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禦醫們來,蕭長翊就讓禦醫給安靜看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禦醫隔着錦帕戰戰兢兢的給安靜把脈,這一把脈,他眼底盡是不敢置信,立刻擡首看安靜,随即想起安靜是王妃,不能這麼直視,他又心驚肉跳的趕緊低下了頭。
蕭長翊問道:“本王王妃得了何病?”
那禦醫想着安靜是不能生的啊,若是他說是他看出不是病了,而是滑脈,懷孕了,微微有些要小産的迹象,需要吃保胎藥保胎,長勝王應該會大怒的吧?
怕自己診斷錯了,導緻長勝王一怒之下讓西雲帝砍了他的頭,那禦醫根本不敢實話實說,就道:“王爺,下官進禦醫院時日還不長,資曆較淺,看不出王妃是何病。”
“酒囊飯袋!朕的禦醫院養你何用!”蕭長翊還沒罵,坐在一邊的西雲帝就罵了起來。
那禦醫趕緊朝西雲帝跪了下去,心想:隻要不是砍我的頭,皇上你想怎麼罵我都成。
蕭長翊看都不看西雲帝,讓另外幾個禦醫趕緊給安靜看看。
那幾個禦醫也一樣把出是滑脈,需要吃保胎藥保胎,可沒人敢說啊,安靜這個王妃可是不能生的啊,衆所周知的事情,這要是診斷錯了,可是很可能掉腦袋的,于是,他們跟第一個把脈的禦醫一樣,都說看不出安靜是得了什麼病。
蕭長翊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西雲帝則勃然大怒:“朕的禦醫院都是養了一群廢物嗎?!”
幾個禦醫全都跪地,瑟瑟發抖,連連告罪,就怕被西雲帝砍了腦袋。
“方施才呢,他這個禦醫院總輔怎麼沒來?”
西雲帝剛發現這個,話才剛出口,門外就傳來一蒼老又心急的應聲:“皇上啊,老臣來了,老臣來了。老臣腿腳不便,走不快呀。”
聞言,西雲帝往門口一看,就見孟竹青背着方施才快速跑了進來。
安靜一聽這方施才姓方,就知道這老禦醫肯定是當年救治過李無**的那個禦醫。
孟竹青将方施才背到床邊,然後,才趕緊給西雲帝和蕭長翊他們行禮。
方施才也打算行禮,不過卻被蕭長翊給冷聲阻止了:“是行禮重要,還是本王王妃重要?還不快給本王王妃瞧瞧!”
西雲帝也道:“快給王妃瞧瞧,是何病。瞧不出來,朕砍了你們禦醫院所有人的腦袋!全是廢物!朕不想養了!養了也沒用!”
禦醫們:“”不會吧,他們都這樣了,還難逃一死?
方施才也被西雲帝的話吓了一跳,不過他活了那麼大歲數了,什麼場面沒見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坐在那,一邊給安靜把脈,一邊下意識的撫着他的白胡子。
半晌,他瞪圓了老眼,立刻擡頭看向正被蕭長翊抱在懷裡的安靜。
随即,他又淡定的低下頭,又确定性的把了把安靜另一隻手的脈後,他才起身,恭敬的跪下,對西雲帝和蕭長翊說道:“恭喜皇上、恭喜王爺,王妃沒病,是有喜了。”
那些不敢實話實說的禦醫們:“”方禦醫,你不愧是我們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