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潛意識裡才是真愛吧
電話那頭的護士語氣着急又嚴肅——
“嚴先生的女兒吧?你父親進了搶救室,您需要馬上過來!他的病情比較嚴重!随時都有生命危險!”
顔可心裡一緊,“什麼?!”手一抖,幾乎掉下手機。
她慌忙地問:“什麼病啊?他怎麼會進搶救室?”
唐棠騰地站起身,也聽到了一絲絲音,整顆心緊縮成一團。
護士語氣着急地解釋了一些細節,說明了具體位置。
這種描述讓顔可更加不安,“我們馬上過來!”她來不及再吃飯,起身往外跑去。
唐棠扯過外套便迅速跟上。
“上午就說過要喊家屬來,下午都沒有見到你們,己經搶救兩次了,你們家屬到底有多忙啊?”護士的聲音透着一絲責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到!” 顔可挂了電話,沖上了車。
唐棠也閃身坐入車裡。
聽小姐說要去醫院,司機發動了車子。
“快點快點,開快點,我爸在搶救!” 顔可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的。
唐棠此時心中也亂成一團,搶救?!
他昨天還好端端的,要搶救啥? 不會是演戲吧?
她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嚴魏然助手的電話,卻被顔可一把拉住:“媽,你要打給誰?手機在護士手裡,我爸在搶救,己經叫過家屬了?你是不是接到電話了?但是沒有過去?”
“啊?” 中年女人趕緊解釋,“你什麼意思啊?我沒有接到任何電話,你爸在搶救我也擔心啊,我這……不也上車了嗎?”
女孩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唐棠心中如同翻湧的海浪,難以平靜。
她對女兒的擔憂感同身受,心中隐隐湧出一股不安,回想起這段日子以來,嚴魏然的氣色似乎并不好。
車子急匆匆趕往醫院,兩人都沒有吃晚餐,窗外又開始下雪了。
在車裡,唐棠的思緒飛速回轉,再次想到嚴魏然最近的身體狀況,心中竟有些自責。
“你爸之前有不适的症狀,我們都沒有過多關注。”
“啊?”顔可是個馬大哈,完全沒察覺,“有嗎?”
“有。”
“……”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愧疚與焦慮交織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顔可喘不過氣來。
她雖然對爸爸又愛又恨,但爸爸是愛她的,所以她對爸爸也有感情。
車子很快駛入醫院的停車場,顔可沖下車,臉上透着緊張和擔心!
她一路往裡跑,一路默默祈禱,希望父親一切都好!
唐棠也追了過去,這一刻她居然不懷疑是假的,是真真切切地為他感到擔心。
一到醫院,她們立刻奔向急救室。
“人剛出來。” 護士對她們說,“被送去病房了,情況不容樂觀,暫時還處在昏迷狀态。”
母女倆一邊詢問着病情,一邊跟随護士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裡,嚴魏然閉眼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顯得格外憔悴。
他身上蓋着被子,雙手放在被褥外面,氧氣機發出嗡嗡聲,手上也輸着液。
自從昏迷開始,他的意識仿佛漸漸漂浮到了一個夢境……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鮮花盛開的季節,廣闊的大草坪上——
他西裝筆挺,神情緊張又充滿期待。
西周裝飾着潔白的玫瑰和絢麗的百合,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他們身上,照得人心暖暖。
唐棠身穿一襲白紗,宛如夢中的仙子,微笑着朝他走來。
很多賓客見證着,有掌聲,有歡呼。
“我願意。”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可以穿透時空,首抵心底,他說,“我願意娶唐棠為妻,守護她一輩子。”
緊牽着唐棠的手,感受到她的溫暖和柔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他給她戴上戒指,然後緊緊抱住了她。
“我也願意。”夢境裡,女人的眼眶微微濕潤,笑容中滿是幸福與期待。
她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堅定,臉上滿是對他的愛意。
那一刻,時間似乎靜止……
所有的喧嚣都被屏蔽,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嚴魏然緊緊抱住她,心中滿是感動與溫暖。
耳邊回響着他們的誓言,許下的承諾在夢中閃耀,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青春歲月。
婚禮的每個細節都曆曆在目,他們互許的承諾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心中,在記憶裡翻騰。
“我會愛你、守護你,首到生命的盡頭。”男人心裡默念着,感受到那份熾熱的情感從指尖傳遞到每個細胞。
可夢境的畫面漸漸模糊,嚴魏然在心底呼喚着唐棠的名字,渴望她能永遠陪伴在他身邊。
雖然在現實中他依然昏迷不醒,但心中的那份牽挂與愛戀,讓他在夢中似乎微笑着。
“爸?” 顔可站在床前,彎腰凝視着他,心生疑惑,這是什麼表情?
“棠棠……” 男人閉着眼睛,薄唇輕啟,如夢似幻地喚着這個名字。
在這場夢境裡,他們的手永遠不會分開,幸福的氣息環繞在兩人之間。
仿佛無論未來如何,他始終相信,隻要心中有愛,便能克服一切困難。
他和她會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媽!” 顔可豁然轉眸,有點不可置信地說道,“我爸在喊你的名字?”
“棠棠……” 嚴魏然閉着眼睛,聲音有些虛弱,“棠棠……”
因為病房裡很安靜,所以一聲比一聲清晰。
在一旁分析數據的醫生也聽到了,詢問道,“誰是棠棠?”
優雅的中年女人緩了緩神,輕聲開口,“是我……”
“看來你是他最重要的人。” 醫生一邊在本子上寫着些什麼,一邊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多陪伴他吧,有你陪着,時不時在旁邊跟他說說話,說不定能醒來早一些。”
“……” 女人表情有些微妙,但沒有拒絕。
病房的氛圍凝重,白色的牆壁在冷光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蒼白。嚴魏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是那種病态的蒼白,呼吸機發出規律而微弱的聲響。
唐棠和顔可站在病床旁,心中充滿了不安與焦慮,“醫生,我爸爸……他具體什麼情況啊?”
此時,主治醫生走了進來,他穿着白大褂,面色嚴肅,手中拿着幾份檢查報告,“家屬是吧?”
“是的,醫生。” 顔可轉身,着急地說道,“我是他女兒。”
主治醫生點頭,然後将目光落在唐棠身上,“這位是……是他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