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逗的說話,朕很有成就感,然後,朕就說隻要他偶爾開口說說話,朕就不煩他。”
安靜:你好有出息啊。
“他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西雲帝繼續說道。“後來,朕就慢慢發現,他在排兵布陣上面很有天賦,而且什麼都一學就會,完全一曠世奇才。”
“朕讓他跟着那些将軍學武,他學的比那些将軍還好,軍中沒有一個人能打的赢他。”
“朕讓他領兵打仗,他不辱使命,次次大勝歸來。”
“但每次大勝歸來後,全軍上下都在慶賀歡騰,他卻從不慶賀,仍舊面無表情,就跟跟他沒有一點關系似的,他隻是帶着朕給他的那匹馬出去轉。”
“有次朕出營去找他,他和那匹馬站在河邊,一人一馬,再沒有别的,落日的餘晖打灑在他們身上,朕看着,怎一個孤寂了得。”
“那孩子是真孤單啊,軍中所有人都服他,他卻和誰都不交心。就好像他什麼也沒有,就隻有那匹馬似的。也隻有那匹馬能陪他似的。”
安靜聽着,心裡難受的要死。随即,慶幸。還好,有她,有她陪他,以後都有她陪他,生生死死,不離不棄。
“有他統帥三軍,朕放心,朕也不用再禦駕親征了,可以将軍中一切都交給他回朝了,而朕回京前,跟他說,想認他做義子。但他不同意。”
“朕知他是怕克死朕。”
“朕禦駕親征五年,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近四年,朕什麼話都與他說,他識的字全是朕教的,與其說朕将他當兒子,倒不如說朕和他是兄弟。在戰場上,他救朕不下十次,他救朕這麼多次,朕如何會信他會克死朕?若是沒他,朕早就死了。因此,當時,朕堅持要認他做義子。連聖旨都拟好了。”
“但他仍不同意。态度十分堅決。還說若是朕敢下旨,他就走人,不當這三軍統帥,讓朕繼續禦駕親征,沒法回朝。”
“朕不會拿西雲國開玩笑的,這三軍統帥隻能他當,這認義子的事隻好先作罷。”
“但三年前,離親王謀反,挾持了朕和承禦,翊兒為了救朕,被離親王的死士捅了一刀,朕被翊兒護的毫發無損,翊兒自己卻倒下去了,昏迷不醒,禦醫們都診斷說回天乏術。”
“朕不忍翊兒就這麼走了,想給翊兒一個家,就下了旨,昭告天下,認了翊兒當義子,并讓翊兒改姓國姓,死後可葬入皇陵。”
安靜的整個心都揪成一團。
就算西雲帝沒說那一刀是捅到蕭長翊心髒旁邊的位置,她也知道是捅在那。
她家相公身上的傷疤,她可是有好好研究過,了如指掌,她家相公心髒旁邊有一很明顯的刀傷,這刀傷應該是擦着心髒捅過去的,危險至極。
救西雲帝是不假,但
也許是她家相公故意将心髒位置處對準那死士的刀
畢竟,她家相公曾經是那麼的想死,可卻一直沒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