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怕黑?
夜裡。
三個稍大的孩子和無事發生一般繼續跟着小平識字念書。
宋宛就給小意洗幹淨上床了。
“哦,呃……”
洗幹淨的小意小臉蛋白裡透紅的,一雙大眼睛跟荔枝一樣,自從後娘來了吃飽飽的小意開始坐在床上,揮着小胳膊說話。
“哦,我們小意洗幹淨了舒服對不對?”
宋宛抓着小意手背上還帶着窩窩的小手放在鼻尖下聞了下。
雖然早已經不喝奶了,但是這個年紀的嬰孩還是有一股奶香味兒。
“呃呃……”小家夥指着在房間裡蹦來蹦去的雪球。
雪球也聞聲過來。
宋宛沒讓雪球靠太近,雪球還沒洗過呢,小意又太小了,改明兒洗幹淨了雪球,再做個驅蟲再讓它們一起玩。
“好了,你們兩個乖寶寶都睡覺吧。”
宋宛給雪球在屋裡用舊衣服做了一個窩兒,雪球聽了宋宛的話,飛快的就回到了窩裡,乖巧地趴在那兒。
小意也被塞進了被窩裡。
這時外面響起了開門聲,還有幾個孩子喊爹地聲音。
宋宛鍋裡給崔遣留了飯,還特意地交代過小安,想來他也要去吃飯了。
“好了,咱們睡覺!”
小家夥把手伸出來還不願意睡。
宋宛直接把它攬進了懷裡,小意“喔喔”了幾聲,朝着宋宛懷裡拱了拱,也逐漸地就安靜了下來。
宋宛将床邊安置在小凳子上地油燈吹滅。
“吱呀——”
外頭風風火火地來個人推門。
宋宛裹着被子就看到舉着油燈出現地崔遣。
手中的油燈燭火跳躍,他的臉上明亮和陰暗分明,勾勒的他下颌角更加的立體,還有那高挺的鼻梁。
“有事?”宋宛瞪着杏眸問,睫毛巴眨着。
“啧,不是怕黑嘛,擱你男人面前還裝呢,屋裡油燈滅了是不,要不要我晚上陪你。”崔遣拿着油燈徑直地走向宋宛,他舉着油燈照在宋宛地臉上。
宋宛地皮膚好的沒有一絲毛孔一般,宛如一次瓷娃娃。
宋宛正想說自己不怕黑,但是想到了原主似乎很怕黑。
所以這個男人是來關心自己的。
“額額額。”宋宛被窩裡一個小圓球地身影坐了起來,張手就要抱抱。
崔遣沒想到小意還在。
擰着眉頭摸了摸鼻子。
“嗚嗚嗚。”響起攻擊的嗚咽聲,突然他腳上一緊,腳腕處被咬住了。
崔遣下意識地就要将咬他的小玩意兒給踹飛出去,宋宛急忙下床抱起了雪球,一邊拍着它的嘴道,“别咬别咬,是一家人!”
崔遣這才在昏黃的油燈下看清咬自己的是一個雪白的玩意兒。
宋宛已經抱起了雪球。
雪球原本還是龇牙咧嘴的,聽到宋宛的話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滾圓的大眼睛左右看看,頭也動來動去,一副忙碌的樣子。
而崔遣則疼了一下後,聽到宋宛說的“一家人”,眉頭也舒展開了。
“沒事沒事,都是誤會,這狗怪機靈的。”
在崔遣的說話聲中,宋宛已經把雪球放回了窩裡,然後不顧崔遣的阻撓已經将他褲腳挽上去看了。
腳腕處有兩個齒痕。
已經輕微的破皮出皿了。
“哎,都說了沒事,你這小娘子都不知羞的。”崔遣輕輕的推開宋宛的手,随後将自己的褲腳放下來。
都被咬出皿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得狂犬病。
宋宛心裡還想着事兒呢,猛地聽到崔遣調侃自己,便忍不住回嘴,“哪個不知羞摸黑進我屋裡。”
“我那不是怕你怕黑嘛!”崔遣摸摸鼻子。
想了想還是沒把他去了宋家得事兒說出,要不然小媳婦豈不就知道自己跟蹤他了一回。
“我不怕黑,我現在是當娘的人了。”宋宛說着,一個健步将快要從床沿上掉下來的小意給擋住了。
“啧啧,行你們早點睡。”崔遣朝着小意這個小家夥那裡飄去一眼。
“額額額……”小意還以為爹爹和他打招呼呢,激動的手舞足蹈的。
崔遣心裡歎息一聲,我這是羨慕啊。
等崔遣回到柴房裡,枕着幹草做的枕頭。
他還是太講理了。
自己的媳婦,應該想抱就抱才對。
困意上來,他也便不去想了,來日方長哩。
“吱呀——”一聲輕響。
有個人蹑手蹑腳的摸進了柴房,崔遣早就睜開了眸子,手已經摸向了腰後的匕首,渾身作出了攻擊的姿态。
若不是月光照映出纖長的身影,讓他認出這是自己的小媳婦,崔遣險些就動手了。
“睡了嗎?”宋宛的聲音有些軟糯,帶着輕微的鼻音。
“嗯,你想摸黑幹壞事?”崔遣一個翻身就抓住了宋宛的手腕。
崔遣的手帶着薄繭,抓着宋宛的手腕也是癢癢的。
趁着宋宛還沒回過神來,他伸手一拉,宋宛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二人隔着衣物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崔遣的呼吸噴灑在宋宛的臉上,更是暧昧非常,“小媳婦,你真是主動啊。”
“不是,你被雪球咬了我過意不去,我是來給你上藥的。”宋宛羞得急忙掙脫他的手,随後就直接摁住了崔遣。
把他鞋襪去了,在他的腳腕處糊上黑黑的東西。
這東西自然是靈泉水和泥巴和起來的。
“這什麼玩意兒啊?”
“藥啊。”
宋宛怕單獨塗抹靈泉水,崔遣會生疑。
她可不想剛穿越過來就讓自己的男人死于狂犬病。
宋宛塗抹好之後,又仔細的叮囑崔遣,“不要亂動,至少要等藥膏幹透了。”
“那你得看着我,要不然我睡着了,不知道會不會亂動。”崔遣說着,一雙手已經拔蘿蔔一般的又把宋宛拽上了他幹草鋪的床。
宋宛來不及動,崔遣的手臂已經緊緊的箍上了她的腰。
“崔……遣。”
宋宛人都緊繃了。
雖說她不願意被崔遣趕走重複原主可悲的命運,可她在男女方面純情的很,接受不了進展那麼快,就是崔遣太帥也不行!
“噓,你都是我媳婦了,讓我抱一會兒。”鼻尖輕嗅着淡淡的梨香,很是安甯。
“崔遣,是你怕黑還是我怕黑。”小小聲的反抗。
這崔遣一下子就來了脾氣,松開了宋宛,要好好看看她這個大家閨秀的腦子裡裝的都是啥,他一個大男人豈會怕黑。
誰知崔遣一松手,宋宛就宛如那滑不溜手的泥鳅跑了。
一邊慌着跑她一邊尋了個由頭,“我好像聽見小意哭了,我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