在門口見到玉海棠時,由于葉枭還沉浸于,衆女的搞怪捉弄之中,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他才猛然醒悟,這有些不正常。
尤其是,點出這一不合理之處的是烏茂才。
葉枭餘光快速的在父母臉上掃過,不出他所料,父母此時的神色果然很不對勁,像是二人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烏專員,這是我葉家的家事,難道你檢查署連這也要管?”
葉母的語氣再度冰冷了幾分。
“蕭隊長,别生氣啊!我隻不過是随口一問。”
烏茂才深知自己剛剛那話,已經挑動到了葉家人的神經,但為了完成那人交代自己的任務,仍舊硬着頭皮冷笑道。
“不過呢!若是嚴家真不贊成,海棠侄女和葉将軍之間的婚事,你們可就有逼婚之嫌了,我監察署倒是有義務去探究一下。”
其實在接到那人的吩咐後,烏茂才最先想到的是,從葉枭與九女定親,這有悖大衆主流認知的事情,作為入手點,可在他深入研究之後,卻是找不出好的攻擊由頭。
首先葉枭并沒有違背律法,其次葉枭身後還有戰部高層背書,即便是可以玩一些手段,讓葉枭被輿論指責,可也終究是隔靴搔癢,不能真把葉枭如何。
最後他隻得按照那人的指示,将攻擊的目标換成玉海棠,雖然他也不太清楚,這樣做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