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大娘卻還是被刺激的站了起來:“人怎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見安靜一副根本就真的不在乎什麼名聲的樣子,柳花大娘也看出來再勸安靜也隻是在浪費口水。
“算了,”柳花大娘一揮手,“不管你在不在乎,我都要去跟大家好好說道說道,我不能就這麼看着你被你娘和你嫂子編排成這個樣子,要不然,你真可能會被大家聯合起來趕出村子,你要是被趕出村了,你還有什麼活路!”
也不等安靜說什麼,柳花大娘就快步走了。
看着柳花大娘就這麼走了,知道柳花大娘是一片好心,安靜也就沒有攔着柳花大娘。
在這個等級森嚴男尊女卑的時代,一個未出嫁的女子被趕出村,的确是等同于死路一條。
但她不是林安靜,她是安靜。
想她一個受過各種魔鬼式訓練的現代特種兵會因為被趕出村就是死路一條?簡直就是笑話。
所以,她就算被趕出村也沒什麼。
大不了去住深山裡。
看着院子門所在的方向,安靜突地笑的格外有深意,喃喃道:“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跟我一起”
柳花大娘一出蕭長翊的院子,就去了村口,然後,逢人就說安靜是被逼着才說報官的話的,讓大家不要誤會。
在久平村,柳花大娘的名聲特别好,大家都很喜歡柳花大娘,很樂意跟柳花大娘打交道,見柳花大娘這麼說,也就信了,都沒了攆人出村的想法,但大家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舒服。
柳花大娘心裡其實也有些不舒服。
她們家可是也租了王地主的地,安靜那麼說,柳花大娘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介意,但林安靜是柳花大娘看着長大的,她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看着林安靜被趕出村子。
而最不舒服的,要屬林母了。
林母沒有得到賣身錢,回家越想越不甘心,就叫上顧氏一起在村裡亂說一通,怎麼能抹黑安靜她們就怎麼說,一心想置安靜于死地,卻沒想到,柳花大娘會插一腳,這麼快就将事情給說清了。
這下,林母連柳花大娘都恨上了。
外面怎麼樣,安靜就算坐在家裡也能猜個大概,但她卻沒有深想。
與其說沒有深想,不如說她根本就不在意。
“你回來了!”一見蕭長翊回來,安靜兩眼立刻一亮。
“嗯。”蕭長翊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眸子裡的冷意卻褪的幹幹淨淨。
“床鄭木匠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打好?”
“明日我們到鎮上找人打。”
安靜先是一怔,才問:“還有呢,沒有其他想跟我說的?”
“你又不在意。”所以,說不說無所謂。
安靜心中一震,沒想到這漢子竟然真的這麼懂她。
半晌,她才笑道:“那就按你說的,明天我們到鎮上做喜服的時候順便找人打。”
雖然讓鎮上的木匠打會貴一點,但與去求村裡的鄭木匠給他們打床相比,她願意花這個錢。
要知道,她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求過人。
“嗯。”
安靜定定看着蕭長翊,忽道:“柳花大娘剛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