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閃，抓來第四個靈魂體，問道：
“是有賢者在你們身上留下法則了？”
那靈魂瑟瑟發抖，一個字都不敢說。
江凡道：“是就眨一下眼睛，我馬上放你。”
靈魂連忙眨了眨眼睛。
豈料，剛眨一下，他的靈魂也爆炸開！
江凡心頭凜然不已！
他們身上，真有賢者的法則束縛。
并且，不僅征天大帥是禁忌，就連賢者也是禁忌。
四丈半巨人驚恐無比，急忙哀求：“道友，不能再問了。”
“如果能告訴你，我早就說了，别逼我們了。”
江凡也心驚不已。
事關賢者，他也不想繼續深究下去，以免引火上身。
所以，抓來四丈半巨人，就按進了改命玉蝶裡。
四丈半巨人驚駭欲絕，急道：“别殺我！”
“我是天遺城百将之一，有些地位，也許能夠幫到你！”
江凡略一沉吟，将他收了回來。
改将另外一個靈魂摁進了地面。
待得三個孔全都點亮，江凡才心滿意足的将改命玉蝶收回天雷石。
至于四丈半巨人的靈魂，江凡将其封印進了幽魂水晶。
做完這些，他才感受到雙腿的疼痛。
連忙落下來，靜待藥力發作。
這時。
香風襲來，一隻玉手伸了過來。
掌心躺着一顆有六道丹紋的靈丹，竟然是一顆罕見的六品靈丹。
心孽尊者留給真傳弟子最寶貴的破天珠，也才是一顆六品靈丹而已。
眼前才五竅元嬰的少女，竟然随手就拿出一顆。
而且，還送給江凡。
“用這個吧，比回春丹強。”紫微仙子淡淡道。
嗯？
江凡疑惑的注視着她，問道：“你認識回春丹？”
這是已經失傳的靈丹。
隻有大陸九宗，得到過此丹的人才認識。
太倉大州都沒幾個知道。
遠在歸墟州，居然有人認出他剛才服用的回春丹？
紫微仙子沒有回答，而是平靜道：“你救了我一命，這顆丹藥送你療傷。”
“互不相欠了。”
她将丹藥放在了江凡的手中，就默默回到老妪身旁，盤膝補充元嬰之力。
江凡一臉不解。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對他關照得過分。
剛才分星光的時候，也是先給他，再給自己和老妪。
腿上劇痛傳來，他無暇多想，張嘴吞下了這顆生機盎然的六品靈丹。
讓江凡驚訝的一幕出現。
他斷掉的雙腿，皿淋淋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骨頭、皿管、皿液和皮肉。
僅僅二十息的功夫，雙腿就恢複如初！
這效果，比起回春丹逆天得多。
他起身拱手道謝：“謝謝仙子的靈丹。”
紫微仙子依舊閉着眼眸，淡淡道：“沒事就離開歸墟州。”
“你不屬于這裡。”
江凡想了想，道：“我想向你打聽一個叫月明珠的人。”
“她應是兩旬前來到了歸墟州。”
紫微仙子睜開了眼睛，一縷恍然之色閃過，旋即又閉上了眸子。
口吻變得冷淡起來。
“不認識，沒聽過。”
“問别人去吧。”
江凡面露古怪，怎麼這個女人忽然就冷漠起來了？
跟靈音一樣。
莫名其妙就生氣。
他本想再問一問此女，身上是否有什麼特别之物，能将随機傳送的他引到身邊。
奈何，此女已經不高興，想必問也是多餘。
隻得拱手道：“那就不打擾仙子，告辭。”
正準備走呢。
昏迷中的老妪，忽然吐出一絲呢喃的話語。
“天淵七城……有變……通知……大酒祭……”
紫微仙子猛地睜開眼眸，詢問道：“天淵七城發生了什麼？”
但，老妪再度陷入昏迷中。
紫微仙子眉頭緊蹙：“為什麼傷勢完全不見好？”
“明明給她喂過五品療傷靈丹。”
準備走人的江凡，不由打量老妪的傷情。
一眼望去，外表還好。
而仔細感知，也沒有發現體内有什麼異樣。
想了想，他取出九香寨主的嗅覺玉片含在嘴中。
各種氣息，立刻鑽入鼻中。
其中一股淡到他都難以察覺的陰晦氣息，自老妪的頭顱内飄出來。
江凡略作思索，手指點在老妪的額頭。
一絲絲雷霆之力湧入其中。
很快，一縷縷細弱發絲的黑霧，從老妪頭顱内鑽出來。
老妪始終青黑色的臉龐，也終于恢複了一點紅潤之色。
紫微仙子眼露喜悅，道：“你還是那麼……”
話到一半，她及時打住，保持着平靜的語調道：“你好手段。”
江凡正在專心克制陰晦氣息，沒有細細咀嚼她的話。
随意點了點頭，道：“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醒過來。”
頓了頓，他有些在意道：“剛才她說的天淵七城是什麼地方？”
紫微仙子猶豫了一下，她本不想再和江凡說話。
看在他救了老妪的份上，還是道：
“天淵是分割歸墟州的一條巨大溝壑。”
“傳言，天淵西側的大地，是古聖們從天界取來的。”
“東側大地，是從地獄界取來的。”
“兩塊大地拼在一起，形成了以天淵為分界線的歸墟州。”
江凡恍然。
難怪歸墟州的大氣中，同時存在靈氣和陰氣。
歸墟州的存在，也佐證了中土的來曆。
當真是古聖們強行從天界和地獄界挖來的。
紫微仙子又道：“整個歸墟州，曾經都是法修們占據。”
“直到千年前的遠古巨人大戰結束，中土有許多半巨人無法處置，在一位賢者的堅持下，将他們安置在歸墟州的東方大地。”
“而法修則被迫退縮到西側。”
江凡皺眉不已。
這段曆史，他曾經聽秦忘川太上長老提到過。
她曾言，千年前的遠古巨人大戰中，一群貪生怕死的人，為了免于成為遠古巨人的獵物。
就吞噬遠古巨人之皿，進化成為半巨人。
戰後，中土準備清理掉這群叛徒。
一個“仁慈”的賢者站了出來，赦免了他們。
沒想到，在歸墟州，江凡聽到了這段曆史的後續。
那位賢者，竟逼着在歸墟州生活了萬載的土著們，割讓出一半的土地，用來安置那群叛徒！
所以，為何會有天淵七城。
紫微仙子不說，江凡也明白。
必然是人族法修和半巨人們矛盾不斷，時常發生沖突。
故而，人族法修建立天淵七城，防範半巨人入侵。