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離劉三丫那個最近的婦人甚至還直接狠推了劉三丫一把,并罵道:“都怪你這臭丫頭,若不是你,我們會下田!”
“就是!”其他人通通附和,都恨不得吃了劉三丫一樣。
劉三丫被推的一屁1股坐在田裡,但她害怕的根本說不出話來,除了哭,她還是哭。
有人道:“我們會被打闆子的!”這麼輕度的偷,一般都是會被打闆子。
現在不僅沒法再租王家的地種了,還要被打闆子,有個漢子太悲了,更怒了,擡腳就踢了劉三丫一腳發洩火氣。
“行了,再怎麼也不能打一個姑娘。”有一個年長一點的漢子呵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想一個辦法,怎麼讓我們将這偷的罪名給洗了,罪名沒了,我們就不會被打闆子了。”
有人想了想,才道:“要不,我們一口咬定是安靜他們冤枉我們的?安靜和蕭長翊就兩張口,我們這麼多人呢,那麼多張口,縣令大人怎麼也不會不信我們這麼多人,信他們兩個吧?”
有人立刻附和:“好極,那我們現在趕緊走,别再在他們田裡呆着了,我們要讓他們口說無憑,沒有證據,我們又一口咬定是他們冤枉我們的,說不定,到時候挨闆子的還是他們。”
“對!”大家立刻紛紛從田裡離開。
此刻,也沒人敢再在田裡捉魚了,都隻顧自己逃跑了,讓到時候衙役來沒法人贓并獲。
就連劉三丫,也被一人拖着出了田裡,倒不是大家想救劉三丫,而是怕被劉三丫連累,甚至,大家還惡狠狠的叮囑了劉三丫,讓劉三丫要一口咬定就是蕭長翊他們在冤枉人。
劉三丫可不想挨闆子,哪怕還在哭,卻不忘點頭,連連答應。
“有寶,你們就在我家等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安靜跟王有寶說道。
“成。”王有寶道,“你和長翊坐我的馬車去報官吧,馬車快些。”
“嗯。”
然後,蕭長翊趕着王有寶的馬車,和安靜一起到縣裡去報官。
馬車真心的比牛車快多了,一炷香的時間都沒用到,安靜和蕭長翊就已經來到了十六鎮上。
但蕭長翊卻不繼續去縣裡了,而是就将馬車停在一邊。
安靜也不問蕭長翊為什麼不繼續去縣裡,而是在鎮上,她隻是笑着看着蕭長翊。
迎着安靜意味深長的目光,蕭長翊也沒說什麼,而是進了一間客棧,然後,上樓,然後,敲響了一間客房的門。
“誰?”裡面有人應聲,還是男聲,很警惕的男聲。
蕭長翊:“我。”
蕭長翊話音剛落,客房門立刻從裡面被打開了,裡面有一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五官端正,腰間有一把佩劍,一見蕭長翊,立刻極其恭敬的抱拳跪地行禮:“爺。”
安靜臉上的笑更有深意了。爺啊,她相公啊
蕭長翊看都沒有看跪在地上的青衣男子,徑直牽着安靜進了客房。
那青衣男子趕緊起身将門關上。
然後,那青衣男子又正對着蕭長翊恭敬的跪下,單膝跪、抱拳,完全是練過武的人的姿态低着頭,他根本不敢看蕭長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