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妾室茶
“你還看不出來嗎?你現在除了是許子行的阿媽之外,對許家再也沒有任何幫助了。”
林書婉譏諷一笑,“師馨兒擡來的28擡嫁妝擺在這裡,事實證明,她現在比你中用。”
“……”陳頌秋雙目一紅,隻覺得心中更是委屈。
區區28擡嫁妝能有多少錢?一個被子算一擡,一個花瓶算一擡。
她回許公館可是拿回了十幾萬的真金白銀啊。
她不過是一時失察,将錢虧損了而已……
“呵……林書婉,得了吧,你又比我強多少?”
陳頌秋自我安慰了一番,便又打起精神看向林書婉:“你還是個處女吧?望欽這輩子都不會碰你的,你隻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對于陳頌秋來說,結婚多年丈夫不肯跟她同房,這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
“你說錯了,是我不想讓他碰我。我若是願意,隻需要招招手,你裝病自殺也是攔不住的,你想試試嘛?”
林書婉看着口出狂言的陳頌秋,不禁覺得這樣的對手有些太弱了。
師馨兒便能将陳頌秋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可能,望欽答應過我,這輩子隻有我一個女人。你跟師馨兒都不過擺設而已。”
陳頌秋心中苦澀,可想起許望欽的連番保證,她又勸着自己要心安。
“那你等着瞧便是了。”
林書婉心煩的很,對于陳頌秋這樣自高自大,實則蠢笨的女人,她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當下就離開了主樓,招呼完賓客後,便回去歇着了。
“小姐,陳頌秋出來了。”風芷扭頭看向主樓的方向,正巧看到陳頌秋拉着許子行的手,在側樓附近走來走去。
“她肯定是要把許望欽勾引走,不讓許望欽跟師馨兒同房。”
風芷覺得陳頌秋隻會拿孩子來說事,上次是借肚子裡的孩子,這一次看樣子是要借許子行。
“我已經幫了師馨兒這麼多,她能不能留住許望欽就要靠她自己了。”
林書婉也想知道師馨兒的手段如何。
想着師馨兒能在繼母和兩個姐姐身邊,突破重圍,為她自己尋了門滿意的婚事,應該是有些手段的。
林書婉回房後,風芷好奇的跑了出來。
此時的許子行正坐在院子裡嚎啕大哭,陳頌秋在一旁輕聲勸着,可許子行的哭聲越來越大。
最終,許望欽風風火火的從側樓跑了出來,抱着許子行哄了一會兒,一家三口回了主樓。
此時的賓客還沒完全散去,他們好不容易來許公館一趟,都想着打打秋風。
所以都陪着許老太和許父在前廳聊天,許老太何嘗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
畢竟今天的婚禮辦的是真風光,讓人以為許家還跟這五年來一樣,風光榮華。
許老太隻能對打秋風一事閉口不提,裝聾作啞的揭過話題,回房休息去了。
若是這些本家人從許家摳出點好處來,出門之後便不會胡亂開口。
可他們阿谀奉承了那麼久,就隻得把酒席剩下的飯菜打包回去,心中不滿,覺得許家把他們當成叫花子。
所以一出許家的大門,就開始跟街上看熱鬧的人聊了起來。
不多時,許家納妾宴的細節便傳遍了整個盛城。
不僅如此,其中還夾雜着批判和議論。
陳頌秋一整日不曾露面,不曾對新人送上祝福不說。
還故意讓孩子哭鬧,不肯讓許望欽跟姨太太同房。
反倒是林書婉忙前忙後,寬大容人的操扯婚宴,善待新人。
議論之中,林書婉當日跟許望欽回門時,陳頌秋摔跤動了胎氣這件事,十有八九是陳頌秋有意為之。
消息傳到周妻耳朵裡的時候,她想到那一萬塊錢,又忍不住添油加醋,說陳頌秋自幼就是這種強勢的性格之類的。
還有被陳頌秋辭退的饅頭店員工們,也是知無不言,爆料着陳頌秋虧錢,還是林書婉找來林氏善後的。
“小姐,我想出去轉轉。”風芷沉不住氣,想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張叔都回去休息了,你一個人出門我怎麼放心?”林書婉無奈的勸着:“你既然不覺得累,那就幫甜甜洗個澡,我要去休息了。”
不用去刻意打探,林書婉一早就想到外面在議論陳頌秋什麼。
這些流言蜚語對于陳頌秋來說,應該是無關痛癢的。
畢竟她在盛城屬于無親無故,無牽無挂,倒不用在乎什麼名聲。
她肯定覺得隻要能把握住許望欽,把握好肚子裡的孩子和許子行,她就是人生赢家。
但是林書婉需要輿論,她要做的是休夫,而非是被休。
她要在盛城權貴面前留下好的印象,這樣将來的路才能好走。
想到這裡,林書婉便盼着她光明正大的離開許公館那日。
許是心中有些激動,她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後來迷迷糊糊睡着了,伸手去摸撲了個空,又被驚醒,就再也沒睡着。
第二天九點才醒來,林書婉簡單洗漱了一番,往樓下走去。
“小姐,前廳來叫,說三姨太想給您敬茶。”
風芷原本看着林書婉一直沒起床,就跟外面的人說林書婉昨天操辦婚禮累着了,所以就不去前廳了。
三姨太給許母敬了茶之後,一直等着給林書婉敬茶,所以風芷這才來報。
“小姐,您要是不想去,我就回了她。”
“去吧,反正閑着也沒事。”林書婉擺擺手,攔住了要去回話的風芷。
此時的前廳,坐着一圈人,除了去司令部的許望欽外,其他人都在。
陳頌秋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是在宣告昨天晚上許望欽在她房中休息,她才是三人之中的勝者。
師馨兒臉上則是滿滿的敬意和謙和,沒有任何不悅。
許母和許老太見林書婉進門,對她的臉色也好了不少,畢竟昨天都是因為林書婉肯拿錢,才能讓許家臉上有光。
“書婉,來上座。馨兒要給你敬茶呢。”許母笑道。
“妹妹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林書婉柔聲一笑,暗指當初陳頌秋沒按規矩給她敬妾室茶。
“平日裡可以沒有規矩,但今日這妾室茶我必須要敬,您是司令正妻,是我跟二姨太的大姐,您吃我這杯茶,是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