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子,他就說:“我還沒吃飯。”
一聽蘇邪說還沒吃晚飯,陶銘香就道:“我去做。”說着,人就趕緊去竈房忙碌了。
蘇邪先是拿着油燈,挨個在陶銘香住的這幾間屋子裡看了看,才也去竈房。
見陶銘香已經一個菜下鍋,正準備切另一個菜,蘇邪就道:“一個菜就行了,要是有剩飯,就直接熱剩飯給我吃吧,要是煮飯的話,我估計能餓的前兇貼後背。”
“哦,有,有剩飯。”陶銘香還從未像今兒個這麼緊張過,要不是極力控制自己,她拿鍋鏟都拿不好。反正現在,她是不敢看蘇邪的眼睛,隻是不停的在鍋台邊忙着。
因為她一向節儉,一般,她是沒有剩飯的,實在是今兒個她心裡太難受了,晚飯她就吃不下,隻吃了兩口,才會有些飯剩下。
蘇邪抱臂靠在竈房門上,看着陶銘香在極其簡陋的竈房裡忙碌着,他倒是覺得這感覺挺好的。有種他和陶銘香是農家小夫妻的感覺,
他天快黑的時候就到附近鎮上了,離她隻有一兩個時辰的路了,他實在在鎮上呆不住,就摸黑來找她了,看她現在這特别局促的忙碌的樣子,想必是根本沒料到他會來。
看來,她是真以為她留下一封信,他和她之間就這麼完了。
多麼天真啊。
蘇邪真心覺得陶銘香有時候傻,傻的讓他又好氣又好笑。明明看起來挺精明一個人,怎麼有時候就那麼傻的,傻的就跟孩子一樣。
竈房裡有個破了一角的四方桌,陶銘香有些不好意思讓蘇邪這個小王爺坐在這張桌子上吃飯,但現在她這個家就這個破舊的樣子,也沒辦法,所以,一等她将飯熱好,她就将飯菜端上那張四方桌。
蘇邪都不等陶銘香叫他,見陶銘香一将飯菜端到桌上,他一點都沒嫌棄的坐下就接過筷子開吃。
陶銘香隻炒了一盤豆角,剩飯又不多,怕蘇邪吃不飽,陶銘香一将飯菜端到桌上後,又用另一個鍋,煮了六個水煮蛋端到桌上給蘇邪吃。
蘇邪也不客氣,加上他的确也沒吃飽,就這麼将六個水煮蛋吃了。
陶銘香也不坐,隻是局促的站在一邊,見蘇邪将水煮蛋吃了,她有些遲疑,但還是開口問了:“還要不要給你做點?”
蘇邪放下筷子道:“不用了,我吃飽了。”
陶銘香這才上來,收拾碗筷和桌面。
蘇邪就坐在那裡,也不幫忙,任陶銘香依舊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收拾着碗筷。
陶銘香一站在鍋台邊洗好碗筷,也不過來,而是就靜靜的站在鍋台邊,跟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着頭,一句話沒有。
蘇邪坐在那,單手托着臉,看着陶銘香。等了會,見陶銘香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他才道:“我要洗澡。”
陶銘香一聽,趕緊又燒水給蘇邪洗澡。
蘇邪方才來的時候手裡是拎着一個包袱的,而拿着油燈,挨個看陶銘香的這幾間屋子的時候,他已經将包袱放在了陶銘香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