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問了啊。”
“嗯。”
“你讨厭吃什麼?”
“青菜。”他頓頓都給她夾青菜,還每次夾不少,她都吃膩了。
蘇邪本打算記的,但一聽她這話,就不下筆了,而是道:“青菜吃了對身體好,這個問題當我沒問。”
陶銘香:“……”
蘇邪又問:“你讨厭喝什麼茶?”
“沒有。”
“你讨厭什麼色?”
“沒有。”
“你讨厭穿什麼樣式的衣裳?”
“沒有。”
“你讨厭帶什麼頭飾?”
“暫時沒有。”
“你讨厭——”
“停!你這問的方式有問題,你還不如直接問我我都讨厭什麼,我将我讨厭的全都告訴你不就行了?你這樣一個一個問題,好多問題可能根本是白問。”
“有道理。”蘇邪點點頭,“那你說,你都讨厭什麼?”
“我讨厭的其實不多。”
“不管多不多,你都給我說明白了。”
陶銘香這才道:“我讨厭吃青菜。”
蘇邪道:“這個方才已經說過了,吃青菜對身體好,就算你讨厭也沒用,還得多吃才行。”
陶銘香默了下,才繼續道:“我讨厭你總是沒經過我的同意跟做賊一樣深夜進我的房間。”
蘇邪道:“我那是找你有事,我哪次無緣無故進你房間了?”
陶銘香想了想,好像也是,就不提這個了,繼續道:“我讨厭你總是貧嘴。”
“這是我個性決定的,我這個性應該是改不了,換一條。”蘇邪那叫一個老實。
陶銘香默了下,才又道:“我讨厭你總是對我動手動腳。”
蘇邪道:“你說動手就算了,動腳?我什麼時候對你動過腳了?倒是你,上次踩了我一腳。”
“……那動手呢?”
“應該也改不了,不過我也沒太過分吧,怎麼就讓你讨厭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都改不了!”
“嗯,我改不了。”他還真點頭承認了,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臉皮之厚,令人咋舌。
“……你還是發毒誓吧。”發毒誓再也不做她讨厭的事。
蘇邪嬉皮笑臉道:“方才我要發,你不讓發,現在,你覺得我會發?”
“誰知道你這麼不要臉!那你現在這樣,還問我讨厭什麼做什麼?反正你都改不了。”
蘇邪立刻高興道:“你這倒是提醒我了,反正我都改不了,我就不用努力了,還是一直這樣吧!”說着,蘇邪就将紙筆放了回去,什麼都不記了。
陶銘香:“……”
蘇邪還義正言辭的道:“你要理解我,不是我不願意努力,是我真的改不了,才不努力來浪費我的精力和時間。”
陶銘香轉身就走。
蘇邪趕緊拉住她:“我要真是改了,那就不是我了,難道你想我假假的對你啊?”
陶銘香回過身,複雜的看了他半晌,才道:“我本來就說了,你做你自己就好,是你自己弄了這一出,但等我說我讨厭的,你又這樣,你讓我怎麼想?你這就是在耍着我玩!”
蘇邪立刻道:“這怎麼就是耍着你玩呢!你這想法就不對,你應該換個角度想,我們這是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