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怎麼說話呢
狗子跟斌子在旁邊幫忙,順便認識各種藥材。
而在另外一邊,二福抱着雙臂坐在一張椅子上,無聊的盯着街上的人群。
“三師兄!四師兄!”
柳蓁帶着桃兒剛一進來,就看到兩位師兄,高興的她立刻撲過去。
柔甲跟木丹轉頭就看到小師妹如同乳燕投懷,飛奔而來。
木丹站在最外邊,柳蓁第一個抱住的就是他。
“四師兄,我好想你啊!”
木丹今年三十六歲,生的文雅清俊,若不是長年跟中藥打交道,身上沾染了中藥香,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個大夫。
他渾身書卷氣實在是太濃了,這樣看過去就像是一個教書的夫子。
“臭丫頭,就知道想你四師兄,難道不想我嗎?”
三師兄柔甲跟木丹同歲,但比他小幾個月,不過身材卻比木丹大了不止一圈,長相上也偏硬朗,如果不說,看上去就像是個砍柴的。
看着抱住木丹撒嬌的柳蓁,柔甲無奈的搖頭捏了下她的鼻子,立刻換來柳蓁的告狀。
“四師兄,你快看三師兄,他又欺負我!”
“好了好了,回頭四師兄幫你教訓他。”
木丹回頭瞪了一眼柔甲,柔甲立刻老實的揉着鼻子去繼續擺藥材了。
“蓁蓁,你這藥鋪弄的不錯,還知道雇傭兩個挺機靈的小夥計。”
聽木丹誇狗子跟斌子,柳蓁直覺的這裡邊有事,果然,等她去看兩個小孩時,兩個小孩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柳姐姐,你昨日也沒說你師兄會來,我們兩個以為是壞人,還好有二福哥哥在!”
狗子指了指一旁悄無聲息坐着的二福,柳蓁這才發現,藥鋪裡不光有兩位師兄跟兩個孩子,後邊還有個大活人。
“柳夫人。”
二福對着柳蓁點點頭,繼續道:“殿下說以後讓我在鋪子裡幫忙。”
聽他這樣說,柳蓁就明白蕭晏殊是什麼意思了。
他這是怕以後有人找自己麻煩,萬一有人偷偷潛進藥鋪,在藥材上動點兒手腳,那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了。
所以有二福在,也是有好處的。
她轉頭又看了兩下身後正幫忙弄藥材的兩個孩子,笑着問二福,“二福,你能在殿下身邊做護衛,功夫一定很好,你看我這兩個小夥計咋樣?能不能幫忙教他們功夫?”
二福看了一眼狗子跟斌子,嫌棄的道:“資質一般。”
“那沒關系,我這邊孩子還有好幾個,總有那麼兩個合适的!”
她也不想讓狗子跟斌子功夫練的如何出神入化,隻要能自保外加保護鋪子就行。
“斌子,快回家去把小滿他們都帶來!”
斌子一直是個崇尚武力的小孩兒,昨日見到二福就知道這人是個高手,早就對他崇拜已久,如今有這樣的好機會,立刻答應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二福見了皺皺眉,“柳夫人,這似乎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内。”
“二福,思想不要這麼頑固嘛,要懂得變通。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你減輕負擔,你總不能一直守在這裡,但你教出徒弟來,以後想幹嘛就去幹嘛,走了也不用擔心這邊出什麼事。”
二福聽着柳蓁的話,覺得似乎也很有道理,他畢竟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護衛,不可能一直守在藥鋪裡。
于是最後點了下頭,“好,不過也得看孩子的資質,若是太差,學了也沒用。”
“我知道我知道,等一會兒孩子來了你看看再說,選幾個你能看的過眼的就行!”
柳蓁笑着讓桃兒去準備茶水點心,再怎麼說這也算是拜師,得正式一些。
柔甲跟木丹一直聽着兩人的對話,當聽到兩人話裡話外涉及到什麼殿下後,就知道這背後肯定有事。
兩人對視一眼,藥材也不整理了,拉着柳蓁去了後院。
“蓁蓁,你跟我們說實話,這藥鋪到底是誰的?外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的護衛?”
看着緊張的木丹,柳蓁笑着拉他坐下,又将柔甲也坐下。
“那人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護衛。”
“什麼?”
“臭丫頭,你是怎麼跟太子殿下勾搭上的?”
柳蓁一句話,直接讓兩位師兄都大吃一驚,尤其是三師兄柔甲,疑惑之下竟然口不擇言,最後換來木丹踹了他一腳。
“你怎麼說話呢?這是咱們師妹,什麼勾搭不勾搭的?”
柔甲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笑着跟柳蓁賠不是。
“師妹别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柳蓁知道幾個師兄對自己都很關心,柔甲剛才那樣說也是一時情急,所以她笑着搖搖頭。
“太子殿下有個侄女患有心疾,我能緩解症狀,減輕痛苦,這才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柳蓁簡單解釋了一下她跟蕭晏殊之間的關系,又說兩人隻是合作夥伴,也說了藥鋪跟想要借蕭晏殊的手查清師父之死的事。
柔甲跟木丹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事,心疼小師妹的同時,也對師叔之死十分關心。
“我們跟大師兄如今都在京城,有什麼事你就盡管說,我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柔甲伸手揉了一把柳蓁的腦袋,将她好好的發髻都揉歪了。
柳蓁瞪着眼睛去看他,覺得三師兄就是故意的。
“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以後你們兩個就是我這裡的坐堂大夫,一會兒三師兄随我去太子府一趟,去看看小郡主的病情!”
柔甲在治療心疾之上頗有心得,四師兄木丹之前就有心疾,不過沒有星兒嚴重,他就是被柔甲治好的。
隻是治療的時間有些長,以至于在治療期間,兩人朝夕相處,漸生情愫,雖然同為男子,可相愛總是沒錯的。
柳蓁的師伯逍遙子是第一個發現兩人秘密的人,也是兩人的師父。
當時柔甲将所有錯都攬在頭上,還說如果要逐出師門,就将他趕出去,不要責怪木丹。
不過逍遙子這人心境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并沒有責怪徒弟,反而對兩人更好。
他跟徒弟說,這世上都以陰陽調和為主,很少有純陽相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