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驚白點頭，“邊境各處都有人把手，這人離開東昱，必經過邊境，還是那麼多人離開東昱，邊境竟然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邊境必有敵方之人。”

　　也就是奸細。

　　楊斐道：“守邊境的将領衆多，也不知那些人是從哪個将領那裡離開東昱的，我們這總不好将所有将領抓起來，一個一個審問吧？這會讓東昱所有将士寒心的。”

　　季驚白道：“自然不能如此做。”

　　葉果果道：“人家藏的那麼深，就算你一個一個審問了，将士們都不寒心，也審問不出什麼的。大哥哥，你也說了，有衡肴的前車之鑒。衡肴的前車之鑒是什麼？是那些人隻知道效忠，讓死就死，就跟他們的命根本不是命似的。”

　　楊斐歎氣：“但我們都明知有奸細了，難道就任奸細這樣下去？”

　　季驚白道：“如今，也隻能暗查了。”

　　楊斐點頭認同。

　　葉果果自然也認同，同時，她還問：“大哥哥，這麼大的地方，真的就這麼幹淨，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

　　楊斐道：“還真就是非常幹淨，能帶走的，都被帶走了，糧食都沒漏下一粒。不過，後山那邊的土裡，好像被埋了什麼東西，草木比其他地矮小，土也跟别的地方不一樣，有被動過的痕迹。末将就讓人翻開看看，發現都是被剪的小碎塊，有些已經爛了，有些還沒來得及爛，像我們的人皮，又不是我們人皮的東西，二位王爺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一看。”

　　季驚白不解是何物，卻打算去看看。

　　可葉果果一聽‘像人皮又不像人皮’這句，她就激動了，整個人一蹦，兩眼一亮：“難道！！！”

　　“難道什麼？”楊斐立刻問。

　　季驚白也看着他媳婦。

　　葉果果當即道：“先不與你們說，還是先讓我看了吧，免得我隻是懷疑，根本不是。再者，我要是确定了，再跟你們說也不遲。大哥哥，麻煩你快帶路吧！”

　　“是！”

　　楊斐立刻帶路，忙帶葉果果和季驚白去山後。

　　山後那塊，已經被翻了土，楊斐以為不重要，也沒讓人守在那裡，等季驚白和葉果果被帶到那時，就看見地上土中，真夾雜着碎‘皮’塊，有的已經爛了，有的還沒來得及爛，但卻變了顔色，有的更是沒來得及爛，還是原樣。

　　就是不管爛沒爛，都擺明了是用剪刀或者撕成這樣的碎塊，然後，丢棄在這裡，埋上土，讓這麼在地裡爛的。

　　葉果果一過來就蹲下，撿起這些爛或者不爛的碎皮塊，一邊手裡不停的碾着，一邊兩眼亮亮，又緊緊盯着看着。

　　季驚白和楊斐也不打擾，任葉果果這麼确定着什麼，而楊斐已經來這看過來，就沒撿起什麼看，倒是季驚白，也撿起些，仔細看着。

　　那沒爛的，原樣的，還真像人皮，可又真不是人皮。

　　這要是人皮，早就爛了，不會等到現在的。

　　這個像人皮的東西，一看腐爛速度就慢。

　　“真是的！就是！”葉果果一确定了，當即蹦了起來，特别的開心。“真是！相公，大哥哥，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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