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安靜和蕭長翊已經在家做晚飯。
“明天我再到山上開荒。”蕭長翊坐在竈門口,一邊往竈裡塞柴,一邊說道。
他的目标是開兩畝山地出來,而如今已經開了一畝地種上了,還剩一畝。
安靜正往鍋裡添水,一聽蕭長翊這話,就搖頭:“先别開,你先将院子裡開出來,咱院子挺大,你再多開幾塊菜地出來,我們到時候用籬笆圍着,做個大大的菜園,我們多種點菜,到時候也可以拿到鎮上去賣。”
最重要的,開院子裡的地一鋤頭一鋤頭挖就行了,無需用犁翻土。
蕭長翊明白她的另一層意思,心裡暖暖的,點點頭:“嗯。”
至于還想開一畝山地出來的事,以後再說吧,已經種了一畝下去了,現在也不急着再開一畝出來,以後再開也一樣。
安靜也打的是以後再開的主意。
等他們買了牛後再開。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再讓她家相公跟牛一樣犁地了!
晚上,跟前幾晚一樣,安靜趴在蕭長翊身上,默默的瞅着蕭長翊肩上的傷。
蕭長翊肩上的傷已經結痂了,這讓安靜心裡好受了不少。
安靜眨了眨眼,才在蕭長翊的兩肩上分别輕輕親了一下。
蕭長翊心裡一動,抱着安靜的手不由的收緊了些。
這幾日晚上,他家媳婦每晚都盯着他的肩傷看,他已經習慣,但這還是他家媳婦第一次親他的肩,哪怕其實是親在痂上。
“相公,你肩上的傷快好了,等脫了痂就好了。”安靜擡起頭,笑眯眯的跟他說道。
“嗯。”
“相公,我這幾天都在想着怎麼賺錢,可都沒想到什麼好法子。”安靜頭又埋了下去,下巴枕在他的兇1膛上,情緒有些低落。
“那不如我去打獵?”這話蕭長翊問的聲音有點小。在他們成親的第二天她就将他挂在壁上的獵弓給收起來了。
還是當着他的面收的。
很明顯是不想讓他去打獵。
安靜立刻又擡起頭,對他虎着臉:“不準去!山裡那麼危險!”除非日子實在過不下去,要不然她不會讓他去深山裡打獵涉險。
若有一天她同意他進深山裡了,肯定也是她跟他一起去。
“好,我不去,你不要生氣。”蕭長翊趕緊安撫。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瞞着她獨自進山打獵賺錢的原因,他知道她會生氣。
而他,不想她生氣。
“以後這話你都不準再說!”安靜仍虎着臉要求。
“嗯,不說。”
安靜這才不再虎着臉,将頭又埋了下去,手指在他心口位置畫着圈圈,也不說話,直到瞌睡蟲襲來,她才閉上眼,慢慢睡了過去。
蕭長翊看着就這麼趴在他身上睡着的人兒,冷色眸子閃過一抹複雜,随即,擡手,熄了油燈,抱着安靜的手又緊了緊,他才也閉上眼。
翌日,天不亮安靜就醒了,一穿好衣服,她就坐在凳子上,讓蕭長翊給她梳頭。
經過那麼多天的琢磨,加上安靜心甘情願的當了那麼多天的白老鼠讓蕭長翊實驗,現在,蕭長翊已經能給安靜梳一個簡單的發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