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慶仍舊不說話,但卻複雜的看了拓跋瑤一眼。
拓跋瑤不明白這一眼是什麼意思,隻是看向孟竹青。孟竹青就歎氣道:“路上我問過了,他也不說。”
終于,主位上的蕭長翊開口了:“慶兒,他說是因為沒有及時給你行禮,你二話不說就對他拳打腳踢将他打成這個樣子的,可有此事?”
“放屁!”安以慶難得罵了句髒話。當然這話不是朝蕭長翊罵的。而是朝沈小公子罵的。
蕭長翊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不喜歡他家兒子說話這麼粗俗,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隻是又問:“那是為何?”
安以慶又不說話了,隻是又怒目狠狠瞪着沈小公子。
“慶兒,你倒是說話啊?”看着安以慶這個樣子,安靜都急死了。
拓跋瑤也很着急。
蕭長翊沒想到安以慶還犟着不說,但是他兒子,他還是了解一些的,他家兒子不會随便打人的。可問題是,他兒子不說,他怎麼給他兒子昭雪?
這麼想着,蕭長翊就決定硬下心腸:“安以慶,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何要打他?”
安以慶立刻道:“他欠揍!”
“他為何欠揍?”蕭長翊立刻又問。
安以慶又不說話了。
“安以慶,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家法伺候了。”蕭長翊威脅。
他可從未打過孩子。他隻是想以這種方法讓他這三兒子将前因後果說出來。
戶部尚書可是要職,不能随便處置。
安以慶本來心裡就火大,現在他爹還要對他家法伺候,他是越想越覺得委屈,不由地就這麼紅了眼,随即,憤怒的指着沈小公子,朝蕭長翊嘶吼道:“明明是他的錯,你為何要家法伺候我?!若是他不跟他那些同伴嚼舌根,說什麼義母是不能下蛋的雞,我會動手打他?!”
聞言,拓跋瑤當即淚流滿面,緊緊抱着安以慶,心情難受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孟竹青也極其難受。
安靜和蕭長翊也不好受。
沈小公子更加瑟瑟發抖,一副害怕至極的樣子。
沈尚書大駭,急急又磕頭道:“三王子殿下慎言,小兒是未能及時行禮殿下才打小兒的,根本不是小兒說了郡主什麼。”
蕭長翊眼如寒冰利劍,聲音更冷:“慎言?堂堂三王子還能污蔑他不成?”
沈尚書瞬間被吓的一句話不敢再說了。就怕人頭落地。
安以慶又憤怒的大聲道:“明明就是他說的!他亂嚼舌根!我制止他,不許他說,他還說什麼是聽他爹娘親口所說、是真的、為何不能說?然後我才打他的!邈邈方才就跟我一起的,他也聽到了,我沒有撒謊,你們可以去問邈邈!就是他跟人在亂嚼舌根!”
邈邈是李無玉和王有寶的大兒子王浩邈,六歲。
沈尚書臉都白了。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他原本還真以為是他家兒子未能及時給安以慶行禮。而現在,竟然還有他和他夫人的事……
“豈有此理,”蕭長翊震怒,“堂堂一個郡主,竟然被你們私下這麼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