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掐腰了
“小平上學一日也辛苦了,來,吃雞肉。”
說着,宋宛盛了一碗雞肉放在小平的面前。
小平拿起筷子安安靜靜的就開始吃了,小安和小如見大哥都吃了後娘的東西,他們也吃得更加的安心了。
外頭天色黑沉。
隻響起崔二嬸的哀嚎,“我的雞呢!我的雞怎麼少了兩隻!哪個天殺的偷了我的雞呦!”
宋宛倒是心安理得的催促孩子們多吃些。
沒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聲音出現在竈房門口,見到三個孩子都在吃肉,他嘿嘿一笑道,“唷,今兒夥食不錯。”
“爹爹。”
“爹爹。”
“爹爹。”
三個孩子的聲音叽叽喳喳的和小麻雀一樣。
“别别别,爹爹在鋪子裡吃過了,你們繼續吃,爹爹先去換個衣裳。”
崔遣順着微弱的天光看着宋宛,覺得她瞧着更順眼了。
一張鵝蛋臉,兩道彎彎的柳眉,飽滿的紅唇,她的臉上還挂着笑,一縷發絲垂在臉蛋邊上。
好想替她撥開那縷發絲。
崔遣意識到心裡的想法一愣,他趕緊逃一般的離開。
青磚瓦房裡做了個浴房,崔遣也懶得燒水,天也不冷,一桶冷水兜頭淋下人也清醒了不少,但是嘴角卻忍不住勾起。
她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竟然沒鬧着要回去。
難道真是要留下來給他做媳婦?
崔遣想着更是一身火熱,再嘩啦啦的澆着涼水。
“吱呀——”
沒有一點點防備的,門被推開了。
崔遣震驚的看着抱着孩子的宋宛,小意臉上還挂着淚痕,看到崔遣伸出了小手要抱抱,可憐崔遣隻能捂着關鍵部位瞪着宋宛。
“你這大閨女咋不知羞!”
宋宛耳根子泛紅,但是指着外面說,“崔二嬸叫罵把小意都吵醒了,你是家裡的男人,不該來找你嗎?”
“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啊,我看你分明想看我身子。”崔遣罵罵咧咧的挺直了腰,讓自己滿是溝壑的腹肌展現給宋宛看。
“呸。”宋宛沒想到這厮還會調戲人,急忙扭過身去。
崔遣這才擦幹了身子套上衣裳。
他走到宋宛的邊上,身影幾乎把宋宛和孩子都籠罩住了,他挑了挑鋒利的眉尾,隻見着小意在啃宋宛的下巴,給她蹭的一臉的口水。
崔遣将小意抱過來,一邊小聲地嘀咕道:“你老子都還沒親過呢,你倒是親上了。”
宋宛臉紅的和火燒一樣,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臉皮。
這崔遣就是個粗人,說的話很是露骨。
她趕忙轉移話頭,“崔二嬸在門口罵偷雞賊呢,罵的可難聽了,你也不管管。”
“她罵偷雞賊關你什麼事兒……咦,雞是你偷的?你一個千金小姐還會偷雞?”崔遣回過味來。
一雙丹鳳眼落在宋宛身上,覺得這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宋宛見這個男人是在打趣自己,懊惱的擰了他胳膊上的軟肉,“崔二嬸把所有的食物都搬她家去了,總不能讓孩子們餓肚子吧。剛好她家的雞跑溝裡了,我就順手撿了。”
崔遣抓住宋宛的小手,忽地一笑。
“想讓我去把食物要回來就直說,整那些彎彎繞繞的幹啥,你爺們又不是個不講理的人。”說着崔遣還摸了一把小手。
宋宛還來不及反應,軟軟的寶寶小意就被塞到了她懷裡。
小意喜歡宋宛,咧了嘴,露出兩顆牙。
隻見崔遣叉着腰就走出了院子去。
崔二嬸正搬了凳子坐在馬路上叫罵,唾沫星子飛了一地,“該死的偷雞賊,偷了我最會生蛋的老母雞啊,黑心肝啊,我詛咒你喝涼水被嗆……”
“夠了!”
崔遣皺着眉頭打斷了崔二嬸的話。
崔二嬸看着崔遣人高馬大的樣子還是有些怕的。
他早些年是在戰場上當兵的,後面回家當獵戶,野獸和人他都殺過。
崔二嬸覺得崔遣就是一身的煞氣,連爹娘都克死了,要不是崔遣一個月給他二兩銀子,她才不給他帶娃子呢。
她撇撇嘴,倒是不敢造次道,“侄兒啊,我罵那偷雞賊,又不是罵你。難道偷雞賊就在你家裡嗎?我這鼻子素來靈光,我就說我剛才聞着香味兒了。”
崔遣想到宋宛在村裡初來乍到的,背上這名聲不好。
他遂道:“雞是我剛才順手抓的,你把吃食都搬你家去了,娃子們沒東西吃,兩隻雞也就吃個半飽,二嬸,你看這糧食是不是搬回去先。”
兩隻雞才吃個半飽!
崔二嬸的臉色都扭曲了。
“阿遣啊,聽二嬸一聲勸,那來路不明的女人會卷了你的錢和糧食跑了的。二嬸明兒把娘家侄女帶來給你瞧瞧,我那侄女長的不輸給九天玄女呢,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她敢跑,我打斷她的腿。還有你那侄女都快兩百二十斤了,這福氣我才不要。”
崔遣連連搖頭,将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
“那你不是天天扛豬嘛,三四百斤的大肥豬你都能扛起來,兩百斤多一點怕啥。媳婦胖,日子才旺。”崔二嬸推銷起自己的侄女,嘴皮子溜得很。
給崔遣都整無語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最後無奈叉腰道:“少羅嗦,快把糧食搬出來。”
崔二嬸隻能哭喪着臉進屋搬糧了,吃進嘴裡的吐出來,真的比殺了她還難受。
崔遣扛着一袋子糙米,還有一袋子精米粉回到自家院子裡,看着扶着矮牆笑得直不起腰的宋宛。
“兩百斤……日子旺。”宋宛強憋住笑意。
“淦!”崔遣将兩袋糧食丢在地上,一把掐住了宋宛的腰。
宋宛陡然被掐住了腰,吓得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那人的手又熱又燙的,隔着衣衫貼在她的腰上,熱辣辣的,直叫她面皮都跟着燒了起來。
“你掐我腰做什麼?”
宋宛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崔遣也忍不住心蕩神移,随後燙手一般的松開了手臂。
“老子是你男人,掐你腰怎麼了。”
宋宛瞪他一眼,扭開了身子,抱着孩子回屋了。
倒是留崔遣一人在原地有些無措,他咋跟個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一般,不過媳婦真的好香好香,像是成熟的瓜果的清香,又帶着甜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