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笑道:“我向來說話算話,就是怕到時候各位大人你們不說話不算話。”
周、趙、錢、孫四位大人一聽安靜這話,立刻異口同聲的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安靜這才看向柳大人和李季凡,“柳大人、李大人,你們不說話,這是賭還是不賭?”
柳大人立刻佯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輕歎一聲:“安大人你自毀前程,本官也沒話好說,失陪了。”
這麼說着,柳大人轉身就走,而一邊走,柳大人還無奈的搖頭歎氣,一副安靜真的是在自毀前程的樣子。
而其實,柳大人内心竊喜的不行。黃瓜苗死之時,可就是安靜辭官之時,沒有一個女官在自己眼前晃悠,總是刺激他,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安靜才不管那個柳大人是真好人還是假好人,隻是将視線從柳大人身上移了回來,又落在李季凡身上,“李大人,這柳大人不賭,走了,那你呢?到底是賭還是不賭,給個準話成麼?”
李季凡複雜的看了安靜一眼,才朝安靜拱手道:“安大人,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李季凡也轉身走了。擺明了不與安靜賭這一場。
安靜也不在意,隻是轉頭問周、趙、錢、孫四位大人:“你們還有事麼?”
“哼!”四位大人立刻拂袖而走。該說的都說了,賭也賭了,他們不走還留着幹嘛?
待圍觀的人都走了,安靜才一邊繼續嫁接,一邊跟蕭長翊說道:“虧的我熱情這麼高,這才剛開始呢,他們就來猛潑我冷水相公,還是你好,我做什麼你都支持我。”
蕭長翊手上也在嫁接,嘴裡卻淡淡說道:“不要将我與那些對你無關緊要的人做對比。”
安靜立刻失笑,連連道:“是是是,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不比了,以後都不拿你與他們比了,反正就算不比我也知道你對我多好。”
說着,安靜還傾身過去,用額頭親昵的輕蹭了蹭蕭長翊的額頭。
被蹭了,蕭長翊嘴角幾不可見的勾起。
“相公,我是說真的,”突地,安靜正色起來,“若是這些黃瓜苗真的活不了,嫁接不成功,我就真的會辭官。”
“嗯。”
“若是成功了,我就繼續當這個官吧,幫承禦和義父做點事。你功高蓋主他們一點都不忌憚你,還最信任你,對你那麼好我既然有這個能力,那給他們做點事也無妨。”
“嗯。”
“相公?”安靜突地喊了一聲,又沒有了言語。
蕭長翊停下手中嫁接的動作,不解的擡首看她:“嗯?”
安靜這才笑道:“他們也是我們的親人。”
蕭長翊唇角微顫了下,随即,勾起嘴角,看着安靜的冷眸裡溫柔一片,輕輕颔首:“嗯。”
哪怕沒有皿緣相系,但一直,在他心裡,蘇承禦和西雲帝就是他的親人。
蘇承禦和西雲帝對他的好,他看在眼裡,他雖從未說出來,但他會護着他們,也會幫着他們守着這西雲的江山。
而她是他的妻,和他是一體,蘇承禦和西雲帝是他沒有皿緣的親人,那自然也是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