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絕塵猛吸了一下鼻子,又假哭道:“不是我自己脫的,是别人給我脫的,估計是将我當花采了,卻沒想到我是個男的”
安靜:“”
蕭長翊:“”
四個小家夥更不解了:“塵塵叔叔是人,不是花,怎麼會有人将塵塵叔叔當做花采呢?”
宮絕塵又猛吸了一下鼻子,又裝哭腔道:“誰知道那人眼睛怎麼長的,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對我一個男的下手,簡直喪心病狂。”
安靜:“”
蕭長翊:“”
宮絕塵繼續裝哭腔:“你采就采呗,将我衣服都扒了,發現我是個男的了,竟然又不采了,還想殺了我,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
蕭長翊忍無可忍的開口道:“把衣服穿上。”
“哦。”宮絕塵這才不抱着衣服了,而是将衣服重新給穿在身上。
見宮絕塵穿好了衣服,蕭長翊才往旁邊一站,不再擋着安靜的視線了。
安靜看着宮絕塵,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孟竹青回來了。
空手回來的。
“爺,人跑了。”孟竹青回禀道。
蕭長翊沒說話,隻是瞥了宮絕塵一眼,然後,和安靜一起,帶着四個孩子,走出巷子。
被這麼一鬧,安靜和蕭長翊也就沒有再帶着四個孩子再在集市上逛了,而是回了翊親王府。
宮絕塵一回到王府,就以受到驚吓需要睡一覺安撫心神為由回了房間。
見孟竹青想說什麼,蕭長翊就讓安靜先帶着孩子到别處去玩。
倒不是不想安靜知道,而是怕四個小家夥學去了。
四個小家夥現在可都是會學話的,不能什麼話都當着四個小家夥面說,四個小家夥太單純了,幾乎都是有什麼就跟人說什麼,若是秘密,被四個小家夥學去了,說出去了,可就不好了。
一見安靜帶着四個小家夥走了,孟竹青才小聲禀告道:“那兩蒙面人,屬下是在韓大将軍府附近追丢的。”
蕭長翊冷眸微微一怔,随即,問道:“宮絕塵長的像韓貴妃是吧?”
“是。”
蕭長翊沉默半晌,才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另一邊,宮絕塵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開始脫他的衣服。
一将衣服給脫了,他就将貼在腰背上的假皮給撕了下來。
這假皮可是他花了不少時日,浪費了很多膏藥才在前日制成的。
若不是這假皮貼在身上奇癢無比,他也不至于急着回房來撕這個。
而假皮一撕下,他後腰偏上的位置就赫赫露出一個胎記來,很是打眼。
宮絕塵用濕手巾擦了腰背,待腰背擦幹淨了,不再癢了,他才重新又穿上衣服。
坐在桌前,看着被他随意仍在桌上的大塊假皮,宮絕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下,他那個舅舅不會再懷疑在他身上了吧。
他做假皮,就是為了讓他那個舅舅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他現在是宮絕塵。
就算他曾經是西雲七皇子蘇承霖,但他卻從來沒想過做回蘇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