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立刻拉着蕭豆子一起跪在蕭小妹面前,哀求道:“小妹,我曉得我一個人帶不大豆子,望你日後再幫幫我們,待豆子長大後,我一定讓豆子報答你這個姑姑,念着你這個姑姑的好。”
蕭小妹瞬間黑了臉,也不叫他們起來,而是道:“這次因為安葬我娘和我哥,我從婆家拿了不少銀錢出來了,我婆家本來就對我不滿,如今對我更不滿了,日後,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哪還能幫得了你們?我如今再将我最後一點私房錢給了你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荷花一聽蕭小妹以後沒法幫他們,立刻害怕的哭了:“小妹,若是你不幫我們,你這讓我們如何能活的下去?”
原本家裡就不富裕,現在因為辦兩個人的喪事,家裡算是家徒四壁了。
“豆子是你哥唯一的根,是這家唯一的根,”荷花又哭道,“小妹,你可一定要幫你哥和娘保住這條根啊!”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幫不了你們。”蕭小妹有些煩躁。“方才我也跟你說了我的處境,你應該也不希望我更惹的婆家不喜,被休回來吧?到時候,我們三個,更活不下去。”
一聽蕭小妹這話,荷花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哭,一直哭。
蕭豆子見他娘哭的這麼傷心,哇的一聲,也跟着哭了。
一大一小就這麼哭着,蕭小妹被哭的更煩躁,正打算喝斥,讓兩人不要哭的時候,她猛然想起方才遇見了安靜和蕭長翊,讓她兩眼瞬間一亮,立刻道:“嫂子,雖然我幫不了你們,但有個人能幫的了你們。”
荷花當即止住淚,急急問:“誰?”
“那個孽障啊!”
孽障是誰,不言而明,蕭長翊是也。而荷花一聽蕭小妹這話,就立刻害怕的搖頭:“他會克死我們的!”
蕭小妹也怕蕭長翊克死她,但此刻,她卻安慰道:“那算命的說了,他隻克長輩和兄弟姊妹,不會克别人的,你看他娘子安靜現在不是活的很好。”
荷花是個笨的,一聽蕭小妹這話,立刻就被說服了,隻是擔憂道:“他小時候就被娘給丢了,後來還鬧了那麼多不愉快,跟這個家都沒關系了,他會幫我們?”
“豆子是他親侄子,他不可能不幫,他總不會冷皿的看着他親侄子死吧。”
“當初安靜掐娘的脖子,要殺了娘,他就差點看着娘死了。”
蕭小妹被噎的默了默,才道:“你也說是差點了,應該不會的。不過,他要是真的能那麼冷皿,你就将豆子過繼給他們養,反正他們也不會有孩子,豆子是他親侄子,怎麼也比從外人家過繼個孩子親。”
荷花立刻猛搖頭:“不不,豆子是我和狗剩的孩子,我還要靠豆子養老的,我不能将豆子過繼給别人,誰都不行。”
一旦将豆子過繼出去了,那跟她這個娘可就沒有關系了,以後她還有什麼倚仗?
在這一點上,荷花還是聰明的。
“你傻啊,”蕭小妹終于忍不住的開罵了,“你們都窮的快活不下去了,沒等豆子給你養老,你和豆子就得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