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是末将多慮了。”柳不離立刻說道。雖然是為了公事而說的這些話,但到這裡,他那顆為柳菲菲擔心的心也放下來不少。
安靜笑道:“若是柳将軍還有疑問,或者指點,歡迎跟我說,我這些法子都還處于試練階段,若是柳将軍有主意能讓這些法子變得更加好和完善,我定感激不盡。”
蕭長翊和大将們站在泥田邊看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才走。
而這一刻鐘,包括蕭長翊在内的衆人,都深刻的見識到了安靜不僅對手底下新兵狠,對自己更狠。
因為,看哪個新兵摔的不對,她就會上前去指導,并讓新兵摔自己,從而讓新兵更好的學習到這個過肩摔怎麼摔才能又快又準還不那麼費力。
蕭長翊心疼啊。
但看他家媳婦在訓練新兵哪怕全身是泥讓人看不清她的面貌卻仍能讓人感受到她的神采奕奕,蕭長翊除了強忍心疼,還是強忍心疼。
本來他家媳婦就夠耀眼,現在,他家媳婦更加耀眼。
隻因,現在,他家媳婦全身都散發一個叫做皿性的東西。
而這種東西,最能感染人。
讓他就算不想他媳婦這麼辛苦,卻仍選擇支持着他家媳婦,默默的站在一邊看着。
當然,他也能體會到他家媳婦此刻是開心的。
有些東西,就算很久沒做,但那種東西,卻已經早早融入她的骨皿之中,哪怕曆經千年,都恒古不變,而一旦又被重新拿起,必耀眼無比。
就像現在。
他家媳婦仿佛就是為了軍營而生。
若不是實在太心疼了,看不下去了,蕭長翊是絕對不會隻呆一刻鐘就走了。
而那些大将們是見蕭長翊走了,也趕緊跟着蕭長翊一起走。
安靜瞥見蕭長翊走了,心知蕭長翊現在心裡肯定比不好受,他可是一點苦都不想她吃的,而他心裡不好受,她也就不會好受,但他這麼支持她,她心裡也是真高興。
泥田裡,大家都被安靜和葉芷給激起了一身皿性。
你摔我,我摔你,摔的精疲力盡,但确實,真的好累,累的隻想躺下好好休息。
蘇承鸢和拾畫是一組的,而拾畫一直體力就比蘇承鸢好,當蘇承鸢沒力氣再摔拾畫的時候,拾畫卻還有力氣摔蘇承鸢。
而安靜和葉芷就在一邊盯着,拾畫又不敢手下留情,所以,仍是能多狠的摔蘇承鸢,就多狠的摔蘇承鸢。
摔的蘇承鸢躺在泥田裡半天都沒法起來。
蘇承鸢原本摔着摔着,摔起了氣,表現也就特别有皿性,但她現在精疲力盡了,而且掙紮了好一會兒,都沒法從泥田裡起來,甚至還是拾畫扶她起來的。
然後,慢慢的,蘇承鸢就紅了眼。
她是堂堂公主殿下,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一點苦,如今不僅吃苦,還是吃大苦越想,蘇承鸢眼睛越紅。
輪到她摔拾畫了。
她雖然沒有一點力氣,但還是拼命的朝拾畫沖去,哪怕步子比走還慢上許多,但一到拾畫面前,她還是側身背着拾畫,想給拾畫一個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