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眦睚必報
關于傅時安和林書婉之事的報紙刊印全國後,雖然這一切看似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可他整個人,卻整日在崩潰的邊緣來回踱步。
從始至終,傅時安都是他的心魔。
兩個人年紀相仿,都是張軍和傅軍的少帥。
有很多人,都會把他們一起進行比較。
傅時安心狠手辣,外人對傅時安的評價褒貶不一。
可對他的評價是謙謙公子如玉,其實說白了,就是說他是個窩囊廢而已。
林書婉甯願婚内出軌傅時安,不惜做傅時安的情人,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對于他來說,這不是一場感情上的較量,而是對他這個人能力上的重磅打擊。
關于傅時安和林書婉之事讨論的熱度越高,他就越是覺得自己活在陰影之中,卑微可憐的像條狗一樣。
他多想問問林書婉,傅時安如此作踐她,她為什麼甯願放下身段,跟在傅時安的身後,也不願意多瞧他一眼?
“張景瑞,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我是喜歡傅時安,對他很是欣賞。
不過他跟林書婉如此作賤我,我若還是繼續喜歡他,那我就真的無比下賤。
我這個人向來龇牙必報,他們既然不想讓我好過,那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我就直言了,你想不想代替傅時安成為北方的獨一無二的少帥?”
華文君懶得聽張景瑞在自己面前無能咆哮。
隻有窩囊廢遇到事情,才會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強者遇事隻會主動出擊,為自己争取一片天地。。
她既然已經跟張景瑞訂了婚,那便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華文君的選擇才是最正确的。
隻有讓張景瑞将傅時安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踐踏,才能向所有人證明她華文君選中的男人,才是天之驕子!
“你以為南方政府能夠奈何得了傅時安”張景瑞覺得華文君未免有些太自負了。
她以為憑借傅時安跟林書婉的這些負面關系,就能挑撥南方政府跟傅軍開戰嗎?
如果他們想要開戰,這個時候早已經亂成了一團,怎麼可能任由傅時安坐上九省督軍之位,并且将傅軍老帥成功下葬了?
隻能說南方的那些主戰派太過激進,真正掌握大權之人,還是希望能夠招安傅時安,并非武力解決。
哪怕華文君是總統的妻妹又如何?
她不會真的以為總統會為了替她出氣,将全國的時局打亂吧。
“南方政府雖然奈何不了傅時安,不過有一個人可以将傅軍十省從他手上奪過來。”
華文君說話的聲音淡淡的,可是其中帶着一份令人寒毛四起的驚悚。
張景瑞聞聲怔了怔,畢竟華文君的話,讓他不得不信服。
“那人是誰?”
……
老帥的葬禮過後,滿城素缟雖然已經撤去,街上也已經有了商販和來往的行人。
可所有人心中的那道防線,都是緊繃着的。
畢竟駐守在盛城的三大司令還沒有撤去。
傅時安雖然在暫待傅軍十省督軍一職,可他到底隻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
對于那些之前臣服在他父親旗下的老司令來說,他隻不過是個娃娃。
這些老司令覺得傅時安,不過是仗着他少帥的身份,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有他老子替他墊後。
偏偏傅振又是一個護犢子的,不管傅時安闖了多大的禍,傅軍十省都會替他買單。
可現在傅振已經成為了曆史,沒有人再會為傅時安的錯誤買單。
會議室内劍拔弩張,一邊是以傅時安為首的支持者。
另一邊則是四叔駱天祥為首的老司令們。
傅時安久久不曾到場,惹的這些老司令們,個個橫眉冷對,不停的出言嘲諷。
“安子,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他這還沒坐上督軍的位置,就将叔侄的情誼抛在了腦後。”
“就是,這傅軍十省交到他手上,遲早要完蛋,四哥,我們傅軍十省的未來,就隻能靠你!”
還有幾人也都附庸着開口。
他們激烈的讨論着,傅時安推門而入,臉上挂着淡淡的笑。
“各位叔叔們久等了,我剛剛去探望了三叔。想着他好歹也曾是差點頂替我父親,坐上十省督軍之位的,所以今日的會議,他應該來參加。”
傅時安的話,剛一說完,便有兩個副官擡着一副擔架走了進來。
佟德海的身上雖然穿着光鮮亮麗的司令服,可四肢空空蕩蕩。
整個人目光呆滞,像是飽受了無法言語的折磨一般。
光是遠遠的看着,所有人都寒毛四起,原本的劍拔弩張瞬間變成了小心翼翼。
“各位叔叔剛才在說什麼呢?我聽到你們好像在讨論我?”
傅時安的臉上依舊挂着笑容,不過這抹笑容,流露着犀利,能夠一眼望穿人心,讓人不由心生畏懼。
“我們正在商量這督軍之位,到底交到誰手上,才能不辜負老帥的囑托?”
駱天祥将視線從佟德海身上移開,強忍着心中的恐懼,直直的看向傅時安。
“這确實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傅時安斂起了笑容,認真了起來,皺着眉黑沉沉的看着佟德海。
“三叔就是受了歹人的挑撥,才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在沽城發起兵變,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
所以事關傅軍十省督軍一職,我們必須慎之又慎。”
傅時安的語速漸漸的慢了下來,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提醒着面前之人。
“三叔冒失,連累了三嬸和瑤瑤。不過在我這裡,禍不及家人,三叔自己闖的禍,他自己擔着,三嬸和瑤瑤我會接到帥府好生照顧的。”
看到佟德海的慘狀,又聯想到他的妻女如今也已經落入了傅時安的手中,隻怕下場會更不好過。
一時之間,原本支持駱天祥的人,心裡泛起了嘀咕。
以傅時安龇牙必報的性格,就算今天他們支持駱天祥坐上了督軍之位。
可傅時安不死,或者他手下的人不死,他們肯定會逐一報複。
跟他們預想的一樣,還不等他們及時做出反應來,傅時安再次緩緩的開了口。
“各位叔叔們遠道而來,操持我父親的葬禮,在這盛城也停留了幾日。
侄子怕家中的嬸子和弟弟妹妹們牽挂,所以已經派人去給他們傳話了。
讓他們不必擔心,我們叔侄見面自然有不少的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