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孟竹青說有異常,蕭長翊和安靜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人也嚴肅了起來,馬車上可是還坐着他們家四個孩子,可不能出一丁點事。
蕭長翊先讓安靜呆在車廂守着四個孩子,然後他才鑽出車廂,問:“有何異常?”
“爺,你看。”孟竹青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指着前方不遠處讓蕭長翊看。
蕭長翊順着孟竹青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不遠處有一匹黑馬,馬上馱着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衣,正趴在馬上,皿水不時從那人身上滴落在地上。
蕭長翊冷色瞳孔微微縮了縮,沒有立刻讓孟竹青前去查看,而是先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四周很正常,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他才道:“你去瞧瞧。”
“是。”孟竹青立刻去查看。
孟竹青手握住腰上的佩劍,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匹黑馬,那匹黑馬并沒有看他,依舊在那裡吃着草,至于馬上的黑衣人,看打扮應該是個男子。
哪怕是一身黑衣,但仍能看見那斑斑皿迹,足見這男子受傷相當的嚴重。
待走近,孟竹青才發現,那男子雖是趴在馬背上,但手卻被缰繩緊緊纏着,沒有從馬上掉下來,也多虧了缰繩束縛了他。
黑衣男子應該是失去意識了,孟竹青叫了兩聲,那黑衣男子都沒有反應,然後,孟竹青才走到馬的另一邊,看那黑衣男子的臉。
黑衣男子眉如遠黛,膚如凝脂,哪怕眼睛因為失去意識閉着,唇色發白,仍可見其容貌的姣好。
孟竹青有些驚訝這男子竟然生的這麼好看,絲毫不遜色他家哥孟蘭青那傾城容貌,可因為他一直有個長得特别好看的哥哥,他也僅僅隻是有些驚訝。
手伸到那黑衣男子鼻間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見還有微弱的呼吸,孟竹青才趕緊又跑會馬車,跟蕭長翊和安靜禀告。
“爺、夫人,是一個長相極好的公子,身負重傷,沒有意識,隻存微弱的呼吸,救還是不救?”
安靜已經被蕭長翊告知了是何異常,應該不會有危險,她這才放了心,随即,她也鑽出了馬車,站在馬車旁邊,和蕭長翊一起朝那匹黑馬上的黑衣男子觀望着。
一聽孟竹青問救還是不救,安靜就道:“若是大奸大惡之徒,我們自然是不救的,死了也是罪有應得。可如今這人,我們也摸不準他是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還是救了吧。”
有些死,她可以見死不救,但有些,她真的沒法見死不救。
至于這人是不是真的能被救活,那就不在她的考量範圍内了,她隻求無愧于心。
如今,安靜的命令就等于蕭長翊的命令,若是孟竹青不聽從安靜的命令,蕭長翊還會不高興,所以,一聽安靜說救人,孟竹青立刻照辦:“是!”
随即,孟竹青趕緊又朝那匹黑馬跑去,一從黑馬上将那黑衣男子給弄下來,孟竹青就發現不對,立刻将黑衣男子放在地上。
然後,孟竹青看着自己的手發呆。
“怎麼了?”安靜不解孟竹青突然古怪的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