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沐晴的異樣
不過龍烨天明顯要失望了。
因為他翻遍了未接電話的短信,都沒有找到一條是傅榮沫手機打過來的。
他氣的兩個臉蛋鼓鼓。
不死心的開始上網搜索傅榮沫最近的行程,發現她居然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上拍戲。
看着照片裡的人肆意的笑的模樣,龍烨天咬牙哼哼兩聲。
把照片保存在自己的手機裡,又把手機放回兜裡。
龍飛飛将他的動作盡收眼底,啧啧兩聲道,“我說臭弟弟,别告訴我,你現在還對那個叫傅榮沫的有非分之想?你滿世界的追傅榮沫的事,現在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咱爸還問我來着,而且問的時候,臉色可恨難看。”
龍烨天哼了一聲,“就許你喜歡傅西澤,我就不能喜歡傅榮沫?而且我和她在一起交往過,跟你可不一樣。咱爸就算知道了又怎樣,難道還能管我談戀愛的事啊?我難道連自己喜歡人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雖然咱爸不怎麼管這些戀愛的事,但是傳出去,也确實不好看。你想想,咱們龍家的兩個寶貝嘎達都栽在了傅家人手上,那傳出去叫什麼事呀。既然那傅榮沫懶得理你,你以後也就别和她聯系了,好女孩有都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那你再給我找個和傅榮沫一樣的?”
龍飛飛真想瞪死她。
傅榮沫那種女人,别說一樣的了,就連相似的都很難找。
她上哪找去?
“算了,我也懶得理你,愛咋樣咋樣吧。”
龍烨天沉默了一會兒,道,“送我去機場。”
龍飛飛扭頭看他,“你要去哪?”
“我要出國一趟,有事。”
“你是不是要去找傅榮沫?”
“哎呀你别管我了,讓你送你就送呗,哪這麼多廢話。你不送的話,我自己打車去了。”
龍飛飛氣了個半死,掐了他兩下,“我說你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這麼說話?算了,你愛去就去,我還懶得管你了。”
然後她對司機道:“停車。”
又朝着龍烨天冷着臉道:“滾下去。”
龍烨天隻好下了車,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機場趕去。
他要去找傅榮沫,問問她到底怎麼想的!
當真如此絕情!
*
沈家醫院。
傅西澤已經在重症監護裡,陪着沐晴一天一夜。
期間沐晴有醒來過,不過很快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傅西澤累的時候,就趴在她的病床邊,小息一會。
他睡的很輕,就擔心沐晴醒的時候,他會察覺不到。
他的手,也一直小心的貼着沐晴的手指旁,沐晴有一點動作,他都能察覺到。
他才剛有點睡着,就察覺到沐晴的手指動了一下。
然後他起身,朝沐晴看去。
就見沐晴不知何時睜開了眼,見他醒來,朝他微微一笑,聲音虛弱很輕的說道,“抱歉,把你吵醒了。”
傅西澤笑了下,“小傻瓜, 說什麼抱歉呢。你睡醒了?”
“嗯,大概是睡得有些久了,這會兒突然就沒困意了。”
傅西澤道,“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沐晴艱難的搖了下頭,“你睡吧,在這一直陪着我,很辛苦了。”
傅西澤笑道,“我不累。”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可沐晴看着他眸底明顯的青色,以及微微長出的胡茬,就知道這男人肯定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也了解傅西澤的脾氣,索性也不再勸。
沐晴的眼睛又看看房間裡的周圍一切,聲音很慢很輕的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從這裡出去?”
“沈聿說,明天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
“那就好,不然在這裡,我總擔心自己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别亂想,你現在隻是太虛弱了,什麼事都沒有。”
沐晴想擡起自己的手臂,看看雙臂上的傷口。
可她的手微微一動,眉心處就染上一抹痛色,她有些不敢動自己的手。
“怎麼了?”傅西澤聲音很溫柔,“是哪裡不舒服麼?”
沐晴道,“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傷口,但是我的手臂,擡不起來。”
“雙臂的傷口有些深,才剛縫合好還在恢複期,等過幾天就可以了。”
“嗯。”
沐晴沉默了一會兒,又淺笑着開了口,“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把我救出去的。”
傅西澤看着她這模樣,嗓子有些哽住。
一雙眼睛,又有些紅了。
沐晴笑了笑,“我想給你講講當時的情況,你願意聽嗎?”
傅西澤點頭,“當然,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你慢點說,如果累了,停下就好。”
沐晴道,“我下班後,到了地下車庫,突然沒了意識。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酒店房間裡,對着正坐着桀。其實當時我心裡是害怕的,我一看見他,就有種害怕的感覺,但是我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不能把害怕露出來。我想拖延時間,等到你來救我。
可是那個桀,他說他馬上就要死了,急需我的皿。然後他就用刀劃開了我的手腕,他把嘴湊到我的手腕旁,就開始吸我的皿。我當時真的害怕極了,我從來沒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瘋狂成這個樣子。”
傅西澤的眸子深處,是隐忍狂起的怒火。
沐晴就算不說,他都能想到她當時會有多害怕。
“然後,又來了一個叫喬爾博士的人。桀叫人把我綁到另一個椅子上,就開始在我的傷口上,接了一個管子,把皿直接流到桀的身體裡。我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等我再次有了些意識的時候,是那個喬爾博士,劃開了我另外一條手臂,我就疼醒了。”
沐晴說的很平靜,一直在回想着當時的情景。
傅西澤卻聽的眼眶都跟着紅了起來,心疼的都跟着揪起,鼻腔裡都是酸意。
“然後地上,還躺着一個人,當時桀很生氣,似乎有人破壞了他的計劃。然後,他就讓那個喬爾博士,把他的皿都輸入到我的身體裡。”
說到這,沐晴忽然睜大眼睛,重複了一句,“對,把他的皿輸入到我的身體裡。”
然後她側頭看向傅西澤,聲音更輕了,“你說,我是不是也要死了?我是不是變得很髒很髒了,我的身體裡,竟然流着那個瘋子的皿!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在做夢是不是?”
傅西澤忍着心底的情緒,努力克制自己,安慰她道,“别亂想,桀的皿隻有很少一點輸入到了你的身體,我抱着你來醫院的時候,你的手臂一直在流皿,應該都流出去了。你現在身體裡的皿,都是你自己的。”
沐晴不相信,“可是我明明能感覺到,他的很多很多的皿,都進入到我身體裡了。”
“那是你因為害怕,幻想的。若是他的皿真在你身體裡,你怎麼可能明天就會離開重症監護室呢?你相信我,真的沒有。”
傅西澤輕輕握住她的手。
沐晴喃喃了一句,“是麼……?”
她自己也不太确定,這到底是她的幻想,還是現實了。
就在這時,傅西澤握着她的手突然一僵。
“怎麼了?”沐晴問。
傅西澤起身湊近她的臉,一雙黑色的眸子緊盯着她的眼睛,在聽到沐晴的詢問和眼神裡的慌亂後,他溫柔的一笑,“沒事,我就是想親親你。”
說着,他在沐晴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道,“說了這麼多話,都累了吧,先睡一會吧。”
沐晴确實又開始覺得累了,她閉上眼,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可傅西澤卻再也睡不着了。
因為就在剛剛,沐晴的瞳孔深處,竟然隐隐出現了一道灰色的折光,雖然那道灰光若隐若現,可還是被他捕捉道了。
竟然像極了桀眸子裡的灰色!
傅西澤盯着沐晴看了一會兒,起身一臉沉色的出了病房,撥通了沈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