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銘香低着頭,微微搖了下頭。
蘇邪眉皺的更狠了:“為什麼不吃飯?”該不會絕食,抗議他來找她吧?
“你沒起。”這話,陶銘香倒是說的老實。
蘇邪卻立刻就氣上了:“我這要是睡個幾天幾夜不起,你還都不吃飯了?”
陶銘香小聲咕哝:“你又不會睡個幾天幾夜……”
蘇邪氣笑了:“你現在嘴巴倒是挺厲害,之前怎麼都不說話,你這低着頭,又是給誰看?行了,我不用你伺候了,你趕緊去吃飯吧。”
陶銘香也沒犟着,一聽蘇邪讓她去吃飯,她就将手巾放在洗臉架上,轉身去了竈房。
竈房的飯菜都涼了,陶銘香又重新熱了熱,等她将飯菜熱好,蘇邪也洗漱好了,來了竈房。
一見她還沒吃飯,蘇邪那臉就冷了下來,口氣也十分不好:“陶銘香,你是故意的吧!?”
她一心先顧着他,他卻說她是故意的,陶銘香緊抿着唇,就是不說話。
但還是将飯菜端到桌上,還拿了兩副碗筷,先給蘇邪盛了碗飯,她再給自己盛了碗,也不管蘇邪落座沒落座,她就坐下了,不發一語的低着頭慢慢的吃着。
蘇邪其實肚子裡有一肚子的火,但見陶銘香又低着頭不說話了,他就算有火也發不出來了,一在飯桌前落座,他就拿起筷子,給陶銘香夾了不少菜。
陶銘香吃飯的動作瞬間就頓住了,但依舊不擡頭,而是看着碗裡的他給她夾的菜。
蘇邪怕她鬧小性子不肯吃,就好聲好氣的道:“我沒想罵你的意思,隻是想你先喂飽你的肚子,你明明都餓了。而這人的肚子是不能餓的,一旦餓出病來了,就難治好了。”
陶銘香這才繼續吃飯,并吃着他給她夾的菜。
蘇邪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給陶銘香夾了不少菜,見陶銘香都乖乖吃了,他才自己開始吃飯。
吃晚飯,陶銘香就洗碗筷。
而碗筷還沒洗完,就聽見村裡幾個大娘喊她的聲音,陶銘香立刻停止洗碗筷,擦幹手,趕緊出竈房,打開院子門,問站在她院子門口的幾個大娘什麼事。
趙大娘有些遲疑,但還是道:“小香啊,聽大旺說,他今兒個從你家路過,聽見你家有男人的聲音……我們怕大旺毀了你的名聲,就來看看,你要是被大旺冤枉的,你盡管告訴我們,我們去替你說大旺去。”
劉大娘也假惺惺道:“是啊小香,這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和你一樣是寡婦,但我年輕時沒你生的好,也沒多少人趕着想娶我,倒是沒你那麼多事,你這又年輕又長得好,這村裡好多光棍想娶你的,大旺也是,就是你當時太不給他臉了,他都沒進門,你就将他攆了出去。”
陶銘香本來還挺感激幾個大娘對她的關心的,但聽到這裡,她就冷笑道:“我又沒讓他來,我一個女人家在家,他要是真進我家門了,那不就是給人話柄,說我不檢點麼。那你們說,我不攆他我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