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拓跋瑤回答,孟竹青就想去叫人來給拓跋瑤處理手上傷口,但拓跋瑤卻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拉住了他,不準他去找人。
隻聽見拓跋瑤還低低道:“誰讓你不陪我喝酒。”
這下,孟竹青想罵人了。
他想罵拓跋瑤。
就因為他不陪她喝酒她就将自己的手弄成這個樣子?她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
可他根本舍不得罵。
哪怕想罵,但那些罵話根本出不了口。
“郡主你先将手上傷給處理了,等下末将再陪你喝酒,行嗎?”他妥協了。
當務之急是她手上的傷。
“嗯。”頓了頓,“不要别人。”
“嗯?”孟竹青壓根不明白拓跋瑤口中的不要别人是什麼意思。
酒意上頭,拓跋瑤身子晃了晃,人醉的厲害,但她語氣卻很堅持:“你處理。”
結合方才的話,這下孟竹青明白了。拓跋瑤是想讓他處理她手上的傷,不讓别人處理。
孟竹青那心裡瞬間五味雜陳。
盡管如此,孟竹青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末将處理,那你現在可以跟末将進屋了麼?”
别她手上的傷還沒處理好,她就被寒氣給凍病了。
而現在,他就當她這個醉鬼是個小孩哄着吧。
“嗯。”拓跋瑤輕應了聲,然後,扶着桌子想努力站起來,但因為酒意已經完全上頭,她頭暈的厲害,腿也軟的厲害,根本使不上勁,這一站起,人就倒了下去。
“小心!”孟竹青隻能急急扶住她。
原本孟竹青想扶着拓跋瑤進屋的,但拓跋瑤實在是站不住,整個人都倚靠在他身上,根本沒法走沒辦法,他隻能打橫抱起拓跋瑤,将拓跋瑤快速抱進拓跋瑤住的院落裡,又快速将拓跋瑤抱進屋。
此時,孟竹青很是慶幸,拓跋瑤并沒有留丫鬟下人在院落裡照顧她。
此刻,院落裡除了他和她,就沒有别人。
而府中的護衛一刻鐘前已經在這院落周圍巡視過一遍了,等護衛們再巡視,還得等一會。
可以說,方才他和她在涼亭裡的事,以及他抱她進來的事,根本沒有人看見。
他不是宮絕塵,他是很注意她的名聲的,他可不想她再有什麼閑言閑語纏身,他隻想她好好的。
孟竹青一将拓跋瑤抱進屋,就将拓跋瑤放在圓桌前坐下,随即,他趕緊去打了盆水,來給拓跋瑤處理手上的傷。
拓跋瑤就乖乖的坐在那,醉的都有些看不清給她處理傷口的人是誰了,不過,她卻仍看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木了神經,此刻,拓跋瑤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她隻是醉眼朦胧的繼續看着那個一副怕弄疼她小心翼翼給她處理傷口的人,就仿佛若是不看着,他就會消失一般。
孟竹青正一心給拓跋瑤處理傷口,就怕弄疼拓跋瑤,壓根就沒注意拓跋瑤一直在看着他。
待将拓跋瑤傷口裡的白瓷碎片全都給取出來,孟竹青才給拓跋瑤的傷口上金瘡藥,上好的金瘡藥,平時這藥他都舍不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