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妹隻比蕭長翊小三歲多,今年二十一,十四歲就嫁出去了,多年未見過安靜和蕭長翊,加上安靜和蕭長翊外表都有些變化,也難怪她認不出來。
不過,一從荷花嘴裡知道這兩人就是安靜和蕭長翊,蕭小妹就決定以後離這兩個人遠點。
因為實在是太邪門了!
蕭長翊這回來才一年而已,她娘和哥就被毒死了,這人是真的克他們啊!
她要離他遠遠的,免得也被克死。
所以,一碰到安靜和蕭長翊,蕭小妹就趕緊繞道走,步子還走的飛快,一副就怕蕭長翊會克死她的模樣。
久平村死了大半的人,而這些人,都是昨日出殡的,有從他們門前路過,當時這繞道走的人就在荷花旁邊,安靜和蕭長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人是回家奔喪的蕭小妹。
見蕭小妹猶如她家相公是瘟疫一樣急忙繞道走,安靜立刻嗤笑:“怕被你克死呢。”
“你跟她置什麼氣,”蕭長翊低頭輕蹭了蹭她的額頭,“你不是說我不會克死人嗎,我信了,深信不疑,好了,别生氣了,我們回家。”
安靜這才不氣了,笑道:“你不在乎就好。”
“沒遇到你之前,我就不在乎别人怎麼看我了。”想了想,他還是又補充:“自我被丢棄的那一年我就不在乎了。”
安靜心髒猛地一抽,生疼、生疼。跟他相扣的手指自然緊了又緊。她心疼她家相公。
若不是從小被丢,一個人居住,受盡世态炎涼人情冷暖,她家相公個性怎麼可能會如此冷漠孤僻。
蕭長翊扣着她的手指也緊了緊,卻什麼也沒有再說。
“相公,我們回家吧。”安靜突然又笑道。但話卻摻雜着濃重的鼻音。
蕭長翊扣着她的手指又緊了緊,輕聲應道:“嗯,我們回家。”
是她,給了他一個家。
是他,給了她一個家。
蕭小妹一繞道回到娘家,就看見荷花在院子裡掃地,而蕭豆子則跟在荷花屁1股後面,不管荷花做什麼,他都跟着。
蕭豆子是蕭狗剩和荷花的兒子,今年才四歲。
蕭小妹複雜的看了眼蕭豆子,才對荷花道:“嫂子,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荷花雖然不知道蕭小妹要跟她說什麼,但家裡辦喪事的大部分銀錢都是蕭小妹從婆家拿的,她挺感激的,加上她性格又懦弱,然後,她就極其聽話的牽着蕭豆子的手跟着蕭小妹進了屋。
堂屋,蕭小妹坐在上位,荷花則抱着蕭豆子坐在小闆凳上,一看就相當地懦弱。
蕭小妹從錢袋裡拿出十文錢放在桌上,才道:“嫂子,你也知道,我在婆家過的也不順心,也很難,若不然,我也不會不經常回來瞧瞧你們。我如今就真的隻能拿出來這麼點了,再多我也沒法拿出來了。”
荷花立刻感激道:“小妹,你幫家裡已經夠多了,謝謝你,若不是你,娘和狗剩都沒錢葬。”
蕭小妹看向蕭豆子,才歎氣道:“嫂子,你日後打算怎麼辦?憑你一己之力可是帶不大豆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