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開春就好了。”如今,蕭長翊也隻能這麼說了。
看他家媳婦兩手兩腳全是凍瘡,他是真的很心疼,都恨不得是自己生了凍瘡,而他家媳婦好好的。
蕭長翊将藥膏收好,才給安靜穿鞋襪,然後,他又打來一盆熱水,和安靜一起洗了手。手一洗好,蕭長翊才又坐回安靜旁邊。
安靜順勢靠在蕭長翊肩上,蕭長翊也就順勢環住安靜的肩。
兩人就這麼相靠着,靜默良久。
“相公。”突然,安靜喊了一聲。很輕很輕的一聲。
“嗯?”蕭長翊還是立刻就應了。
“現在都十二月了,我們今年這年,得在路上過了。”以前過年,她和他都在家,如今在外面,倒是也能接受,就是很想孩子。
蕭長翊知道她話中的深意,也沒有說什麼,但環着她的手卻緊了些,同時,輕應了聲:“嗯。”
……
另一邊。
葉芷一從安靜和蕭長翊帳篷裡出來,就打算去幫女兵們弄帳篷了,可她卻也隻走了幾步,就看見不遠處宮絕塵和施施在說話。
雖然聽不清宮絕塵和施施在說什麼,但葉芷卻能看見宮絕塵和施施有說有笑。
葉芷不由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想着施施明眸皓齒,比她好看許多,葉芷心裡更不是滋味了,抿了抿唇,繞道,回女兵駐紮的帳篷處。
當做沒發現施施不在的樣子,葉芷幫着女兵們一起弄帳篷。
九個女兵正忙着弄帳篷,加上葉芷表現跟平常一樣,也沒有發現葉芷的不對勁,一邊跟葉芷說着話,一邊弄着她們的帳篷。
宮絕塵和施施并沒有看見葉芷,自然也就沒有看見葉芷繞道,他們隻是一邊有說有笑的掩人耳目,一邊小聲說着事。
“上次葉芷被土匪所傷,我已經放過了你,若是葉芷再受傷,我絕不再饒你。”這話,宮絕塵說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就跟麻木不仁一樣。
“樓主放心,屬下定以命保護葉姑娘。葉姑娘若再受傷,屬下願以死謝罪!”她被派進軍營的目的,就是保護葉芷的安危。
宮絕塵沒再說什麼了,隻是掩人耳目的朝施施笑了笑,才轉身走了,回他住的軍醫帳篷。
施施也不繼續停留,回女兵那裡。
杜阿丫見施施回來,就笑道:“施施,你不是去找宮大夫要凍瘡膏去了麼,要到了麼?”
葉芷這才知道大家都知道施施去找宮絕塵去了。
施施也笑了:“宮大夫說凍瘡膏備了不少,但凍傷的人很多,已經全被要完了,現在沒有,沒法給我。”
葉芷先是默了默,才從懷裡拿出一小瓷瓶凍瘡藥膏,笑着遞給施施:“這給你吧,我就用了一點,還有不少。”
施施有些受寵若驚,“副将,你給我了,你用什麼?”
葉芷已經被封了副将,大家現在都不叫她做副教官了,而是稱呼她為副将。
至于安靜,安靜被封了英武将軍,大家自然稱呼她為将軍。
葉芷爽朗地笑道:“你凍瘡比較嚴重,還是你用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