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看出他的心動，連忙趁熱打鐵：“如今這裡沒有外人，下官也不想瞞着王爺，我也早就同北境有了來往，要是王爺能夠将火器圖紙交給北境人，想來他們日後一定願意扶持王爺，到時候這女子當政的日子也就能過去了。”

　　慶陽王并非是個傻子，自然是對這話存疑的。

　　“趙大人的話，本王知道了，隻是通敵叛國一事，本王實在是做不出來――”他頓了頓，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你還是先回去吧。”

　　趙大人反倒突然間不明白這意思了。

　　他早就和北境通了氣，知道慶陽王和北境有所往來，可看這架勢，這人分明就不願意抓住這個機會。

　　他心裡沒了底，自然不願意再多說什麼，隻得作罷離開。

　　可等人一走，慶陽王立刻将事情告知了北境細作。

　　夜黑風高。

　　柳霜序吩咐在技術學堂守夜的人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四處檢查過一遍才肯離開。

　　卻不想，一道黑影突然從面前閃過。

　　柳霜序心頭一緊，立刻吩咐人圍了上去，可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便見人直接從窗子飛了出來，手上還拿着圖紙。

　　“追！”

　　月光被烏雲遮蔽，四周一片昏暗。

　　黑影身形一頓，卻不答話，反手甩出三枚暗器。

　　柳霜序側身避過，劍鋒一轉，削向對方手腕。兩人在狹窄的巷道中交手數招，金屬碰撞聲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人到底是被擒住了。

　　可等柳霜序準備上前質問的時候，卻不想那人直接服毒自盡了。

　　她皺了皺眉頭，還是下令在他的身上搜尋了一番，不但拿回了自己的圖紙，甚至還繳獲了敵國部分火器樣本。

　　柳霜序立刻将東西拿給祁韫澤看。

　　雖說祁韫澤也擺弄過不少火器了，但是這張圖紙上的東西他卻左看右看都看不明白。

　　他就有這股子倔勁，越是看不明白就越想看個明白，但越想看個明白就越不明白。

　　不過雖然心中别扭得很，祁韫澤倒是也沒忘記輕重緩急，此刻可萬萬不是在這裡死要面子的時候，他皺着眉頭開口：“沒有金剛鑽，就别攬瓷器活，依我看，還是趁早把西夷人起來看個究竟罷了，雖然我不确定這是什麼，但我看着它總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柳霜序也有同感。

　　西夷人連夜趕了過來，還沒來得及把一口氣喘勻，祁韫澤就把那張圖紙遞到了他眼前。

　　那人一時間竟然忘了喘氣，眼睛也瞪得很大，活脫脫一副就要憋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